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氣急敗壞道:“要真是僵屍就好了,小哥轉着圈就能解決,這天上地下的全成了精,咱們怎麼對付。”
“我一直在想這麼大的豬籠草是從哪來的,之前我們看見的豬籠草,算是是蜚蛭的共生體,這豬籠草要是也連着一隻蜚蛭,倆玩意兒在一起比一棟小樓還大,一腳就能把我們全踩死。”
胖子呵呵一聲:“我看用不着這倆傻大個出馬,這些大的小的蟲子都能把我們搞死。”
當年林士之急于求成,把能找到适合種植的蟲子都搜羅來了,甚至還有青銅門出來的珍稀品種,他後來回頭是岸是兩眼一閉過去了,但留下一窩毒蟲沒收拾幹淨。
我們幾句話的功夫,豬籠草上紫色血管鼓脹的愈發猙獰,宛若盤踞的樹根。
好在這時小哥他們已然全部回到枝幹上,木安皺着眉道:“母蟲可能要醒了,張海鹽說這隻母蟲和他們當年遇到的那隻好像不大一樣,不好對付。”
“不行就把他丢下去祭蟲!”胖子叫道。
我們人一齊馬不停蹄原路返回,打算從小哥他們過來的路線出去。
瞎子把野營鍋舉到頭頂向下狂跳,像隻巨大的跳蚤,颠颠的。
細長的枝幹其實并不方便下腳,我們來時着急忙慌,去時更匆忙,劉喪一臉驚恐,每跳躍一次,臉頰上的肉就跟着抖幾抖,活像條抽搐的魚。
在跳到距離地面還有一半高度的時候,整株豬籠草忽然劇烈的一震,劉喪一個腳滑,差點當場見了他太奶。
小哥拎着劉喪的後衣領,把劫後餘生的他拎回枝幹上,劉喪抱着小哥的手,小臉煞白,嘴唇都吓哆嗦了。
頭頂上不停的有落石砸下,我們擡起頭,映入眼簾的依舊是黑壓壓的一團,走前瞎子留了根冷焰火在豬籠草的肚袋上,現在還發着微弱的光。
借着模糊的光暈,我竟見到豬籠草旁邊的粗枝上有到黑色人影。
千軍萬馬恐懼地問我們:“是不是有誰沒跟上,上面怎麼有人?”
天真一聽就想停下,被小哥拽着繼續往下,小張哥語速很快:“全都在這,我點過去的,不會有錯。”
我們都知道小張哥有過目不忘的點數本領,千軍萬馬張張嘴,胖子道:“行了多大點事,咱們直接點個名不就完了!”說完他就大吼道“天真!”
沒人理他。
他瞪着天真,重複喊道:“天真!”
“……”
“到到到到!”
我看他們逃命還要發犟,幹脆替天真答了到,胖子也沒糾纏,利索點到下個人:“劉喪!”
他很給面子:“到!”
在接連幾聲報道聲中,我們下到了地底下,胖子火急火燎地扭着個屁股就往懸棺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