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鎮子上換了新手機,買了一大袋零食和幾桶泡面上車,在車上搖的天昏地暗,我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睡覺,靠着窗睡躺在床上睡,一路不停的睡覺,連他們的聊天都很少參與。
大巴在兩天後抵達廈門,出了客運站,天真打電話找人送了輛商務車過來,一輛黑色的豐田,不知道他又是找誰借的。
中午在中山路吃完午飯,小張哥和千軍萬馬就恭恭敬敬地跟我們告辭。
臨走前我問小張哥準備去哪,他捋了捋被風吹亂的頭發,笑道:“回馬六甲。”
半個月沒剪,他的劉海有點長,捋過去後可以完全别到耳後,顯得他面頰白白淨淨的。
我點點頭,語氣還算客氣:“一路順風,再也不見。”
“我會如你所願的。”
小張哥笑的意味深長:“不過小夫人,恕我直言,你以後一定還會想要再見到我的,但我近期都不會再回廈門,你沒機會了。”
我怒道:“滾!”
小張哥爽朗的笑聲飄揚如風,向我們道:“後會有期,結婚了記得請我們來吃酒,聯絡我的方法去找張海客要,我會給份子錢的。”
千軍萬馬唯唯諾諾地跟我們道别,我揮揮手,目送他們離開。
地面上灑滿陽光,他們的背影被陽光漸漸吞噬,微風吹過,拂動影子,直到消失在中山街的盡頭。
我們幾個對視一眼,天真道:“神經。”
送走倆小張我們算徹底放開了,從中山路逛到曾厝垵,傍晚在環海路蹬雙人單車看夕陽。
小哥蹬腳蹬子蹬的幾乎要起飛,我在後座連勁都不用使,旁邊的天真和胖子還在為誰多蹬了一腳大吵特吵。
涼風吹拂,海面已經被黃昏染成粼粼的橙色,白色的浪花堆疊出燦爛光澤,一片連着一片,像浮動的魚鱗般美麗。
我們還了單車,下去踩沙灘,胖子挖了一把沙子就要天真頭上搓,天真罵罵咧咧的躲開,反挖一坨,兩人開始在沙灘上到處舞,我唠唠叨叨道小心傷口感染,反而被揚了一臉沙。
一氣之下我雙手挖起一大捧沙,照着他倆的腦袋就揮,三個人你來我往的不亦樂乎,最後搞得都像剛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嗎喽,灰頭土臉的,臉上更是髒的看不見五官,隻得全部回酒店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