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大學生涯突然開始攻擊我。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導員。
雖然但是,必修課選修課我都沒挂!我就隻有幾次沒去而已!我是真的起不來!
我……好吧,逃課不對是我理虧。
沉痛地扶住額頭,我擺擺手讓天真閉嘴。
本想就此認慫的,但不知什麼心态作祟,可能是被小哥意味不明的目光斜斜瞥過兩眼,心中騰地冒出一股不要臉的倔強。
我頑強擡起頭,死魚頭般地解釋道:“我也有好好讀書的!我這不是順利畢業拿到學位證了,你又沒替我考試,怎麼功勞一半就成你的了!”
“這倒是,我不能替考。”
天真眼睛閃出一種神采奕奕的光澤,像挖好坑等着野豬的獵人,慢慢悠悠道:“也不知道當初是誰寫論文一把鼻涕一把淚要我給她降查重,一段話中譯英再譯印度尼西亞語最後翻譯回中文,還把字換成白色用圖片蓋住,這都不算什麼,我記着最好笑的是那句一元二次方程,你為了降重改成兩個五角兩次方程,交上去被導師罵的要死——”
“要不我們繼續講講墨子吧,那個小哥,剛才我就好奇,為什麼洞穴兩邊會有這麼長的火渠?從頭燃到尾,特别浪費資源,如果百民國人要照明,不能用火把或燈籠嗎?”
我臉色通紅,佯裝鎮定地看着小哥。
救命,大哥你可别提了行不行。
“兩個五角兩次方程”是我花錢降重黑心商人用機器給我降的,當年因為這個我差點被人笑死!
況且那年論文我也不算最丢人的,隔壁系同學的“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還給改成了“0.5殖民地0.5封建社會”,那厮才真是全校出名,名垂青史。
面對我的求救,小哥隻淡淡地瞟我一眼,輕飄飄地站着,輕抿的薄唇并不打算開口。
天真那廂還在笑話我,黑料越吐越多,聽得劉喪蒙圈,頭皮發麻的我眼淚汪汪又是個小眼神飛過去,格外賣力的求饒,眨眨眼睛,都要擠出眼屎來了。
擠眉弄眼半晌,小哥的面色一頓,不着痕迹地又掠過我一眼,才開了金口,緩聲道:“兩邊的深渠點火後地底溫度會迅速升高,可以拖延敵軍挖掘隧道的進度。”
“怪不得隻點一邊下面的胖子都快熱死了,原來是這樣。”劉喪立馬捧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