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心理素質好。”
本就隻是搪塞胖子的話,結果他跟木安一聽,都飽含深意的瞥我一眼,什麼也不說,隻讓我自己體會,好像我在吹牛一樣。
我懶得跟他們辯解,推開胖子就往裡鑽,胖子在我後頭喊:“你要吐就吐你老公身上,吐地上不好收拾。”
我嘴一秃噜,把話原樣還了回去:“吐我老公身上他就好收拾了嗎!”
說完我才反應過來,我似乎就沒怎麼當衆叫過小哥老公。
我臉皮子還是薄,低着頭老臉就紅了紅,再擡起的時候剛好撞上小哥落向我正要移開的餘光,不知腦筋是不是打結了,我一擡頭一挺胸就道:“看什麼看,先上崗再持證,不可以?”
到底是跟小哥處熟了,我都敢頂嘴了。
天真看我的目光在問我是不是癫了,瞎子偷笑,小哥就定定地看着我。
我也毫不心虛的直視回去,須臾,他唇邊忽然泛起一絲很淡的笑意,盡管嘴角依然是抿着的,但眼底的柔和化出波光,随着他的聲音一點一點漾成漣漪。
“可以。”
我低下頭,看着墓道的地面,告訴自己要平靜。
實際上心裡早樂開了花。
誰能想到,最初連摟個脖子都會不自在的小哥,已經進化到能在公衆場合跟我打情罵俏了。
撿到不開竅的男朋友先不要扔,養養就好了。
“啞巴,你以前是個很純情的小男孩的。”瞎子說得自己像個被抛棄的前任。
天真附和道:“他現在也很純,但就是給妹子帶壞了。”
要不是胖子非要牽三挂四一句小哥,我也不想傷害這幾隻單身狗。
氣氛稍微松泛了點,我鑽進墓室時小哥還沒在撈着棺材裡的物件,我擡眼一看,隻一瞟就感覺到一股酸水在往喉嚨沖。
說是一灘水都算瞎子好心美化過措辭了,其實直白點描述就仿佛是一鍋炖煮成深棕色的爛肉放到徹底腐爛後再加上幾塊骨頭。
黏液混合着腐肉黏附在探陰爪上,散發出難以去除的腐臭味,伴随小哥的翻動還能看到保存完好的人體組織。
我閉住呼吸,撇過頭去往天真和瞎子那邊靠。
這下我算是知道為啥他倆都杵旁邊啥也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