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狗雜種,敢來找你胖爺爺的麻煩,看到沒,這他媽是你們爹的骨灰!”
胖子罵聲一落,天真悶頭沖倒三四個人,但是好景不長,在他倒地的瞬間,旁邊立馬湧上來一批人,七手八腳的将他往沙裡按。
天真脖子漲紅,擰身用木棍打掉數隻鹹豬手,再反手揪住離他最近的人重重一扯,同時他空出手撈起捧沙順着風向用力一撒,他身邊的人來不及護眼,下一刻就悉數發出痛苦的嚎叫,揉眼揉的東倒西歪。
我看天真終于從人數壓制中掙脫出來,高懸的心還沒落下,緊接着就又提到嗓子眼,天真本來朝着小哥的方向撒丫子狂奔,但還沒跑出去幾步,新的追兵就再度彙集在他身後。
他喘着粗氣,轉頭大力擲出手裡木棍,追他的人快速撇頭一躲,結果天真不知跑步時踩到啥東西,“啪”一下摔的滾出去好幾米遠,他艱難的扶着頭站起來繼續跑,下秒又被莫名其妙飛來的人當頭一撞,人登時在沙面上砸出個大坑,身體大半截都入了土。
我扭頭一看,發現丢暗器的缺心眼居然是胖子,天真被接連兩下的攻擊撞得精神恍惚,他趴在地上,身旁尖利的鐵鈎直直就他頭上招呼,我看的火冒三丈,順手抄上根凳子腿,縱身一躍撞碎窗戶的玻璃沖進雨裡。
腿下跑的簡直要起飛,我三步并一步的奔到天真身前,他剛好吃力的躲過緻命一鈎,但是接二連三的鈎子根本不給人喘息機會,很快他的上衣再次被鐵鈎咬住,我擡腿就是一個側踢,直接往下黑手那人肩膀上招呼。
可能是心頭怒火太盛,沒把控好下腳的力道,這下他差點沒給我踢死,清脆的骨裂聲伴着泥水四濺響起,他砸上同伴“砰”的一聲落地,痛的滿地打滾,整條手臂都擰巴的不成樣子。
尚未轉身,我察覺到突然有少許的水珠甩在背上,腰身霎時向下彎曲九十度,鐵鈎擦着背脊揮過,淩空劃出一道勁風,我将木棍向後狠狠一擲,被重物撞擊的悶響意料般傳來。
直起身時,水花正好歸于平靜。
天真那邊阻力減小,他也順利的搶奪到鋼管,将偷襲他的敵人打翻在地。
互相攙扶着緩慢站定,我出來時沖的雖快,也有做基本的防禦姿勢,但身上仍然被玻璃碴劃出不少傷口,這時的我已然和當初木安沒差,渾身浴血的矗立在雨中,神似個殺人不眨眼的女夜叉。
劇烈的運動最是消耗體能,天真搖搖晃晃的站着,呼吸紊亂的抽不上來氣,我冷冷望着周圍蠢蠢欲動的人群,跨前一步擋住天真,眼神散發出濃郁的警告意味。
對歭兩秒,他們如同被震懾般的退後幾步,轉而面面相觑的停在原地,不敢再上前。
正當我以為自己不要命的形象成功兇到他們時,小哥和胖子就架老大爺迎着萬千矚目走到我身邊,認真一瞅,大爺頭上還有個高高腫起的紅包。
我這才後知後覺醒悟過來——
媽蛋,他們剛才害怕壓根的就不是我和天真這倆菜雞,而是小哥的名場面百米飛棍!
呵呵哒,多麼痛的領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