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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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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bgm:MINS & SECS(分分秒秒))

吉安娜不愧是阿羅特招進沃爾圖裡的,工作效率之高讓人甘拜下風。

“該用餐了。”這裡隻有三個人:她,我,背對着人忙得很起勁的廚師。穿了西裝包臀裙的美麗女人挂着無懈可擊的職業微笑,趁那位先生鑽研如何把食物擺得更完美時向我款款走來。男人指着餐車一陣叽裡咕噜,端上了兩個盤子,似乎是肉類和主食的結合體。“這是煙熏三文魚面包片和鵝肝吐司。”有着略尖輪廓的東西戳了戳我的小腿,我假裝對食物感到新奇,伸手往複古桌簾裡抓去。

觸感光滑,中間微凸——啊,是裝了相片的信封。

來時帶的書還躺在腿上,我迅速把信封塞入中間,幸好沃爾圖裡的珍藏個頭足夠大。

“好吃。”我叉了一片三文魚,感覺酸奶酪和胡椒粉在嘴裡打了一架:“謝謝你。”

吸血鬼們總有奇怪而固執的堅持。我不止一次和凱厄斯提到飲食問題,比如即使是統治者也不必鋪張浪費,而他總回敬以“為什麼不換個種族呢?”,讓話題奔着不可逆轉的方向疾馳而下。讓人很難不懷疑他在被轉化時保留了部分少年心性。

“他們白天都在城堡裡嗎?”又舀了一勺蘋果撻,我發現自己對好看又美味的甜品毫無抵抗力。畢竟是推崇法律至上的家族,想必也不會包庇自己人犯錯吧……但在對方開口前,我的腦海中先一步出現某個午後那閃爍着柔和日光的身影。

“如果沒有任務,大概在後山訓練。”吉安娜的聲音輕若蟬翼,給人種身處諜戰片的錯覺。“據說馬庫斯長老大多數時間都在城堡裡,另外兩位,”她的肩膀顫了一下:“不是我這種小角色能清楚的。”

馬庫斯……那位永遠失去了愛人的長老。

用餐過後,我徑直奔向原來的房間,捧着那本書像是在懷裡揣了個炸彈。搬走前沒人動裡面的家具,所以那封信大概還是安全的。

沃爾圖裡的寂靜和福克斯的安谧不同,它是肅穆冷寂的守門人。這座城堡似乎從時間的長河裡溜走了,連帶着任何生命都凝固成永恒。而未來的某天裡,我也會成為其中一員嗎?

人類,吸血鬼……不過是兩種迥然不同的生物,各自有好有壞,我無法确切地說讨厭誰,但針對的肯定是個體而非種族。要高中畢業後就轉化嗎?唔,也不是很想……起碼這十六年人類生活體驗算得上不錯,我似乎沒有非做吸血鬼的必要,金錢、權力、地位?當個普通人沒什麼不好的。

為什麼沃爾圖裡、不、凱厄斯,如此執着于讓我成為他們的一員呢?因為我是他的歌者,一旦我的生命結束,他也無法存活于世?

抛去不知道算什麼的千年前記憶不說,現在的我沒有任何同異性親密接觸的經驗,除了凱厄斯,他的存在令我好奇、興奮、甚至快樂,即使有時過于極端……他驟然出現在我的世界裡,帶着沉澱了千年的狡詐,我在他面前是個稚嫩新手,某種意義上新生的孩子。這種情感,也能稱得上喜歡嗎……

我真的喜歡凱厄斯嗎?

我同樣不敢揣測他的想法。大概在他的認知裡,我是那個相愛過又離去的戀人,忽然折而複返,所以才不肯放手。但失去記憶的我還是原來的那個我嗎?他愛上的還算同一個人嗎?現在對我的狂熱,又是發自内心的迷戀……還是無法抗拒生物的基因本能呢?

我繼續向前走,青澀的困惑似乎隻要破了個口,就如同潮水般湧來。它的波浪像潔白長襪上的一條裂痕,陰涼地沿着腿肚子向上爬。淩亂的、濃重的,我為自己私密的心思感到卑鄙和羞恥,隻好把那些不可訴說的思緒揉碎了放在心髒裡,避開那雙熾熱的眼睛。

那扇熟悉的石門一成不變,離得近了,門口有個沉默的黑色影子。

“誰?”

黑袍動了下,像是沉寂許久的石像重新蘇醒。男人轉過身時毫無聲響,他摘掉兜帽,露出一張苦大仇深的蠟像臉,及肩的黑發和覆蓋着薄膜的紅色眼睛昭示了他的身份。

……我明明沒有沒有烏鴉嘴這種技能才對。

“你是辛西娅,凱厄斯的那位妻子。”

“不是,怎麼就……”我記得馬庫斯在審判的時候态度比較平和,能短暫改變凱厄斯的決定也多虧了他的幫助。難道真的應驗了那句“人不可貌相”,即使說了好話這位長老也還是站在親兄弟那邊的。

“我能感應到人與人的情感紐帶。”他纖細的聲音如古井中的波瀾不驚的水一般,意有所指。

“我們沒發展到這步,預計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不會。”我挺了挺聲音強調道,希望這個還未向孤獨屈服的吸血鬼能明白裡面的意思。

他豎在門邊看着我,若有所思;我也看着他,目不轉睛。

“糾纏、重逢、跨越。”

馬庫斯的呢喃越來越低,末尾的詞句同空氣混雜,埋首紮進古老地磚的縫隙裡。“抱歉,”他往一旁側過身,留出足夠開門進出房間的位置:“我無意打擾,你們的聯系實在奇妙到令人驚歎。”

我摸上古銅色的把手,金屬冰冷的觸感刺激着肌膚:“可不可以更具體些?”馬庫斯搖了搖頭,退到角落的陰影裡:“不能更多了,去做想做的事情吧。”

他消失得無影無蹤,如果不是那種陰冷的氣息依舊殘留在走廊裡,恐怕隻會讓人以為剛才做了個白日夢。

我是傻了吧,才想用肉眼捕捉吸血鬼的動作。還有,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有讀心術的是阿羅和愛德華才對,不過我好像很久沒有見到那位毒蛇一樣的長老了。

——那如果成為吸血鬼呢?

冷不丁打了個寒顫,我小心翼翼藏好這個詭異的念頭。環顧四周,馬庫斯早就離開了,觀衆席上空無一人。門沒鎖,一切都維持着原樣,我輕車熟路地在書架上擺滿的大部頭中找到那封信,嗯,完好無損。

親愛的查理……

匆匆往下掃了一眼,紙張不僅沒被破壞,甚至毫無折痕。現在它和相片并排睡在信封裡等待被郵遞員取走,送到千裡之外的福克斯。

那麼問題來了……該怎麼郵寄這封信呢?

找吉安娜幫忙?不行,這位勤勞美麗的小姐已經幫了我太多,照料飲食起居暫且不提,冒着被吸血鬼上司們發現的風險帶回相片已經足夠危險了,我摸不準其他人的脾性,但凱厄斯多半是反對我離開這座城堡的。

亞曆克,簡,海蒂?不行,這幾位和我有過交集的吸血鬼更是不能輕信,畢竟是深得家族信任的親衛啊。

像之前那樣偷溜出去?不行,最大的“看守”還在這,誰知道他下次外出辦事是什麼時候……

難不成真的要請凱厄斯帶我去,然後在他的注視下寄信。聽起來好恐怖,可似乎比起偷跑被抓後果要強上許多,而且如果他拒絕,我還有那個約定好的條件做後盾。

我咬咬牙,最後心一橫,決定去找暴君本人商量。畢竟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無論我是否成為沃爾圖裡的成員、是否和凱厄斯走到最後,都必須讓他的意志發生變化。

——想要讓天平兩邊對等,人類就不能淪為獵物或囚徒。

我深吸一口氣,最終選擇把信件藏到亞曆克曾帶我參觀過的畫廊。那地方沒鎖,據說隻有偶爾當客人訪問時吸血鬼才會出現在那裡,而作為藝術狂熱愛好者的阿羅和他的妻子蘇爾庇西亞也不見得每時每刻泡在畫廊,偌大的古堡裡又不止有這一個藏館。

至于地點嘛……

路上空無一人,行動順利得有些出奇。掐指一算,我在沃爾圖裡呆了半個月有餘,期間除了一次“秘密外出”,沒做過什麼惹人生疑的事。初來乍到時外出感受到的那些暗處窺探的目光如今都消散了,說真的,我不覺得自己是什麼重要角色。相反,如果作為吸血鬼世界的執法者們整天不務正業、跑來關注我這個小人物,那才叫人不解。

信件被我卡在畫框的背部側下方,被金屬條穩穩地托着。忙完這一切,我擡眼,正好碰上畫中人冷冽深沉的目光。

“凱厄斯”,你會好好保存它,不被自己發現吧?

有着鋒銳五官的蒼白男人嘴唇緊閉,像是保守箴言的騎士。我忍住去摸他華麗衣角的沖動,反而疏遠了些,避免自己的氣味在畫布上長留。

我想……你一定做得到。

無聲叮囑一番後,我離開了這裡,原路返回。找人帶我去見凱厄斯則要簡單得多,那個叫德米特裡的衛士經常出沒于城堡内部的庭院裡,偶爾身邊會有個大塊頭同伴。沃爾泰拉的山丘地貌是一切凹凸不平的導火索,繞過乳白的端柱,遙望那面爬滿了常青藤的矮牆,我看到一撮泛着淡淡橄榄色澤的波浪長發。

“德米特裡?”

我沒進去,站在外圍試探着喚了一聲。看來很幸運,今天他的同伴似乎不在身邊。

“小姐?”咻地一下,長相雅痞的男人果然隔着那麼遠也聽得到,仿佛正悠哉劃水被人打斷、結果驚訝于來者是誰,他自帶戲谑意味的眉毛硬生生卡在上挑的半路中。“你是來找凱厄斯大人的嗎?”

我點點頭:“有勞了。”

德米特裡的笑容異常溫柔,我警惕地退了半步,立馬回憶起曾聽到的他和海蒂的對話,以及某段糟糕的經曆。一個狡詐、有風度、但惡趣味的花花公子吸血鬼的形象翩翩躍然紙上。

“抱歉。”他握緊雙手又放松,聳聳肩道:“我是說萬聖節那天……真是對不住,你的氣味實在,呃,我已經收到教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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