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天真,别拽酸文了,你們到底研究好沒有,要是完事我們就先走,老子跟洞裡站的煩躁,你在上面吹涼風,閑的滿肚子放屁,我他媽又悶又熱的。”
雖是避開火渠直烤,文火慢熬的滋味也夠胖子難受的,不怪他沒耐心,天真道這就走,讓他先出發,我們再逛兩圈就跟上去。
我知道天真是想拍照,指着地面扯扯劉喪,他就會意地豎起耳朵,跟着胖子的動靜往前走去,我幫天真打着探照燈,等他拍完,看一眼底片,也招呼小哥一同追趕上去。
空氣溫熱,火渠燃燒了半天我們都沒覺得胸悶,看來洞裡應該有很多洞眼。
四下張望着穿過外城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條寬闊大道。
道路兩邊延伸到洞穴的兩端,相互接壤,路上空無一物,連随處的亂石都少了許多,地面更是平坦的不可思議,寬敞齊整,像電視劇裡走馬車的官路。
當然,我相信地下是不會有什麼馬車的,最多能有個鼹鼠車。
緩步走在城中,我尋找着平常城池會有的店鋪房屋,胖子身上的物資不多,鑽洞鑽的叫苦不疊,天真就常與他聊天解悶。
路面顯然被工匠仔細打磨過一遍,踩上去極為平緩,竟跟水泥路沒什麼區别,四周不見任何民居,我們進行的愈發迷惑。
事實上千年歲月劃分出來的不隻有時間界限,還有人與人之間腦回路的差别。
走到後來,天真因為高強度集中注意力,兩眼珠子瞪的雙雙往外凸,時刻警覺着四周,我都擔心他會不會就此神經衰弱。
直到走到腿腳微酸,體力開始抽離,空蕩蕩的土地上才終于逐漸顯露出建築輪廓,如同破曉處緩緩升起的雲霞,令人精神一振。
不等我們長出一口氣,我如釋重負的笑容就徹底僵在臉上,劉喪目瞪口呆望着眼前遮天蔽日的巨牆,仿佛失語一般,張大嘴巴。
我們杵在牆角,仰起頭往上看去,脖子仰的酸痛都沒見巨牆的盡頭,似乎巨牆是與洞頂相接在一起,形成一個渾然的整體。
山洞穹頂平滑,在狼眼的照耀下劃過微弱光弧,四支手電筒到處晃動,隻見洞穴與石牆的連接處浮動連連,似有異況。
光束集中照上去,浮彩霎時閃出璀璨的流光,如鑲嵌在壁爐上的寶石,夜裡被燈光折射出滿目的熠熠光彩。
巨牆和城牆一樣是由石磚砌成,從兩端直連過去,包裹頭尾,範圍幾乎籠罩整座山穴,隻在一邊角落裡開着一扇小小的角門,宛若滿是漿果和食物的捕食陷阱,在碧綠的森林中寒光四溢,隐約散發出一種不祥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