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什麼事兒,我出的錢。”
木安最近越來越熱衷于杠胖子,偏偏胖子又是不吃虧的性格,倆人一對上就屬于火星撞地球,不戰到你死我活我不肯罷休,眼看又要吵起來,我揮揮手打斷他倆,問道:“我們雖然過程出點岔子,好歹也算順利完成任務,你倆呢,跟小滄浪談的怎麼樣?”
講到小滄浪天真就萎下面色,放回玉璧,支着下巴愁眉苦臉,顯然交涉的結果不太美妙,胖子更是大罵道:“你一提他老子就來氣,賣痔瘡膏的老騙子,捅腚眼捅的不知天高地厚,跟我倆裝他媽丫挺,拿張破方子當仙丹賣,天真又開價碼又捧臭腳的,好話歹話講盡,你們知道他要什麼嗎?”
我們紛紛搖頭,天真按住張牙舞爪的胖子,歎氣道:“他要二叔的桐油簽,藥方一根,弄好的藥膏一根,一共兩根,我價給他開到六位數都沒用,咬死了一定要簽子。”
二叔的桐油簽一直有價無市,之前下南海王墓的時候,二叔好像就用簽子當噱頭才夾來不少好手,今年的簽子一早就售空,二叔一向公私分明,一是一二是二,定死的規矩不容更改,大侄子出馬都不好使。
小滄浪一開始就指名要跟天真面談,想必對簽子志在必得,他不是缺錢的主兒,如今用錢買通的辦法已經行不通,難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真得讓小哥他倆去偷?
小哥替我上完藥就安安靜靜坐在一旁,對自己即将淪落成賊的命運毫不在意,胖子還在痛罵小滄浪獅子大開口,木安就問:“他隻要兩根桐油簽?還有沒有别的?”
“隻要?”天真瞪大眼睛:“要不要我給你科普一下二叔的簽子市價多少,而且錢還不是最要緊的,重要的是我們現在搞不到簽子。”
“我有。”
木安一語激起千層浪,天真登時坐直身體,訝異的眼珠子要從眼眶裡掉出來,張着嘴巴半晌都沒講出什麼話,木安耐心地又複述一遍:“我有桐油簽,兩根。”
“你哪來的?”
“我偷的行不行。”木安就沒好氣道。
胖子腦子靈光,他一拍大腿,“哎呀”一聲,扭頭道:“天真,你二叔上次不是想拉攏他,被他拒絕後不死心,接着就用糖衣炮彈,什麼簽子财富地位,直到丫屈服為止。”他啧啧道:“套路,都是套路,你們九門真是腐敗又罪惡。”
木安還真就贊同地點點頭,天真目露滄桑,語氣心酸的仿佛八十老漢:“我八成是我們家撿來的,你和妹子才是他們親生的兒子閨女,待遇差的就你媽離譜。”
“徒弟,你在外面欠一屁股債不回家,三四十歲叛逆的像十七八歲,開間鋪子年年要家裡貼水電費,到老還得給你操心生育問題,這不親生?我看到你都要恐婚恐育。”
黑瞎子戲谑出聲,天真就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