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穆爾塞伯、埃弗裡和特拉弗斯等人就像是被詛咒了一樣,特别倒楣。
這讓以為掃好了尾高枕無憂的幾人開始疑神疑鬼。論文不翼而飛,挨教授批評都不算什麼了。他們經常走在路上突然臉朝下摔成了豬頭,無緣無故他們怎麼會摔倒呢?
這些可以說有人故意整他們。那他們半夜睡在床上,床突然塌了這種事情如何解釋呢?詭異就詭異在,是好幾間男生宿舍的床一起塌了。更離奇的是,有一天夜裡不知道哪裡破了個大洞,黑湖的水猛灌進宿舍,斯萊特林地下室成了真正的“水牢”。
他們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就是詹姆斯·波特。但經過試探之後,他們不得不打消這種懷疑。他們嘗試過單獨行動,除了他們自己,沒有其他人知道他們的去向。即使是這樣,他們依舊在不停地倒楣。
“也許你們應該挂點大蒜頭在脖子上。”梅麗莎·特拉弗斯看似真誠地給她哥哥提出建議。後者疑神疑鬼地盯着天花闆,生怕頭頂上的吊燈突然掉下來砸到他。
“我聽說紫水晶也可以轉運。”霍莉假裝沒有聽出了梅麗莎話語裡的諷刺。“皮爾,你需要我送你嗎?”
皮爾斯勉強對霍莉笑了笑。
梅麗莎别有意味地笑了笑,她擺弄着自己鮮紅的指甲,迎着光亮仔仔細細地欣賞了一番。
“真漂亮,不是嗎?”埃德蒙試圖讓自己的誇贊聽起來沒有那麼刻意。
“你們難道真的相信教授給出的理由嗎?我可不相信,是巨無賊啃壞了窗戶。”梅麗莎沒有搭理埃德蒙獻的殷勤。
“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解釋呢?”
“教授既然這麼說了,你就是說有人故意淹了我們的休息室,他也不會相信的。”
“我們的休息室幾百年沒有人進來了,總不至于是自己人幹的吧?”
“這種話也就騙騙你這種傻子了,哥哥。”
格魯斯惱怒地看了一眼梅麗莎。“就你最聰明。”
“我說的是實話。但凡我們不是使用口令,而是像拉文克勞那樣,回答問題。我敢保證,這起碼能杜絕九成九的蠢貨闖進休息室。”梅麗莎沖格魯斯挑釁一笑。
果不其然,格魯斯被激得直跳腳。“你罵誰蠢貨?”
“那麼多蠢貨都沒有反應,你在這裡反應這麼大做什麼?”
“我看你最近脾氣見長。”
“是,心情不好,哥哥你多擔待。”梅麗莎皮笑肉不笑地說。
考慮到負責掃尾的人正是他的妹妹,格魯斯隻能壓下不滿,任由她逞口舌之快。事實上,那天晚上梅麗莎就将他好一陣數落。她覺得他們太蠢了,在鄧布利多眼皮底下搗鬼就算了,還手腳不幹淨,簡直蠢出天際。
格魯斯看了一眼金發柔軟看起來柔弱的妹妹,不屑地撇了撇嘴。也就埃德蒙那個蠢貨,真以為她是什麼需要呵護的“小甜心”。蠢到他們玩都不帶他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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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最近烏煙瘴氣的,幾乎變成了斯萊特林小團體集會的場地。安塔芮絲不樂意在休息室多呆,總是泡在圖書館。她看起來和往常并沒有什麼不一樣,除了她偶爾會走神以外。
兜裡還随時裝着雙面鏡——今年詹姆斯生日時,她将其中一面送給了他。缺少了那個經常會将自己的臉貼在鏡面上做各種搞怪表情的男孩的打擾,她有些不習慣。
他的生活太豐富了,相比之下,她的生活平靜如一灘死水。也許他的日常生活中少了她,也不會有太大區别。
平常的時候走神沒有多大問題,但當他們在甘伯教授的實戰課堂上——
“盔甲護身!”她喊得太遲了,握着魔杖的手傳來一陣劇痛。
對面的男孩大概沒有想到,他的魔咒會直接打到她身上。他愣了愣,就要走上前來看她的情況。
在他離她隻有三步遠的時候,安塔芮絲松開了握着傷處的手。“除你武器!”
一陣耀眼的紅光之後,對面的男孩被擊得站立不穩。他的魔杖已經被安塔芮絲穩穩地握住了。
“幹得漂亮!姑娘!”甘伯教授吹了個口哨,揮揮手示意兩人上前。他拍了拍男孩的肩膀,似是給予他安慰。輪到安塔芮絲時,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拍了拍她的肩膀,隻是力度要輕得多。
“大家剛剛都看見了,在決鬥過程中,走神是緻命的。勝負也許就在這一念之間。”
安塔芮絲微微有些臉熱。
“當然啦,我們這位小夥子做得也不對。你對面的可是你的敵人,你怎麼能因為對方示弱就信以為真呢?我們提倡紳士風度,但這不代表你對是你敵人的女士還要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