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從面容上看,他隻不過是不到二十的少年而已,心境卻猶如平原,空無一物。
但是在有的時候,我看着他跟天真鬥氣、和胖子互相罵娘,時時還會拿眼睛瞪小張們,又會有種莫名的感覺。
他似乎在向我們靠近。
至今為止,我沒有看出他有任何不對的地方,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很難想象他會跟汪燦那樣狠毒的人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但是我也不能百分百肯定,畢竟我确實不太會看人,稍微有點道行的人都可以诓到我,要是熟人作案,更能把我騙的不要不要的。
比如小哥和木安策劃的雷城事件,我就傻的好像沒有腦子,全程被他們牽着鼻子走,當然,同樣給蒙的天真也聰明不到哪去,所以他們都很乖覺的沒來嘲笑我。
如此靜默着,想完劉喪我又去想汪燦,腦補着他和木安的恩恩怨怨,思維活絡起來,時間逐漸在思緒萬千中流淌過去。
旁邊傳來衣角翻起的沙沙聲。
最先醒的竟不是小哥,而是我剛八卦過的劉喪。
他揭掉自己頭上的退燒貼,睡得滿臉都是印子,一頭淩亂,我輕聲問他感覺如何,連問幾聲都不理我,反而把肩上的小哥吵醒了。
小哥看看他,又看看我,對着他指指自己的耳朵,我才想起他耳裡被我塞了棉花,劉喪有氣無力的取出耳中棉花,扔到一旁,取完也沒其他動作,像被挖了腦幹似的,呆呆坐着。
看他沒什麼力氣,我跟小哥說我去瞅瞅劉喪,他“嗯”一聲,問我要不要替班,我搖搖頭,讓他安心睡,小哥也沒跟我客套,側身閉上眼睛繼續睡覺,呼吸又均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