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已經被沉入水底,上面鑲嵌着各色的寶石,在水中潋滟出一道扭曲的彩虹。
“剛才啟動機關,掉進水裡的應該就是這玩意兒。”
胖子趴在水池邊上,一臉的迫不及待:“要不咱們撈上來看看。”
天真一聽連忙按住胖子的手:“可千萬别,你忘了,這箱子沉進水裡後我們才複明的,你撈出來沒準我們一會兒又瞎了,再說這兒邪門的很,誰知道箱裡裝的是什麼。”
“沒意思。”
胖子撇撇嘴,不再打箱子的主意,舉着手電筒照向水池四周,見什麼都沒有,百無聊賴道:“既然不能動,看完咱們就出去,我上外頭找找木安說的陪葬品。”
“心急吃不上熱豆腐。”
天真指指還在聚精會神看池底的小哥,打個手勢讓胖子先走,胖子對于剛才的突發狀況還是心有餘悸,不肯離小哥太遠,用最新說:“我等他”,緊接着就一屁股坐在了水池邊上。
小哥似乎是對這口箱子很有興趣,看了許久連眼光都沒移動半分,胖子好幾次按捺不住想去問,都被天真強硬的按下來。
我擡起頭,看向空無一物的頭頂。
隻見上面架着橫豎兩根石梁,卻不是筆直的,在石梁的尾部,會突兀的向旁邊一折,特别像佛教的“卐”字符号。
我覺得奇怪,扯扯木安,讓他也向上看,問他能不能看出點什麼,木安搖搖頭:“這種建築的象征意義,隻有墓主才會知道。”
想來盲冢的未解之謎已經比天真臉上的青春痘還多,追根究底隻會自尋煩惱,我擺擺手,開始跟胖子一樣,盯着牆面發呆。
木安看我無所事事,笑道:“你可以再去點根蠟燭,證實一下你心中猜想。”
我瞅着他:“這有什麼好證實的,有鬼沒鬼日子都得過,還不如不要自己吓自己。”
木安失笑道:“你這是自欺欺人了。”
方才被吹滅的蠟燭,應當是襲擊我們那隻怪物吹滅的,反正隻要是有形體的存在,我都稱之為怪物,我不怕看得見摸得着的怪物,我隻怕無迹可尋的鬼魂。
不過老是出神也不是個事兒,我想着那就壯壯膽,找胖子要來燒剩的蠟燭,對着指南針找到東南角,吹亮火折子點上。
劣質蠟燭冒出的黑煙嗆了我一口,我就蹲在蠟燭跟前,心說看誰敢來吹老娘的燈。
“千軍萬馬。”
忽然,我聽見小哥呼喚千軍萬馬的聲音,冷冽的如同一捧剛化開的雪水,千軍萬馬激動萬分:“族長我在!什麼事兒!”
“還有沒有符紙。”
小哥的問句很少會有強烈的疑問語氣,大多都很平淡,千軍萬馬答道要多少有多少,不夠他還可以現畫,小哥就讓他拿進來。
千軍萬馬樂颠颠地送過來,劉喪沒膽子獨自在外邊待,一瘸一拐的也跟着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