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薇一直沒有告訴信一張少祖的事兒,一開始是張少祖不讓說,現在是自己沒想好怎麼說。
“從天而降另一個大佬!而且我愛了!”這樣說信一隻會連夜把她綁回香港,送進精神病醫院。
她選擇暫時逃避似的,躲在這個小小的一室一廳裡和張少祖一起生活。
早上坐着張少祖的二八大杠後座順路去醫院,晚上提前去發廊等張少祖一起回家。
平平淡淡。
坐自行車的後座和坐機車後座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阿薇一般會側坐在自行車的後座,一隻手環着張少祖的腰,然後随着張少祖腿的動作,感受着他腰部腹肌的力量。
阿薇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滿足感。
北京下雪了,一晚上就堆積了厚厚的一層。
北京的第一場雪,比以往時候來的更早一些。刀郎沒唱出來的歌,阿薇改了一下詞先替刀郎唱了。
張少祖也很久沒見過雪了,尤其是這麼大的。
雪花紛紛揚揚的飄,落在屋頂,糖霜一樣的堆出一層。所見之處皆是一片銀白,純淨清新。
今天大家都休息,張少祖用圍巾把阿薇圍得結結實實,這才放心的帶阿薇出門。
他們慢慢的在街上走着,雪落在阿薇的頭頂。
好嘛,這樣算不算白頭偕老呢,阿薇的戀愛腦開始大發作。
路上三三兩兩的小販,賣着冰糕和北京特色,還有個賣糖葫蘆的,阿薇開心的帶着張少祖走過去。
“吃糖葫蘆嗎,祖哥?”阿薇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糖葫蘆攤
“你吃就好。”
“那,老闆!來根糖葫蘆!”阿薇朝老闆說
“喲!您兒們是香港人?”
“對啊老闆。”
“那感情好啊。”老闆拿出兩根糖葫蘆出來遞給阿薇,“以後都是一家人,再送你一根!”
“謝謝老闆!好人一生平安!”阿薇開心的朝老闆笑了笑,張少祖跟在後面付錢。
兩根糖葫蘆,張少祖卻也不吃,就這麼幫阿薇拿着。阿薇吃完一根之後又把張少祖手裡的接過來繼續吃。
吃着吃着突然想起來,這糖葫蘆都讓自己吃了,祖哥一顆也沒撈到啊。
阿薇又把糖葫蘆遞到張少祖的嘴邊,挑眉示意他來一口,張少祖笑着搖了搖頭,又把阿薇的手推回去了。
“想堆雪人嗎祖哥?”被拒絕的阿薇有點沮喪
“你想堆就陪你。”
“哦,不想堆,不堆了!”
“怎麼啦?”
“全是随我,你自己沒有想做的?别說你想去發廊加班。”
張少祖看着每根頭發絲都在表達生氣情緒的阿薇,忍不住覺得有點好笑。
“那我想吃個火鍋,再喝點酒。”張少祖伸手摸了一下阿薇的頭發,“然後吃飽了再堆個雪人。”
“沒有問題,今天偉大的薇震天都滿足你!”
阿薇開心的伸手挽住龍卷風的手臂,張少祖把阿薇沒有戴手套的手拉下,揣進了自己大衣的口袋。
——X——
兩個人買了點菜選擇回家煮火鍋,張少祖在廚房切菜切肉,刀工了得,每一片肉菜大小一緻,精準得像用尺子量過。
阿薇在客廳往銅鍋裡添水放料。
張少祖把準備好的食材端上來後,火鍋正好開鍋,阿薇像嗷嗷待哺的小鷹一樣舉着碗筷等張少祖。
房間裡熱氣騰騰,窗外的雪花還在不停的飄落。
張少祖一生都在經曆坎坷,很少有這樣安安穩穩的柴米油鹽醬醋茶,這可能就是人生最真實的幸福。
上輩子的殺戮在逐漸遠去,放不下的執念在煙火中消散,沒有責任,沒有擔憂,可以安心的等着每天太陽的升起。
□□大佬貪戀上了人間煙火,隻想守着流年,幸福安康。
“後天我有個聚餐,祖哥。”
“嗯,那我晚上自己回家。”
“領導說什麼要走向國際化,搞了個西式的,舞會。”
阿薇夾了一片牛肉放在鍋裡,涮了一下就要拿出來。
“等一下,還沒熟,那不是挺好的。”
“我不會跳舞啊…”
“我可以教你。”
“我就知道你靠譜!磁帶我都買好了!”
“那你要先去堆雪人還是先學跳舞呢?”
“可不可以在雪裡跳?”
“今天太冷了,等下次暖和點,下小雪的時候再跳。”張少祖看着阿薇眨了眨眼睛,“好嗎?”
“那你先欠着。”
“好,吃完教你跳舞。”
張少祖夾出了阿薇剛才涮到一半的牛肉,都放進了阿薇的碗裡。
吃好之後,阿薇和張少祖把碗筷收起,收拾好桌子,就放起了音樂。
暖光燈下悠揚的音樂緩緩響起,阿薇走到張少祖旁邊,彎腰敬禮。
“這位美麗的先生,我能有幸與你共舞一曲嗎?”
張少祖把阿薇拉起來,拉起阿薇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另一隻手扶住阿薇的後腰。
“薇,你要等男士來邀請你。”
“可我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