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們誤入地下城區,找到書寫着百民國名的城門牌匾,南越王也在漸行漸深的揭秘中被證實是林家人,但這裡墓主又另有其人,夫人不僅是張家女子,更有甚者,在小張哥口中,似乎百民國是跟林家和張家都有牽扯的遙遠國度,而至今為止,我們連墓主跟南越王是不是親戚都沒有實錘,隻知稀裡糊塗的趕路、遭禍、又趕路、又遭禍。
小張哥面色坦然,并不否認,也不直接承認:“墓主跟南越王牽扯很深,你覺得他們是什麼,他們就是什麼。”看到我怒目圓瞪,立馬乖覺改口:“沒錯,他們是兄弟,親的,不過墓主林士之是族長,又有兄長的積威,所以林士弘雖封王稱帝,曾在隋末雄霸一方,最後也隻能随葬在墓園一側。”
“林士弘好歹也是個草根皇帝,為什麼不另起爐竈,重新開山建陵,獨占鳌頭。”天真的疑惑總是很在點子上。
小張哥聳聳肩:“我也不知道,要不我讓張千軍招招魂,你們問問?”
瞎子随衆走在最前頭,啧一聲:“他會招魂?你們沒來之前,我一直是隊裡唯一的神職人員,你們這是在給我制造職業焦慮。”
“您老人家還會焦慮?”天真就問。
瞎子笑道:“當然會,這年頭,這效益,誰不擔心失業問題,連上帝都要跟佛祖争業績,即使是我,也是要吃飯生活的。”
這個“即使是我”就用的非常微妙,既不着痕迹的吹噓了自己,又很低調的謙虛了一下,天真想豎中指,被胖子沒命的催,也隻能作罷。
我們走在後面,劉喪步履蹒跚,實在是堪比蝸牛,小哥就時不時的等他兩步,讓劉喪觸動不已,抓着木安就感歎果然偶像知冷知熱的人,入股不虧,粉對人永遠都在熱愛期。
胖子就幸災樂禍:“可不是,你偶像指望不上你,你又沒法指望你偶像,你們是默契的雙向不奔赴,躺平的典範。”
邊調侃邊翻白眼邊打嘴炮,門後是條兩輛三輪車寬的甬道,從天花闆到牆面,用的全是深黑色塗料,手電照進去都無法照穿這人為制造出來的黑暗,看得我心怦怦亂跳。
劉喪也有點緊張:“我們等下會不會失明?”
“晦氣。”胖子大罵:“說點吉利的。”
“我們等下會不會吉利的失明。”
很好,劉喪已經熟練掌握怎麼不用腦子應付胖子的謾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