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輕輕一瞥我,眼底映入我炯炯的眸光,簡直誠懇的要發亮。
僵峙一會,看見他向我伸出手,緩緩掰下我一根手指,歎息的意味在眼角閃爍。
我才猛然察覺,情急之下,我居然舉着四根指頭在起誓。
面上不由得大窘,我埋着臉,細聲細氣道:“我重新發。”
“不用。”
碎冰般的清淡聲線從上方緩緩傾流下來,滲入耳膜,而後我在猝不及防間陷入一片柔軟的溫暖,胸膛灼燙,貼着我的臉頰。
“以後有事,我不會再隐瞞你。”
絕世好男人,有鍋能自己背絕不甩給我。
我哽住一瞬,馬上嗚嗚咽咽地抱緊小哥,使勁蹭胸,頭發亂糟糟地向上炸。
暖烘烘的氣味包裹着鼻頭,沒有過分的汗臭過其他刺鼻味道,我像貓吸貓薄荷般又賣力蹭兩下,幾度流連忘返,方才意猶未盡地擡起頭,眨巴眨巴眼:“你怎麼完全不臭的?”
小哥的眼神遽然一頓,墨色濃蘊,我正以為他要無語地瞅我幾眼,結果他隻是用手揉揉我的頭,随後牽着我走到一邊坐下。
我瞧着小哥翻出食品袋和固體燃料,開始生火熱幹糧。
低頭時面頰被火光映的火紅,如同天邊的雲霞染在他臉廓,绮麗而纏綿。
嘴角忍不住上翹,我揉把臉蛋子醒醒神,呼出一口氣,強迫自己不去想有的沒的,湊上前幫他一起烤幹糧。
烤熟口糧,又用小鍋燒好開水,我挨個攆起倆睡大覺的大爺,劉喪明顯是沒睡着,因為我去拍他的時候,他還在神經兮兮地姨夫笑,一副磕cp用力過猛的樣子。
其實我很疑惑為啥劉喪沒有嫂子接納期,當他得知我和小哥有一腿後連抗拒都沒有,迅速地接受了這個現實,并且還更加速度的從唯粉進化成了cp粉,兩頭都不耽誤。
雖然在他心裡,我跟他偶像的地位還是沒得比,例如剛才他就狗比地旁觀我翻車,甚至還加了把火,但是比起現在還勢如水火的胖子和天真,我已經算很順利的了。
不過我覺得答案也不難想,其中種種,無非跟他偶像的濾鏡有關,大概是愛屋及烏,總之有人認可是好事,也沒必要過分糾結。
将倆活祖宗趕到火堆邊,熱水和幹糧一齊塞他們手裡。
天真沒睡夠,不停地打哈欠,劉喪血氣不足,精神卻比天真要好,倆眼珠子賊溜溜的,邊啃幹糧邊偷摸看小哥,偶爾還橫我一眼,讓我趕緊給他偶像滿上水壺。
好吧,我收回剛剛的想法。
我覺得他不是看我好才不排斥我,他應該就是純粹認為自家偶像得找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