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他們吊在半空不上不下的,被襲擊很容易嗝屁。
包包人現在擺明是不在乎我跟小哥,追逐的過程中給小哥削三四下依舊悶頭往前沖,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小哥暫時也束手無策,而我追他們倆追的都要吐血了。
我跑的氣喘籲籲,左顧右盼也沒找到能躲藏的掩體,隻能向胖子吼道:“先爬上地面再說!”
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我剛吼完,瞎子就用頭頂着鍋伸手拽住胖子跳上神殿,把裝着玉如意的鍋塞胖子手裡,轉身去拉其他人。
瞎子跟撈小雞似的一手一人拎住衣服就往地上扔,劉喪、天真、千軍萬馬先後被他扔上來,而幾次喘息的間隙,包包人已經沖到胖子跟前,二話不說伸手就朝胖子頭上劈,大有一副要拿他當甘蔗劈開的架勢。
胖子哇啦啦叫着跳開,抱住鍋開始在大殿裡撒丫子狂跑,木安見狀拉動保險栓擡手給包包人一槍,子彈旋轉着穿過包包人發紫的肩胛,貫穿過後打進牆壁裡,包包人卻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仍然在攆着胖子滿地跑。
“這算什麼?”
天真有點傻眼,看着撒歡跑的兩人,皺出一臉皺紋:“誰能幫幫胖子。”
瞎子抱着胳膊啧啧兩聲:“這是什麼跨越種族的非誠勿擾,我看這位女嘉賓挺喜歡胖子的,要不就派胖子去和親好了,畢竟啞巴都沒辦法,我也沒轍,。”
“和你媽個頭!你他娘的癞哈蟆背小手,充地方小領導!要和親你去和!咱麼這就屬你最風騷——我靠這位姐姐你别撓我屁股!”
胖子的嘶吼含着一種大限将至的心酸與凄厲:“算我求佛了!你們幾個少說風涼話,趕緊想法子救救老子!”
玩笑歸玩笑,也不能真放任胖子被包包人給撕了,小哥和瞎子對視一眼,兩人一左一右沿着牆體貼向包包人的身後,瞎子在前,小哥在後。
包包人似乎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胖子身上,也可能是她察覺到瞎子跟小哥的貼近,但不想管他們倆,總之他倆很輕松就摸到了包包人的身側。
小哥一瞥瞎子,他微一點頭,旋身而起一腳踢在包包人的蟲殼上。
瞎子出腳速度是很快的,跟閃電一樣,包包人沒有防備被踢個正着,身體一歪就要飛出去。
在這時小哥迎面擡刀劈下去,刀落下的地方正好是包包人的脖子。
兩邊的力道一碰撞,對于包包人而言不亞于是卡車般的重擊,我看到她上半身被瞎子踢的錯了位,幾乎沒什麼反抗的餘地,要是正常人這一腳下去一半的肋骨都得碎掉。
然而在她脖子即将撞上刀刃的一刻,她伸手握住小哥的刀刃,往下重重一壓,小哥被壓的要砸到地上,他立刻擰動腰部淩空翻轉起來,松開黑金古刀後雙腳穩穩踩在地闆上。
包包人就這麼用手掌握着黑金古刀,橫向往瞎子的方向一甩,瞎子連忙後撤一大步,盡量在最短時間内拉開跟包包人的距離,黑金古刀卻還是削到瞎子衣服的一角,隻聽砰的一聲,刀尖猶如炮彈般被猛地打進牆體,爆開的碎片連同瞎子被削飛的衣角一起散落在空中。
胖子抓住這個時機跑出去五六米遠,眼看鍋裡的水已經撒出去一大半,他望向我們把手裡的鍋一扔,木安跑過去一躍就想接住野營鍋。
被小哥和瞎子圍堵的包包人見狀竟有些發狂,渾身的皮膚爆漲,從紫色漸漸變成紅色,她助跑幾步起跳就要去搶奪還在空中飛行的野營鍋。
我們一下子都反應過來,她最初的目标其實根本就不是胖子,或是我們之中的任何一人,而是裝着蟲卵的玉如意!
千軍萬馬雖不明所以,但見我們所有人都緊張兮兮的,小哥的目光還一直盯着抛飛的野營鍋,伸手掐訣甩出兩張符紙,兩條火龍瞬間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