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前去探路,不僅就此沒聲兒,還用暗器把我們手電燈泡全部幹滅了。
現在他潛藏在暗處,沒有信号,我們也不敢貿然找他,隻覺得他一改最近的體貼溫存,夢回冷酷拽少人設。
我們倆跟天真他們的會面沒有太多波折,漆黑一片裡我循着一陣一陣的熱乎氣,成功摸到瞎子的皮手套,被他反手拽進人群裡。
沒有小哥當柱子,樹袋熊劉喪的目标馬上轉移到瞎子身上,千軍萬馬顯然很少見識到他們族長這麼冷少的一面,有點緊張,鼓動喉嚨輕聲道:“小夫人,小三爺,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這倆張家毒瘤隻有在有求于人的時候才會喊天真小三爺。
天真略略凝住氣息,用腳輕輕點着拍子:“不想搭理他。”
“那就不理。”胖子出聲道。
人在完全适應黑暗後,是可以隐約看見一點輪廓的,況且我們也不是處于完全無光的環境,木安手表是夜光的,他輕輕一按,幽微的綠光在暗色裡如同一簇小小火苗,非常微弱,連他手腕都無法照全,但能給人少許安定的力量。
我見天真仿佛是屏了下氣,果然是沒理千軍萬馬,看看剛才小哥消失的方向,綠油油的熒光正好在這時熄滅。
衣料摩擦間,劉喪被一隻大手從瞎子旁邊拽走,憋着沒叫出來,氣息卻十分紊亂,天真輕聲道:“胖子,摘掉他耳裡的棉花。”
胖子答應一聲,兩人開始窸窸窣窣,不知道摸了劉喪多少下,才把棉球取掉,天真接着就問:“剛才你為什麼非要我們檢查前面的拐角,你都知道什麼?”
“吳邪你有病?”
劉喪怒不可遏,壓抑的咆哮從喉嚨裡逼出來,變得極為小聲:“都到這個地步你還要懷疑老子,要不你他媽就把我剖了,看看我良心是黑是白!”
我怎麼感覺他在映射小張哥。
天真被劉喪神奇的腦回路氣笑了:“誰懷疑你了,我隻是問問你緣故,看能不能想出辦法。”
“這說明什麼,吳邪不是在懷疑别人就是在懷疑别人的路上。”小張哥連消帶打道。
随後小張哥似乎是被誰踹了一腳,悶哼一聲後就沒了聲響。
不曉得是誰,但是你幹得漂亮。
“其實我什麼都不清楚。”
劉喪轉圜過來,也不再跟天真計較,隻靜靜片刻,小聲道:“我是忽然有種直覺,一種很強烈的直覺,像突如其來能預知未來一樣,這種直覺告訴我那裡很危險,最好不要輕易過去,但你要問我有什麼發現,或者是因為什麼,我說不出來。”
“你們幾個現在很沉得住氣。”
瞎子突然興味道:“局面都這樣了,也沒人自告奮勇去前面看情況,不管啞巴了?”
“你說的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