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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9章 第六百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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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眼睛還沒睜開就被胖子從床上轟下去。

今早氣溫驟降,洗漱的時候凍得我直呵冷氣。

我吸着鼻涕,哆哆嗦嗦刷完牙,胖子早把爐子開好了,我們圍坐在火爐旁邊烤火邊吃飯,早飯就吃街邊買來的豆漿油條,瓦斯爐沒派上用場。

我拎着被剁成一袋袋的鹵鵝去小賣店找老闆抽真空,順便買了點鄉下的土茶葉,尋思讓木安給二叔捎過去。

他如今在二叔的茶館是真混成小二爺了,出門進門都有跟班,泡茶一律泡庫裡最好最新鮮的一批茶葉,連一年隻發兩三次的朋友圈都有七八十個人點贊,派頭足的像個男明星。

善解人意的張海客聽聞我的煩惱後成功誤解,又召集一群張家人日了一遍我的朋友圈。

坐在金杯的後座,我很熟練的打起瞌睡,中途被他們叫去換一次班,幾個人慢悠悠的往杭州開,路上還特地拐去廈門吃個午飯。

可能是我們提早出發的決定很有前瞻性,我們一路暢通無阻,竟然沒碰上任何事故,在夜晚來臨前順利下高速開進杭州市區。

由于胖子把油門當縫紉機踩,到市裡看時間發現離飯點還早,天真就合計着先讓胖子和木安回家打掃一下,再把物業費交了,我們仨則去吳山居看望王盟。

天真沒有跟王盟打過招呼我們中秋會來,我跨進吳山居大門時王盟正戴着耳機怒吼“搶大龍啊!”并狂拍鍵盤,他喝水的間隙看到站在面前的天真,一口水就全噴在了屏幕上。

顯示屏的電線被王盟噴燒掉,滋滋往外冒着黑煙,他的晉級賽理所當然的挂掉了。

小哥在店裡悶不吭聲的換電線,我給他遞工具,隔着前院都能聽到王盟給天真彙報财政情況時的委屈語氣。

天真放王盟兩天假回家過節。

得到一兜子胖子烤出的殘次品當中秋禮物,王盟歡歡喜喜踏出吳山居,又噔噔噔跑回來,問我們能不能帶他過晉級賽,他已經被卡分三天,再上不去段位,勝點就要掉完了。

我們一看他在爬黃金,覺得問題不大,天真大手一揮,帶着他就上網吧雙排去了。

我和小哥修完電腦,看孤山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還不少,時不時就有人進來買水,本着能賺一分是一分的原則,我倆幹脆就繼續坐店,等關門再回去吃飯。

吳山居的大門打開就能看到西湖。

傍晚時分,夕陽垂在天幕邊緣,滾滾的紅霞盛大而灼目,沿着雲層點燃一整片的天際線。

湖面泛動的波瀾在霞光照耀下變得流光溢彩,一浪一浪的無數推出折射绮麗的水滴。

返回碼頭的搖橹船一艘接一艘從岸邊駛離,船槳攪碎宛若螢光的水面,帶動一陣漣漪。

我和小哥坐在吳山居門口的屋檐下,看着一點一點變紅的楓葉挂滿樹梢,小哥遞過來一罐拉開卡扣的芬達,橙燦燦的顔色逐漸和楓樹融為一體。

晚風輕輕地吹,我們誰都沒有說話,無聲的氣氛卻并不會讓人感到無所适從,數着一輛輛呼嘯而過的汽車,感受輕柔的風包裹着身軀。

我轉過頭去,發現小哥正注視着我。

他眼底落進斑駁的黃昏,一雙眸子如同天邊靜谧懸空的一輪新月,在濃墨重彩的晚霞中散發出溫柔的光澤。

我心念一動,剛要開口,小哥忽然伸手,從我頭頂摘下一片剛紅過葉尖的楓葉。

不知是什麼時候落上去的,我要過來,對着天光拍下一張照片,發朋友圈并配文:雲天收夏色,木葉動秋聲。

剛發不超過半分鐘,張海客帶領着一群張家人在評論區尬誇。

看着一條條“好詩”、“夫人好棒”、“夫人甜過烤地瓜”的傻子言論,我拿着手機如坐針氈,頓時就想删掉。

我無語地點開評論區拿給小哥看,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拿起手機也在微信跟我發了一模一樣的朋友圈。

張家人一看族長開天辟地的發言,果然一股腦全去他哪兒了。

在吳山居待到下午六點,胖子在群裡說剛打掃完屋子物業費也交過了,他準備去飄飄家報道,問我們走沒走,沒走就順路捎她們娘倆一段路。

我打電話問天真晉級賽過沒過,他正罵王盟小趴菜,怒道不僅王盟沒過他都要掉下鉑金二了,我扶額:“上不去就回來,還在網吧耗上了。”

天真罵罵咧咧道他馬上回,小哥就收起凳子起身回去關門,我去開車,先把小哥載上,再敲門叫出飄飄和小梅。

半年不見,小姑娘的個子就像抽高的柳枝,很有幾分亭亭玉立的模樣。

我給她遞上一早買好的小兔子燈籠,小姑娘笑的開心,在車上就拉着我不停地叽叽喳喳說些學校的事兒。

給他們放小區門口,我調轉方向盤去接木安和天真,并把一塑料袋的茶葉塞給木安,讓他等會給二叔。

一腳油門到家,吳阿姨滿面紅光的來開門,拉着我跟天真往客廳走。

茶幾上鋪着嶄新的桌布,上面有一籃子水果,餐桌滿滿當當一桌子菜,還有兩籠堆的特别高的大閘蟹。

二叔坐在沙發上,見到我們就略微颔首:“回來了。”

木安被我推着上去給了茶葉,二叔點頭算是緻謝,吳叔叔招呼我們吃飯,天真去廚房端飯,把最大的一碗端給小哥。

簡單寒暄兩句,大家旋即開動,動筷子的動筷子轉桌子的轉桌子。

飯桌上隻聽吳阿姨跟天真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在雨村的瑣事,小哥用蟹八件拆螃蟹,拆好一碟子就遞給我,我示意他自己吃,被直接塞進骨碟,不由分說的動作完全不容我拒絕。

我捂住胸口,仿佛被霸總寵愛了。

木安低頭猛吃,偶爾二叔問話就答一句,有二叔在,天真也不敢犯渾,兩個人像餓死鬼一樣,二叔一開口就使勁扒拉米飯,吳阿姨就埋怨道别吃噎着了。

吃完我去洗碗,看到有黃酒就順手溫上一壺,讓沒命吃螃蟹的天真和木安喝兩杯祛祛寒,要喊小哥,吳叔叔剛擺好一盤象棋,正用眼睛尋找他。

小哥就着我的手喝一口黃酒,爺倆下棋去了。

二叔沒有久坐,還要去茶館,他叫上木安,倆人告辭。

眼看那邊爺倆在博弈,這邊爺倆也退出群聊,天真拉上我跟吳阿姨出門,娘仨上小區的廣場跳廣場舞消食。

不得不說大城市就是好,連廣場舞曲目都很新潮,放的居然是鳳凰傳奇比較冷門的歌《奢香夫人》,我倆很快上頭,在一堆大媽中間融入的天衣無縫。

天真不要臉面的扭腰扭屁股扭得非常豪邁,看的親媽在旁邊瑟瑟發抖。

跳出一身汗我們坐在椅子上打扇休息。

月亮還沒到最圓的時候,藏在雲層像個害羞的小姑娘,隻露出半邊腦袋。

天真擰開保溫壺噸噸喝,揚言要把這首歌引進回雨村,跳着真帶勁。

将近十點我們才從天真家離開,隻有我沒喝酒,所以仍然是我開車回去。

路過花店時天真喊停我,下車買來一束菊花,說帶回去插瓶也算增添一點節日氛圍。

十一點後胖子和木安陸陸續續回到家,一夜安眠。

中秋一大早被樓下的炮仗聲吵醒,我揉着眼睛迷迷糊糊跑到陽台上去看,看見滿小區的張燈結彩,才後知後覺今天居然有人結婚。

胖子要了一滿兜的喜糖并兩個紅包回家,美滋滋告訴我們今個兒結婚的肯定是大戶人家,給路人紅包都是給紅票子的。

正在吃早餐的我和天真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撒開碗筷俯沖下樓。

我倆去的太遲,理所應當什麼都沒要到。

給王盟放假但鋪子還得照開,天真兩手空空也不好意思回家,扭頭開車去了吳山居,胖子今天依舊佳人有約,跟我們打聲招呼就去奶孩子了。

我們在家沒什麼正經事兒幹,又不想看肥皂劇,于是就一起玩我的世界。

我熱衷于撿垃圾,木安打僵屍,小哥就專心于基建,三個人配合的十分完美。

打到十二點,天真一通電話打來罵人:“說好中午給我送飯呢!”

我們才發覺玩過頭了,小哥不知道我沒譜的承諾,也沒及時提醒我們,我趕緊丢下遊戲跑去廚房,木安大言不慚說半個小時後準時送過去,把我趕出廚房,讓我接着玩遊戲,一切交給他。

十二點半,天真看看一盒外面買的白米飯,又看盒飯裡的涼拌海帶和涼拌皮蛋,臉比皮蛋還臭:“要不是過節我真想把你們踹西湖裡。”

木安認真道:“多吃有機食物。”

天真的眼皮差點翻不下來:“皮蛋算什麼有機食物?”

木安神色更加認真:“雞生的蛋。”

——原來是有雞食物。

天真沉默片刻,對我們道:“滾蛋。”

我們言出法随,立馬滾去吃火鍋。

在火鍋店涮掉十盤肥牛,我撐着腰走出店門。

小花照例給我們寄了節禮,似乎是什麼花雕酒,拿上快遞回到吳山居,給天真也打包了吃的,他仍然不樂意搭理我們,看到滿盒子的肉才消氣。

下午天真打着瞌睡看鋪子,小哥幫他整理貨物,我邊吃貨架上的東西邊跟木安看速度與激情。

今晚二叔不來吃飯,昨晚就算是團圓飯,天真也沒打算開足營業時間,差不多下午四點我們就收攤回天真家,幫他媽媽洗菜切菜蒸螃蟹。

月餅是胖子烤成功的手工月餅,沒人吃,擺在桌上應個景。

今晚是正經日子,有海陸空大餐,水裡遊的天上飛的,五花八門什麼菜都有,比昨天還豐盛。

拿出小花送的花雕酒,濃郁的酒香我個土狗聞着都覺得高端。

餐具擺好,菜色分布均勻,螃蟹溫在蒸籠上,吃完飯再上。

我動手開吃,一道椒鹽炸鹌鹑吃得我猶如春閨夢裡人,手指差點嗦廢了。

今晚輪到天真洗碗,收好碗筷我就以迅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奪走小哥的蟹八件,哐哐拆哐哐吃,邊吃邊給他塞,跟填鴨子似的,誓要把我失去的榮光都奪回來。

事實證明我拆蟹速度比不上小哥,他拆半籠隻用十五分鐘而我要半小時。

拆螃蟹是耗時間,但架不住陽澄湖的大閘蟹肥美多黃,光我和天真就足足吃掉一籠的螃蟹,指甲蓋裡都塞着蟹肉。

吃飽喝足我躺在沙發上發出一聲賢者長歎,吳叔叔又擺好棋盤向小哥招手,吳阿姨切好蘋果放在茶幾上,我們四個就窩着看起晚間八點檔。

小哥下棋下的很拘謹,但結果基本都大同小異就是把吳叔叔殺的片甲不留

我們看完新播的兩集就沒事幹了,木安不想去跳廣場舞,我們合計個半天也沒去處,最後天真瞟到家裡的麻将機,問我們要不要來點老少皆宜的活動。

其實木安是很會算牌的,跟他打容易輸到褲子都不剩,但有長輩在,他應該會收斂點,吳阿姨很有興趣,我們四個就上麻将桌開始打牌。

一晚上在天真的“你們打牌給我碰啊!”嚎叫聲中度過,下桌後我們一算,五塊錢一把,天真輸了兩百塊,吳阿姨赢的最多,木安其次,我沒輸沒赢。

這真不能怪我們故意卡他牌,我要萬子他也要萬子,我摸條子他也摸條子,我打七小對他打清一色,我倆被對方杠的誰都胡不掉,最終以一方點炮的慘烈方式結束。

走出家門,大家都喝過酒,沒法開車,木安要打車,天真見月色正好,攔住木安:“也沒多少腳程,走兩步就到了。”

我看眼導航,眉心一跳:“我看你是喝暈了,你管六公裡叫走兩步。”

“六十公裡我們都走過,這有什麼的。”

我們無奈地對視,見他興緻高漲,誰都沒堅持。

節假日的馬路上車很少,兩邊的綠化帶郁郁蔥蔥的,樹木幾可參天。

原本圓潤如玉的月亮被遮的隻剩幾縷殘光,似雪般簌簌落到樹杈上,融出清冷的寒意。

我緊緊風衣,皮膚上漸漸浮出因寒冷而生出的紫色紋路,小哥就把我的手放進他外套口袋裡,天真眼尖,“喲喲喲喲”了我們半路。

走着走着,他吃飽撐的,非要聯絡一下遠在他鄉的友人們。

天真在路邊上蹲着就給小花打視頻,鈴聲響過很久才接,看背景小花還在外面應酬,周圍的裝修特别富麗堂皇,金光一片。

他忍不住埋怨道:“我的狗眼被你閃瞎了。”

小花挑挑眉:“要不然我去廁所接?”

“别,在這就好,廁所看着都有味兒。”

兩人客套兩句,才得知小花在跟公司沒有回家過節的人聚餐。

小花公司北漂很多,天南海北的,大部分人都沒法回家過中秋,于是老闆大卡一刷,五星級酒店的宴會廳走起。

他是躲來行政酒廊接的視頻,看樣子今晚準備睡在酒店。

花雕酒有點後勁,天真有幾分暈乎,抱着手機叽裡呱啦的扯東扯西,什麼财富自由真好,哪像他開個農家樂因為啟動資金都要愁破頭了。

小花淡淡道:“要錢就說。”

緊接着天真的微信跳出個橙色框框——“轉賬給吳邪?10000。”

天真怒了:“在你眼裡我就這麼沒有節操?找你隻能是為了要錢?老子又沒有掉錢眼裡!咱倆不能聊聊天嗎!”

然後怒而退還一萬元轉賬。

我和木安面面相觑,木安默默道:“連錢都不要,看來是真喝醉了。”

我仰望天空:“他明天會後悔的。”

扯皮間倆人不知怎麼扯到生日,天真問他今年生日預備咋過。

小花的眉間有一抹淺淺的疲憊,但還是笑了笑:“原樣過,還能怎麼過。”

“我就看不上你有兩個臭錢的樣兒!什麼叫原樣過!家财萬貫的過嗎!你來雨村!我給你殺頭羊!叫胖子烤了!我還讓小哥跳奢香夫人給你助興!隻要你來,你他媽就是讓我胸口碎大石我都上山刨石頭去!保證把你伺候的舒舒坦坦!”

“這傻逼。”

木安沒眼看:“我們家哪有羊。”

“你别管了。”我同情道。

天真跟小花吹了一路的牛逼,直到手機沒電才罷休,還非要拿小哥手機發短信千叮咛萬囑咐小花一定要來。

他喝的确實狠,翌日我上去吃早餐時他還在睡。

我小口的喝着蜂蜜水,突然就聽見天真房間爆發出一聲尖銳的爆鳴。

“我操!這錢還能劃回來嗎!”

我們心照不宣地接着吃飯,無人在意。

片刻過後,天真頂着一頭雞窩走出客廳,有氣無力地向我們說聲早上好,手機丢桌上就埋頭蜂蜜水,仿佛逃避人生。

沒一會,天真的手機屏幕亮起,消息提示欄顯示是小花。

胖子立馬點進去,我們都不約而同湊過去看。

隻見小花發來一張北京到福建的機票截圖。

“等着你的烤全羊和胸口碎大石。”

天真當場發出第二聲尖銳的爆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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