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他時,莫名的,祝音希有那麼點心酸,這一個個怎麼都那麼慘!
“齊達内,你喜歡吃什麼?”
“青椒肉絲炒飯。”男人不假思索道。
這個答案放在他身上似乎并那麼不讓人意外,她抿唇笑道,“你還挺好養活的。”
下一秒,他唇邊的弧度驟然放大,“是啊,所以小姐要不要考慮一下包養我?”
其實,這個問題不是第一次提起,祝音希當然明白和他不過是金錢交易而已,但就目前相處下來的情況看,好像也不是不行。
不過祝音希當然不可能直接答應,她雙手抱臂,佯裝出懷疑的神色,“看你這麼自信,難道你有被人包養的經驗?”
然後,這個男人就立刻谄媚地給她捏肩捶腿,“以前沒有,現在想試試,畢竟小姐出手闊綽,這樣大方的金主可不多了,我當然得抓緊。”
“那麼,包養你對我有什麼好處呢?”她挑眉。
男人臉上的笑意未變,隻牽起她的一隻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隻要是小姐的丈夫無法滿足你的任何事,我都能彌補。”
這語氣中滿滿的自信令祝音希來了些惡趣味,她順勢撫上男人的臉龐,面露惋惜道,“可我想要個孩子,他目前還給不了我。”
她的手反過來被蹭了蹭,男人依舊是那副恣意又自信的模樣,“如果小姐不介意,不如看看我?”
“不可以呢。”
她輕輕吐出這麼一句,随後挪到他懷裡,直接跨坐在他腿上,摟好了他的脖頸才緩緩開口,“你必須戴套。”
說完,她又立刻話鋒一轉道,“現在抱我去洗澡。”
“遵命,大小姐。”
話音落下,她就以這個面對面的姿勢被抱起,同時,她的手已經滑進了對方的外套裡,隔着一件裡衣描摹着胸肌的輪廓。
别的不說,手感是真不錯。
一進浴室,她便被放下,而這個男人卻轉身就要出去,她連忙扯住他的衣袖。
“齊達内,陪我一起,要我包養的是你,該表現的時候跑的話可是會扣分的哦~”
說着,她已經從善如流來到他身前,整個人貼上去,笑靥如花地看他,用指腹慢慢摩挲着墨鏡邊緣。
“這個東西是不是有點兒礙事了?或者需要關燈嗎?”
可下一秒,她的後腰便被緊緊摟住,男人垂眸盯着她白皙的兩頰卻被染上紅暈的模樣,忽的低低地笑了。
“看來得今晚必須得讓小姐滿意了。”
話落,他低頭親了親她的嘴唇,單手将她抱着坐到洗手台上,藏在墨鏡後的眼睛仿佛發現了獵物一般,閃動着難掩的興奮。
淋浴花灑下的熱水盡數落到兩個正在熱吻的人的身上,氤氲的水蒸氣将本就火熱的氛圍更添了一些背德的刺激。
濕漉漉的頭發貼着脖頸與後背有些不太舒服,用不着她動手,身後的男人便已撩到了另一邊,而後,她的頸窩處就被細碎的親吻覆蓋。
殘存的理智被一點點撞碎,她墊起腳尖,扶着透明玻璃,艱難地維持着平衡,要不是有他托着腰,指定已經摔倒了。
透過蒸騰的熱氣,她的身影被迫晃來晃去,最是難耐的時候他忽然停下俯身,低低的喘息随即染紅了她的耳尖。
“小姐考慮的怎麼樣了?”
“...不可以..現在問我...”
可拒絕的後果便是,神經被一陣酸麻刺激得渾身忍不住的發抖,她張着唇什麼都說不出來。
然後,她就被抱了起來,從後面。沒多久,浴室裡便響起了她斷斷續續的嗚咽。
“齊達内,你欺負我...”
“這可不能怪我,都是小姐的表情太可愛了。”
“我才是金主!”
“是,都是我的錯,我保證會讓金主大人有物超所值的體驗。”
...
第二天一早,還是齊達内叫醒的她,昨晚太累,祝音希一起來渾身不舒服,無比後悔為什麼那麼沖動。
洗漱完畢換好衣服,祝音希還有些腳步虛浮,她看着身邊容光煥發的男人恨不得咬他一口。
兩人去到樓下餐廳吃早餐,免不了碰到樂團的人,得益于墨鏡都難掩的好皮囊,祝音希隻得解釋這是自己在國内的朋友,也算半個同行。
雖然演出在晚上開始,但白天也不是無所事事,除了租演出場地,練習室也有。
因此,早餐結束,樂團便集合前往劇院,繼續排練,根據前一場的情況在某些地方進行一些微調。
他們在這邊練習,齊達内便在一邊旁觀,畢竟是拿過音樂學位的人,休息時很自然就和樂團裡的人聊了起來。
對于他的社交能力,祝音希是有經驗之談的,而且他說的頭頭是道,專業的人一聽就知道是個懂行的,甚至是中途還參與了一下合奏,相處得很是愉快。
這一天,齊達内都陪着她,一直到演出開始前,他才出去和其他觀衆一起檢票入場。
這一場是樂團在國内的最後一場,同樣也是祝音希的最後一場,因此她格外認真專注,力求做到最好。
兩個小時很快過去,所有演奏人員和指揮一起謝幕,祝音希望着台下唯一一個戴墨鏡的男人,腦海中突然就浮出他昨夜拉小提琴的畫面。
結束後,樂團的人一起去吃夜宵,畢竟像祝音希這樣受邀參演的人員合同隻簽到今天,所以也算半個歡送會。
酒過三巡,祝音希已經有些暈了,這群歐洲人是真的能喝,一個兩個跟酒罐子一樣,大有種不醉不歸的架勢。
身旁的齊達内早就注意到她的狀況,自覺将她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小姐的酒量的确不怎麼行呐。”
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如此,祝音希隻得小聲蛐蛐一句,“能喝酒有什麼了不起的...”
她不知道自己此時有多迷人,優越的容貌在妝容的加持下更加精緻吸睛,臉頰的兩抹绯色與慵懶的神态讓她看上去又純情又矜貴
齊達内就這麼定定看着她,半晌後舔了舔唇,“沒什麼了不起,能把你安全帶回去而已。”
重新躺回酒店柔軟的床上時,祝音希已經有點兒迷糊了,她半睜着眼睛望着将自己籠罩的男人,伸手推了推他。
“齊達内,我想洗澡。”
細若蚊吟的柔軟嗓音令齊達内有了動作,懷裡的姑娘異常乖巧,沒用他管,自己就洗了澡,然後聽話地坐好任由他給她吹頭發。
照顧人的事,齊達内沒少做過,隻是像今天這一遭嚴格來算好像還真是頭一次,他小心地為她梳頭,生怕弄疼她似的,每一下都很溫柔。
一種奇妙的感覺自一雙手起蔓延至百骸,就好像在此時此刻他能夠暫時的放松一下,突兀的念頭令他拿着梳子的手一頓,然後意識到了什麼無聲地笑了。
這一夜,祝音希睡得格外舒服,身邊有個溫暖的懷抱,為她提供源源不斷的熱量,隻是睜開眼,整個房間除了她,誰也沒有。
手機上有一條短信,是已經添加了備注的齊達内發來的,他說臨時有些急事需要去處理,之後的一個月也會很忙,但會定時定點給她彙報情況。
對此,祝音希沒什麼意義,畢竟按時間推算之後就是蛇沼古城了。
大概是想什麼來什麼,這天傍晚,祝音希正打算和莫妮卡一起去吃晚飯,就接到了吳邪的電話。
“...音希,小哥給我寄了兩個錄像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