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過了幾日,衛甯知準備去并州城買點東西。
“我也要去!”無聊到要長草的鐘毓靈,連忙從書房跑出。
“你去幹什麼,好好養傷。”衛甯知沒同意。
鐘毓靈急了,她這一個月連大門都沒出去過,以前還覺得師叔這挺大的,這些天逛的她閉着眼都能走。
“師兄!我大好了,你看,我現在活蹦亂跳的。”她急忙蹦了了兩下,錘了錘胸口,殷切的看着衛甯知。
衛甯知知道她的個性,能靜下心來待這麼長時間屬實不易。
看着她期待的樣子,心一軟,“哎,走吧,切記遇事莫要往前沖。”
鐘毓靈不是不知輕重的人,連聲應是。
殷令儀他們知道後,也鬧着要下山。
衛甯知煩不勝煩,索性一塊帶下山。
慶幸師父沒有像其他山門一樣收許多弟子,不然他就沒什麼清淨日子了。
到并州城時,已是晌午,幾人找了一處酒樓吃飯。選了一處靠窗的位置,能看清街上的景象。
閑聊時,突聞街上一陣喧嘩,幾人向窗外看去,隻見一長隊穿着喜慶的人走過。
“這是誰家的禮隊?真是氣派!”一位看熱鬧婦人問道。
旁邊的一個攤主說,“這你都不知道?咋們别駕府的二小姐與張侍郎家的公子說了親,人家今天來下聘呢。”
“那真是喜事一樁啊,咋們再往前走走,去湊湊熱鬧。”那婦人拉着身邊的姐妹一起跟着隊伍走了。
幾人聽了一嘴,也沒管接下來的事情。
鐘毓靈時隔一個多月,終于吃到了一點葷腥,差點感到到落淚。雖然隻能吃一點點,她也很滿足。
酒足飯飽後,他們商量着分頭置辦些東西。
衛甯知,鐘毓靈和柳辰安一起去墨江閣買些紙墨,殷令儀,顔辭,席虞康去西街買些雜物。再買些自己想買的。
幾人約定好在申時末于城門口集合。
墨江閣是并州城最大的一家書閣,同時也賣筆墨紙硯。
鐘毓靈在衛甯知挑紙墨時,偷偷走到書架處,挑了幾本畫本,又挑了一本遊記放在最頂。
裝模做樣的走到櫃台結賬,衛甯知也挑完紙墨,看到鐘毓靈抱着的書,欣慰的點點頭,“給我吧,一起結。”
鐘毓靈哪敢啊,連忙擺手,“不用,師兄,我自己結,我有錢。”
衛甯知感到好笑,一把奪過那摞書,“客氣什麼!”
鐘毓靈沒搶過來,心驚膽戰的看着衛甯知結了賬,但沒有翻看那一摞書,隻将那一大堆書紙裝入易物囊。
裡面藏有法陣,看着很小一個囊袋,裡面大有乾坤。
鐘毓靈松了一口氣,轉頭看見柳辰安在門口抱着胳膊,一臉促狹的沖着她笑。
柳辰安因為不喜歡這種地方,就沒跟着進去。在門口賣冰粉的鋪子上要了三碗冰粉等着他兩。
見他兩遲遲不出來,跟老闆打了聲招呼,在門口等他兩。
恰好看見鐘毓靈做賊心虛的一幕。
鐘毓靈走出來,“你笑什麼?”
柳辰安碰了碰她的肩膀,“你做了何事?簡直将心虛寫在臉上。”
鐘毓靈斜瞥了他一眼,“你别管。”
衛甯知這時走了過來,看兩人頭挨到一塊說話,“你兩在說什麼?”
鐘毓靈連忙轉移話題,“沒有啊,師兄,咋們去坐下吃冰粉吧。”
衛甯知奇怪的看了他們兩眼,“有何解決不了事要跟我說。”
兩人推着衛甯知坐到冰粉攤前坐下。
殷令儀三人到了西街,拿着單子一家一家買東西。
在一家布料店裡,殷令儀正準備問他兩什麼時,聽到旁邊兩個婦人說話,隐約聽到什麼别駕府二小姐什麼的,頓時來了興趣,悄咪咪走到他兩身後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