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瞬時往回轉去,劉喪求生欲太強,反手就抓住木安的袖子,把他扯的一趔趄。
又是一陣花眼的抛物線,裹成團的三人全都被砸到牆邊,悲催的木安墊在最底下,舌頭都讓他倆砸的吐了出來,眼珠子猛竄。
在他倆被踹走的下一秒,一道奪命的狠風從頭頂呼嘯而至,瞬間擦過地面,如同擺鐘一般狠狠向我們揮來。
小哥見狀就蹬上牆壁側身一翻,一手握住我手臂,在黑影砸過來的刹那雙腿一卷,用大腿緊緊鎖住天真的肩膀,勾着他反身一旋,把他遠遠地推出去,同時拽着我翻上兩米多高,從碩大的影子中貼牆而過。
早在小哥蹬牆時我就有所感應,行動十分配合,眯着眼跟随他從牆縫中一蹿過去,天真被送出老遠,邊滑行邊吱呀亂叫。
鬓發被風高高的揚起,我看見巨大的滾石高甩上天,鐵鍊聲猛烈撞擊着牆壁。
但是石頭還沒有完全落下來,前方地面突然發出沉重的崩裂聲,四周震動,低沉冗長,仿佛有一頭長眠巨獸正緩緩蘇醒。
地面在轟隆聲裡豁然開裂,天真就在裂口邊上要滑到底,他大罵着手腳并用往前狂奔。
小哥眼光倏地一凝,轉頭看向瞎子,兩人在電光火石間交換眼神,瞎子就去摸包裡的雷.管。
我一時有點着急,想跑過去救天真,被小哥拉回來,回頭見到黑瞎子正拔出匕首削去一截引線,甩手扔向空中。
黑暗覆蓋,手電光的對比使得周圍環境更黑,幾乎看不見這小小管筒的飛行軌迹,小哥卻沒有絲毫的猶豫,打燃防風火機就朝着黑點用力一擲,半空立時亮起一點火星。
雷.管在火星打亮的一瞬轟然爆開,巨響如瀑布般飛瀉而出,狂湧向暗道的兩邊,隻見炫目的火花正好炸在鎖鍊上,又嘩啦碎開。
鐵鍊應聲斷裂,滾石回甩的勢頭猛然一停,晃悠兩下,直直就往下落去,咣當着落進坑底,天真被氣浪掀的翻出個跟頭,雙手亂抓一通,指甲豎起,抓出五條老長的指痕,硬是把自己摳停在地上。
随後裹着碎石的氣浪噴沖開來,我跟小哥被沖的睜不開眼,往後連退好幾步。
等半天風浪平息,我拍掉頭上的灰睜開眼,看到滾石摩擦地面的痕迹正好延伸到天真屁股後頭,但凡再向前多移動一米,都能把天真碾成人肉餡。
然而福禍相依,天真那邊險之又險躲過一劫,暗道牆體的震顫卻沒有停止之勢,反而愈演愈烈,裂紋蔓延,一直咔嚓着向四方崩去,震出許多紛飛的碎石。
小哥見我還不知發生什麼事,回頭就對我道:“這條路隻能走一次,走第二次會觸發機關。”
剛撐着腰爬起來的胖子聽了就叫:“我日!你和瞎子都蹚過的路還能有雷,這他媽沒天理!”
劉喪咳的嗓子都啞了,扯住胖子:“這地方很邪門,你别大呼小叫了,先去扶吳邪,我們得趕緊往回走。”
黑瞎子一聽似乎意識到什麼,忽而轉身朝入口的方向跑,速度極快,嗖的一下就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