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場舉起手:“加菜!”
木安口味和我相近,我們對烤魚情有獨鐘,兩個人幹掉三條魚都沒覺着膩味,胖子啤酒一杯接一杯的幹,跟天真哥倆好的勾肩搭背,我們仨沒喝多少,眼看他倆喝的紅霞飛舞,我勸他們少喝點,等會躺地上都不知道怎麼擡回去,胖子端着酒杯一灌,打個飽嗝才睨着我:“胖爺我打從會喝奶就會喝酒,啤的來三五打都沒事,我又不是天真。”
天真就怒:“别拿我來襯托你自己,現在牛逼吹的震天響,喝醉後還不是個爬行類。”他迅速跟我統一戰線:“妹子勸的對,你少灌黃湯,小心喝死在這兒。”
我磕着花生米,不住地點頭,被胖子一巴掌拍到腦門上,他手勁不大,聲音卻聽着特響,掌心鼓着“啪”的一聲,燒烤攤的老闆娘都跟着呆滞一刻,眼珠子偷偷觑向我們。
感覺到天真在旁邊悄咪咪掐我,我頓時領悟,扶着腦子開始裝模作樣:“哎喲——”
尾音拉的又長又響,胖子愣住片刻,望着自己的大豬蹄,又瞅向我,撓撓頭:“什麼情況,我沒用多大勁啊,來來來,給我看看你腦漿子還在不在。”
“别扒拉我。”
我委屈巴巴地捂着額頭,挪着椅子往小哥身後藏,胖子就來捉我,被我嘤嘤嘤着躲開,我哀怨地望向他:“你看,我勸過你,喝酒誤事,你偏不聽。”胖子搓搓手,湊過來道:“不喝了不喝了,我等會給你搓花生皮——哎,你别躲,讓我看一眼有沒有事兒。”
聽到胖子打包票,我放下手臂,露出完好無損的腦門:“我沒事,倍兒好,但是你答應我的不準反悔,吃完咱們撤。”
胖子一呆,反應過來我在坑他,馬上一拍大腿大罵:“操!你他娘用平A騙老子大招!”
被罵又不會少塊肉,我假裝是蚊子在嗡嗡嗡,轉頭和天真交換意味深長的眼神,會心一笑。
胖子好就好在為人幹脆利落,出口的話幾乎不怎麼反悔,一言既出,他隻得罵罵咧咧撂下酒瓶子,跟我們結賬走人。
不怪我和天真使心眼,他跟胖子不是愛煙就是愛酒,又不懂得适量而止,哥倆都有不節制的臭毛病,天真可能還記着戒煙時胖子的煽風點火,如今輪到他占理,肯定得好好整治胖子一次,雖然是通過我來實施。
總之,對于他們倆的内卷,我極為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