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仨都感到離譜。
好潦草的理由,我甯願相信我們幾個是覺醒血脈要變成小龍人了。
天真把黑灰一人一指頭抹在木安和小哥身上:“現在你們也有了。”
他倆居然還真就沒有拒絕,任由天真抹來抹去跟塗鴉似的,等他們倆被天真抹成個王八殼子,又默契地分散站開,舉起手電各自找尋着什麼。
他們的堅定讓有點錯亂,我看着胖子:“難道木安說的是真的?”
胖子撓撓腦門:“我很難說服自己。”
我們像兩個混在正常人中間的弱智,胖子就捅捅天真:“你怎麼看?”
“我用眼睛看。”
天真顯然更關注暗室後面的景象,目光投向幽黑的前方,精光炯炯的眼底暗彩橫生。
我才想起來還沒仔細看過這間暗室的構造,一時被黑灰牽扯的心神收回,我擡頭望出去,隻見面前不足百米的位置有兩座非常大的石台,龐大的黑影幽幽浮動,似閻羅殿一般。
石台左右兩邊各豎有一根頂天的浮雕柱子,四根柱子的圖案如出一轍全是祥雲,柱子連接着石台兩邊,雲紋一直蔓延到石台之上,交織出一隻栩栩如生的展翅神鳥。
在石台前方還有一片黑影,但視力沒有完全恢複,平日裡能輕松看見的東西,現在需要很努力的眯眼才能看清,不過無須走近,我也能感覺到前面傳來的幽涼水汽。
木安見我一直凝視着前方,把手搭我肩上:“去不去?”
我點點頭,天真轉頭讓千軍萬馬帶着劉喪在外面休息,沒事别進來,我們檢查完暗室就出去。
千軍萬馬就答應,劉喪有些擔心小哥,支支吾吾兩聲,或許是看我們在裡頭的每個狀态都比他好,半天隻磨叽出一句“注意安全”。
最後天真補充道:“如果看到黑瞎子,讓他趕緊死回來。”
我和木安早已率先出發,小哥謹慎起見,在隊伍最末尾。
木安的左手始終搭我身上,右手拿着槍,我知道他是在防備我被偷襲,但想想還是他自己危險點,我就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放下來。
“我就放。”木安幼稚地一挑眉尾,看得我想打他。
走越近,如骨附蛆般陰冷就越發濃郁。
雖然我也察覺的出周圍十分潮濕,可比起在水塘邊濕漉漉的冷,這裡的寒冷更加陰森,仿佛無色無味的迷香,缭繞在空中,有一種讓人渾身寒毛豎立的吊詭。
說不出具體是什麼樣的感受,總之走在其中,我一刻都不敢松懈。
漸漸的,一座早已幹涸的噴泉映入眼簾,池裡的水線在三分之二左右,清澈見底。
在水池中央伫立着一尊半人高的神鳥像,鳥喙打開,顯然是出水口,而觀神鳥像展現出來的特征,可以看得出這尊雕像刻畫的并非焦明神鳥,尾翼豐滿,兩翅上有許多眼睛形狀的花紋,比之鳳凰,更像孔雀或者青鸾一類。
他們默契的把水電全打在水面上方,借着波紋折射下去的光線,池底的景象盡收眼底。
整個水池是橢圓形,在直徑的兩邊,釘着兩條手指粗的銅鍊,兩根鍊子的另一端栓在一口黃銅小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