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鐘毓靈老老實實養傷,衛甯知和柴澄受鐘毓靈所托,在尋找組織窩點時,幫忙尋找彌夜。
衛甯知和柴澄再次回來時,拎着灰頭土臉的彌夜。
他兩辛苦找尋好幾天後,在一處破廟底下發現了一處暗道,進去後是一個規格不小的地下室。
裡面守衛換防防禦精細,守了一天摸清換防規律和布局後,他兩趁換防時,摸到首領房間,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打暈他放在一旁。搜了身也沒搜出什麼。
又仔仔細細的搜了房間,也沒有什麼線索,看來隻是一個小喽啰。
這裡關押的人不多,守衛雖多,但都是普通人。
柴澄通知執鏡司過來将這些人都帶走盤問,将被關押的人都放了出來。
其中有一個長發淩亂慘兮兮的蹲在角落的男子。要不是衛甯知的吊墜告訴他這是妖,他都認不出,妖力弱成這樣,也是沒幾個。看到執鏡司的人吓得現了原形。
看這樣子應該就是彌夜了,柴澄嫌棄的拎了回來。
鐘毓靈看着髒兮兮的彌夜,戳了戳他,他氣若遊絲的醒來,看到鐘毓靈眼淚差點飙出來。
“鐘毓靈!”
衛甯知捉住想往鐘毓靈身上撲的彌夜,“阿毓,你确定要把他養在身邊嗎?妖心難測。”
“沒事的,師兄,等他傷好了,就讓他走。”
衛甯知深深的看了一眼彌夜,“你最近要靜養,他不宜跟在你身邊,就先跟在我身邊吧。”
彌夜氣得現身,“不要,憑什麼!”
衛甯知這才看清他的長相,穿着玄色寬大衣袍,長發及膝,如黑曜石般閃爍着幽深光澤的眼睛,嘴角輕抿,不服氣的瞪着他。
“憑你是妖!”衛甯知自認沒有是妖皆惡皆可殺的觀念,可妖性難測,不可掉以輕心。
“看在師妹為你殚心竭力的份上,我不殺你,你跟我回去養傷,不可再與師妹一處。”衛甯知冷聲道。
鐘毓靈知道衛甯知的脾氣,趕快對彌夜說,“你去吧,師兄修為更高,可以為你好好療傷,我重傷未愈,不能幫你。”
看在鐘毓靈的份上,彌夜勉強答應。
衛甯知将他收入收妖袋中,才坐下對鐘毓靈說了這幾天發生的事。
鳳夷山的窩點已經清除,相關的人員也送到了執鏡司,就看最後能不能問出什麼。
天朗氣清,鐘毓靈終于能出門了,殷令儀摻着她走到涼亭坐下。
“阿靈,我給你看看我最近的學習成果。”殷令儀迫不及待的想讓鐘毓靈看看自己的進步。
鐘毓靈也期待她這快半個月的成果。
她從荷包裡掏出筆和紙,調整呼吸,在鐘毓靈期待且充滿鼓勵的目光裡,屏氣凝神畫出一個最基礎的平安符。
收筆的最後一下,殷令儀如釋重負,“快看,阿靈,我厲害吧!”
最基礎的平安符,她足足畫了一刻鐘,憋的滿頭大汗。
可在她看來,殷令儀一個初學者,半個月能有如此成果,肯定是私底下下了很大的功夫。
她心疼的摸了摸殷令儀的發包,“厲害,才半個月就會畫符了,前途不可限量啊。”
“真的嗎?”殷令儀信心大增,又掏出那本書,“阿靈,你教我這個符篆的畫法吧。”
“我先給你畫一遍,你看一下。”
“好!”
為了讓殷令儀能看清,她特意放慢了一點,玉筆在她手裡行如流水。
殷令儀在廢紙上練着畫,可因為剛才畫符耗費了她那一點點的真氣,這個符篆怎麼也畫不成。
被打擊到的殷令儀沮喪的問鐘毓靈,“阿靈,我是不是很笨啊?可我已經很努力了。”手裡的筆往腦門上戳。
“你不笨,你小心戳到。”鐘毓靈把筆從她的手裡拿過來。“有的人幾個月都無法入定,凝結不了真氣。你才半個月,雖不多,但已經超越很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