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按得急,我倆并沒有嘴對嘴撞上,小哥的嘴撞我臉上,我嘴撞空氣上。
我撇開胖子的手,看他一臉得意洋洋,完全把我倆當解壓玩具,其他人一片寂靜,連罪魁禍首劉喪都沉默下來。
最後天真輕咳兩聲:“大家都這麼熟了,無傷大雅——我們先來看看蟲子泡的怎麼樣!”
話題轉的比曬幹的海帶還要生硬。
瞎子哈哈大笑:“我覺得挺好的,下鬥本來就是件壓力大的事兒,啞巴還總是闆着臉,得有幾個活寶放松下氣氛,。”
見我目不轉睛盯着他,瞎子舉起手:“活寶是胖子。”
“你個歪屁股的玩意兒。”
胖子大罵,但手上很聽天真的話把野營鍋給提溜過來,我們齊刷刷看向小張哥,他點點頭:“應該可以了。”天真就用手把石闆掀了。
水還是一鍋清水,玉如意碧綠如洗,流動的玉色似雲翻卷,胖子抓着鍋柄晃一晃,水波蕩起無數漣漪,他擡頭看着小張哥:“孫子,你最好給個解釋。”
小張哥沉思道:“要不先連鍋端走?”
胖子的臉色明顯是在暴怒的邊緣徘徊:“我更想把你骨灰端走。”
木安來落井下石道:“你們就信他好了,等會再讓你們起個火煎炒烹炸焖溜熬炖。”
不管玉如意裡的蟲卵怎麼樣,天真掐着表告訴我們是該走了,瞎子向小哥一招手,小哥就默契地走上前去跟瞎子一前一後抓住棺材闆,兩人合力往玉棺上蓋去。
玉棺不算重,他們挪動的比較輕松,在玉棺即将嚴絲合縫的瞬間,胖子忽然大叫一聲:“有危險!”
話音還在空中穿蕩,隻見一道銀光從棺材裡一竄而出,直奔母蟲,從母蟲的殼裡鑽進去,不見蹤影。
一切都發生在瞬息之間,等我們反應過來,視線内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并且誰都沒看清這道銀光就是是何方神聖。
我心中頓時警鈴大作,瞎子的面色微微沉了沉,和小哥互望一眼,兩人誰都沒有說話,隻是極為默契地迅速蓋上棺材,再蓋木棺,最後剪斷繩子放下青銅椁。
因為沒有我們幫手,他們放青銅椁蓋的時候很是吃力,我可以清楚看到兩個人手上被勒出近乎發紫的紅痕,小哥的動作很雷厲風行,他拽拽繩子就看向我們:“走。”
我們幾個幾乎都要被鍛煉成張起靈指令無條件執行機器了,胖子最先響應,撿回石塊蓋在鍋上就把野營鍋端給瞎子:“交給你了,老子相信你。”
胖子一手撈過還在發呆的劉喪,來到繩子邊上就向上爬,利利索索爬到上面,再把繩子放下來,天真接上,大家都井然有序的排在後面。
我排第三,跳上豬籠草枝幹之後,我才發現不知何時,豬籠草深綠的根莖上竟鼓起一條條紫色的脈絡,撐的根莖皮層薄如蟬翼,仿佛人類的血管一般,看上去十分駭人。
天真腦子抽了,居然一邊驚歎一邊想去摸,胖子就打掉他的手:“别發傻!”
“問題不大。”
天真不顧胖子的勸阻,自顧自的把手貼上去,臉上的詫異之色更盛:“我感覺這東西是活的,像心髒似的會跳動。”
“媽的,咱們這是誤入植物大戰哥斯拉了。”
我一愣:“不是植物大戰僵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