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天真頓時破防,擰着眉毛回頭看我們,面色鐵青:“他禮貌嗎?”
胖子擺擺手:“人家是祖國的花朵,你是老鹹菜,咱們不能揚短避長,你得找找自己的優勢項目。”
我看他們語氣表情都像高中生,搞不好還是逃學出來的問題少年,心說可别在大街上打起來,。
于是走上前去打圓場,揚起笑容,溫和道:“他确實不是要為難你們,隻是想讓你們下次注意,出門在外别冒失。”邊講邊推推天真:“你别真吓着人家,臉上收斂點。”天真就不情不願的收回眼光。
白淨的少年松口氣,向我提出要賠償天真的衣服,語氣懇切,态度謙和有禮,看上去是他們之中品學兼優的一類學生。
天真還惦記着被喊大叔的事兒,正不爽地看向鴨梨少年,沒聽到白淨少年的話,剛要張口講什麼,我适時的攔住他,笑道
“不用,衣服沒多少錢,别放在心上,祝你們在西雙版納玩的開心。”
鴨梨少年毫不畏懼的跟天真對視,兩人兇的可以擦出火星來,白淨少年扯一扯他,又朝我友好一笑:“同學,謝謝你,你哥哥長得不老,真的,剛才是我朋友在開玩笑。”
“你怎麼知道他是我哥哥?”我好奇。
白淨少年笑而不語,我仔細打量着他,忽然發現他狡黠的眼睛,竟跟黑瞎子有兩分相似。
不是樣貌上的相似,是一種特殊的感覺,讓我莫名認為他會和瞎子合拍。
他們一直沒吭聲的同伴開口催促,白淨少年就朝我揮手道别,扯着他的同伴向前走去。
我若有所思的目送他們離開,不知自己為何會産生這樣的想法,白淨少年弱不禁風,講話時音量小小的,和黑瞎子玩世不恭的作風風馬牛不相及,可是念頭冒出的突兀,連我自己都不明白是由何而起。
正出着神,天真咋咋呼呼的聲音響起:“媽的,憑什麼妹子是同學我就是大叔!胖子你摸着良心告訴我,我真有老成他們叔叔輩?”
“你跟小屁孩較什麼勁,他們那是在故意氣你,認真你就輸了。”胖子勸道。
我附和:“他們能看出你是我哥,證明他們都認可咱倆是同輩,高中生年輕氣盛,愛占口頭便宜而已,胖哥講的對,不能當真話聽。”
天真罵罵咧咧用紙巾擦着衣服上的污漬,沒再糾結自己到底老不老的問題,隻嚷嚷運氣不好,衣服報廢,等會穿回去估計都馊了。
剩餘的湯汁沿着溝渠流進下水道,一地狼藉,我撿起撞翻的飯盒扔到垃圾桶,木安搬椅子坐回來,接着造他的包漿豆腐。
天真見他若無其事,手上停住,回想到什麼,又罵:“你們也是真他媽狗,有事兒一個比一個躲得快,都沒人記得拉老子一下,合着平時的哥倆好全是甜言蜜語,一幫渣男!”
說完眼珠子瞟到我:“還有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