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電光漸次減弱,小哥挪開手掌我才看到他倆的樣子,胖子腦門裹着紗布,而天真扶着老腰神似位風燭殘年的老大爺,見他們比我好不到哪去我頓時平衡不少。
舒舒服服躺在人形座椅身上,我嘿嘿笑道
“你們都沒死那我必不能歇菜,我是還要跟黑瞎子比命長的人,怎麼能折在這兒,話說我睡了多久,這是哪,你們沒出去嗎?”
天真聞言就道我昏了一天一夜,再将前事簡單交代幾句,我聽到這又是焦老闆的千層套路,怒火瞬間攻上心頭,氣得一拍大腿,張口直罵他缺德。
結果這掌揮的太猛,牽扯到上半身,胸腔立馬湧上一陣陣的絞痛,我疼的一下子彎腰,腥甜的味道在喉頭打轉。
天真看我這樣臉都白了,忙扶住我道
“行了,你悠着點,想罵不差這一會。”
好不容易緩過來勁,我喘着氣窩回小哥懷裡,小哥順勢把我的手牢牢牽住,以免我再度作死。
繼續讨論焦老闆挖的種種深坑,聊到瑤草,我想起前事,心中蒙上一層疑慮。
我忍不住仰頭看看小哥,他面容隐在陰影下,看不出情緒如何,遲疑半天,我終究還是低下頭,沒有問出口。
“小官,是幼時母親對我的稱呼。”小哥忽然讀心術一般道。
我意外的看向他,一時怔住。
這時候,我發現小哥握着我的手指微微顫了顫,說不清是什麼感受,心裡立時澀的發酸,好似針紮,細細密密的,微小卻無比真實的疼痛着。
我不自覺緊扣小哥的手掌,希望借此能為他帶去幾分安慰。
天真見狀扯開話題,心緒沉澱,我心内的疑惑不減反增。
小哥從來沒有跟我講過他的小名,當時情況萬分危急,那段記憶就這麼突然灌進我的腦海,我沒有時間分辨畫面,隻是喊出了我認為最重要的一個詞語,沒想到竟正巧觸及到他内心深處的記憶,喚醒了他的神智。
這是怎麼回事,神力降臨?
胖子見我思緒飄忽,問我是不是想到了什麼,猶豫幾許,我沒有回答,隻兀自出神,疑問在腦中過了一遍又一遍,直想到頭痛欲裂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勞神之下,心口堵上一股悶氣,如鲠在喉,咽不下又吐不出。
他們倆表情愈發好奇,小哥知道我的想法,他沉默片刻,開口道
“我沒有跟她說過這件事。”
此話一出,天真和胖子就震驚的看着我,尤其是胖子,一雙賊眼上上下下來回的打量我,看得我渾身發毛,他兩眼放射金光,道
“妹子,你跟那焦老王八蛋一樣,也是個神棍?那你早說啊,早說我們就不用這麼辛苦了,直接給你搭個道場讓你倆對着施法,我們就坐邊上喊加油,你要喜歡我還可以給你訂個橫幅,打上兩句應援口号。”
我無語的望着他
“胖哥你醒醒,我要有這本事咱們還至于這麼慘嗎。”
畢竟小哥家暴起來那真是拳拳到肉,我頭都差點給他打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