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黑瞎子的方法多做幾件毛毛衣,将入口仔細的掩藏好,獨自一人來到喊泉出口的深水潭,一分鐘都不敢浪費,我找地方放好剩餘的野人服,再除去身上過于礙事的樹枝,縱身躍入水裡,照着記憶的方向朝前遊去。
河水一如既往的寒涼刺骨,喊泉外圍沒有其他人活動的痕迹,焦老闆的狗腿子們大概還在空腔中打轉,如今水線應該已經回到往常的位置,隻要胖子能扛過第一關的毒氣,後面都是相連的空腔,他存活的概率相當大。
輕車熟路的換氣尋人,我将手電筒的光圈調到最大亮度,看見空腔依舊保持着我們走時的模樣,心内稍安。
我不停的更換空腔,用手電光一圈又一圈的掃着,卻始終沒有找到胖子的蹤迹,每個洞穴都空空如也,岩壁結着千奇百怪的石塊,白光照上去猙獰如鬼臉,空氣也陰森森的發涼,待多一會就會覺得寒氣在鑽腳底闆。
轉眼,我來到地下河中段,照舊查看一輪空腔内的情況,甩一甩濕淋淋的頭發,我擺動着手腳靠岸,扒住一塊岩石稍作歇息。
被河水泡的瑟瑟發抖,我搓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取出裝在防水袋裡的手機,劃到藍牙掃描設備,不出意外的無事發生。
抹掉滿臉的水珠,我望着深不見底的水域,心頭的思緒經不住焦躁催發,開始瘋轉。
這裡和喊泉入口已經相差的不遠,繼續往下怕是要跟焦老闆撞上,但沿路我都沒看到任何有人停留過的痕迹,不管是汪家人還是胖子。
說不擔心是假的,找了這麼久,毛都沒找見一根,我其實也做過各種的設想,胖子遭遇毒霧或者被水淹死我都不在意,畢竟我堅信他腦瓜子沒蠢到這個地步。
我最怕的是他會落到焦老闆手裡,焦老闆有汪家人和迫擊炮,我隻有一身正氣和一身負債。除非偷偷用炮仗把他們一窩點了,敵我不分的一鍋端。
不然我就算跑回去把小哥叫回來也沒轍,正如黑瞎子上次所講,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我們做什麼舉動都是在送人頭。
越想越感覺完蛋,我煩躁的揉揉頭發,屏幕被我一通亂按,忽明忽滅的光向上投射,壁紙的大合照就直挺挺跳入眼簾,目光靜止片晌,我歎口氣,認命般拉緊裝備帶。
正準備将手裡裝回防水袋接着前進,亮白的屏幕忽然閃出一條提示消息,有藍牙設備請求連接,眼皮猛地一跳,眼神就晃了一晃。
我用力捏着還在散發着亮光的手機,努力定住心神,原本模糊的文字漸漸清晰起來——
“我等你很久了,吳邪。”
是田有金。
我想了想,把設備名改成:吳你媽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