“想!”
“不給~”心裡的想法就這樣順嘴說了出來,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被拒絕了。
看着鐘毓靈嘴上說着不給,但含笑的眼睛,他無奈道,“我也就看看,這是你的東西。我雖愛劍,但也不會奪人所好。隻是以前怎麼沒見你用過。”
鐘毓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過劍挽了個劍花,“我劍術不好,你看,隻能挽劍花。”
“你那次利落的架勢,可不是這樣的。謙虛了。”
“就當我是謙虛吧。”鐘毓靈說的是真的,他不信,總有一天會相信的。
窗外的喧鬧聲漸漸平息,柳辰安走後,鐘毓靈想起今天在淩雲那見到的女子,通身的氣度非常人所能及。
又想起淩雲曾在皇家任職,那位的身份恐怕不簡單。
但這些現在跟她沒關系,将心裡的猜想抛之腦後,熄掉蠟燭入睡。
夜深人靜,一戶人家内,符紙貼滿門庭,漫天随風舞動。
一嬌小黑影緩緩遊走,撕掉路上所以符紙,又隐入黑暗,雖已夜深,但院裡的下人還在腳步匆匆的奔走,并未注意這處角落。
漆黑小路上,女子焦急的在原地踱步,時不時地望向小路盡頭。
“小姐,走吧。”一道低沉悅耳的聲音響起,她激動地轉身,小聲說道,“你終于來了,我已經撕掉了那些符紙,這裡困不住你了,帶我一起走。”
“我說過,您想走,我就帶您走。隻是您想好了嗎,這是一條不歸路,不為世人所容。”
她立刻捂住他的嘴,“我不在乎,隻要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在乎。”
他拉下女子的手,握在手中,“好,您說什麼,我都答應。”虛虛摟過女子的肩膀,化作一道殘影消失。
過了不久,有人大喊,“誰破壞了這處符紙?!”打破寂靜長夜,如平靜湖面投入石子般,井井有條的府中頓時亂了起來。
清晨,鐘毓靈被喧鬧聲吵醒,樓下不知發生了什麼,吵鬧聲愈演愈烈。
用被子蒙住腦袋試圖隔絕聲音,還是沒用。
她隻能憤然起床,披上外衫,打開房門,她要看看,到底是什麼天大的事,要大清早的擾人清夢。
走到圍欄處向下看,樓下一堆家丁打扮的人和另外一隊人罵了起來。
一看領頭那人,嘿,老熟人。
另外那隊領頭的人,明顯是那天碰到的領隊。
“我們今早才入住,怎的可能私藏你家小姐?莫要胡攪蠻纏。”領隊粗犷的嗓音響徹整間客棧。
領頭的家丁指着客棧外的馬車,嚣張氣焰直沖腦門,“那你為何不讓我查看那駕馬車,不就是心虛。知道我家主人是誰嗎?得罪他,我讓你在并州城混不下去。”
說着,揮手讓身後的家丁去強搜那輛馬車。
他的舉動徹底激怒了領隊,他抽刀而出,一刀砍到了越過他身邊家丁的胳膊上。
那家丁捂着胳膊哀嚎出聲。
“這次是胳膊,下次就是腦袋。”衆人被他的氣勢吓住,紛紛安靜下來。
家丁們一看是硬茬子,但也壯起膽子繼續叫嚣,在他的世界裡,他的主子有權有勢,任何人都不敢得罪,他也在城中肆意橫行。
可他也不想想,這世上有權有勢的人多了,他這一鬧,将他的主子推向了風口浪尖。
在他準備繼續鬧事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從馬車裡傳出,“吳二,殺!”
聽到這個聲音時,席虞康眼眸沉了沉,轉身回房了。
那領隊聽到指令,再也沒了顧忌,大刀揮下,家丁已經人頭落地。
身後的其他人也紛紛出手,那群家丁逃竄不及,一個接一個送命。
“殺人啦!快去報官!”客棧裡出來看熱鬧的客人驚叫出聲,有的被吓暈過去,掌櫃的看着滿地的狼藉癱軟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