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暫時回到了自己的身體,好說話的ssr在她腦海裡背過身去,指揮道:“我來得晚了一些,你的仆從丫鬟無一幸存。等解決了山匪,再找人回來安葬吧。”
“好,都聽你的。”鹿鳴乖巧得跟鹌鹑似的。身為一個除了吃就是睡,其他啥也不會的廢物大學生,她對自己抽到的ssr言聽計從,心服口服。
她從包袱裡找出一套輕便的黑色圓領袍換上,手忙腳亂地拆掉了繁複的發髻和飾品,笨手笨腳地用發帶紮了個高馬尾,怕松脫還系了個死結。
“這樣可以嗎?”她怯怯地問。
“可以。”她的ssr接管了她的身體,活動了一下身體,卷起袖子,藏了把繳獲的匕首進去,迅速地佩戴好滿地散落的兵器中最好的那把刀。
“可惜沒有弓箭。”少女把腰間的蹀躞都插滿了短小的武器,惋惜道,“現做也來不及了。”
不過也無所謂,她非常擅長逆風翻盤,絕地求生。鹿鳴絲毫不擔憂她可能會輸,隻是輕聲祝福道:“祝君凱旋。”
“你應該說,祝我們凱旋。”對方灑然一笑,摸了摸剛才和她并肩作戰的馬兒,“飒露紫,這個名字你喜歡嗎?”
馬兒通體黑色,在陽光下隐隐透出紫色,神駿非凡,充滿靈性地蹭了蹭她的手,低低嘶鳴,好像很高興。
“好馬兒,那你就是我的飒露紫了,我們又可以并肩作戰了。”她飒爽地上了馬,對着山裡的方向眯了眯眼,“這座山不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給土匪占着太浪費了,拿來練兵不錯。小姑娘,你覺得呢?”
“啊?”廢物大學生呆滞地應了一聲,“我、我不知道……”
“唔,那就先奪下來再說吧,有備無患。”ssr輕描淡寫地驅馬飛馳,在山道上如履平地,騰如飛燕。
你知道滿級大佬在新手村炸魚塘是什麼感覺嗎?
爽就一個字。
雖然現場過于血腥,少兒不宜,但是鹿鳴還是一邊捂着眼睛,一邊從指縫悄咪咪地偷看。
殺人這種殘酷至極的暴力,在她的ssr手裡,演變成了一種果決利落的暴力美學,每個動作都簡潔有效,沒有什麼花裡胡哨的炫技,極緻的天賦、技巧和經驗,融會貫通,爐火純青。往往一個照面,長刀一揮,就如同砍刀切菜一般,絲滑流暢,毫無阻礙。
二十來個土匪很快躺了一地,他們比下山的那批明顯差了很多,有的矮小猥瑣得好似老鼠,趁亂想要逃跑,被少女砍斷了一隻手。
他慘叫着,滿地打滾,凄厲哀嚎。
“别叫了。”她無情地打斷,刀架在老鼠的脖子上,冷酷道,“你們jy擄掠的時候,沒有聽到無辜百姓的哀嚎嗎?”
老鼠抖抖索索地下跪求饒,涕泗橫流:“小郎君(鹿鳴:?)饒命啊,我沒殺過人啊,我就是來給這些爺、不,這些賊寇當賬房的呀,他們都不識字,我也沒辦法,但凡能活下去,誰願意從賊呢?”
“好像有道理。”鹿鳴嘀咕道。
“是嗎?”持刀的少女可沒有那麼好騙,“被迫從賊的賬房,那你跑什麼?你怕什麼?你做了什麼壞事以至于如此心虛?”
“我、我哪敢啊?我真的什麼也沒幹……”
少女的刀逼得近了一點,鋒利的刀刃冷冽如冰,眼看就要割斷他的喉嚨。她居高臨下,氣定神閑,還有心情笑了笑:“我這個人呢,生性仁慈,不愛酷刑,對敵人尤其如此。如果我給你一個機會,你要如何說服我,留下你的命呢?”
“我我我……我知道庫房的位置,裡面有整個山寨最值錢的東西!我還知道二當家私藏的寶貝,我全都找出來給你!求求你,放我一碼!”矮個子男人趴在少女腳邊,連嗑了好幾個頭,把腦門都磕出血來,看上去無比凄慘。
鹿鳴猶豫了,但她沒有向ssr求情,因為她知道自己毫無城府,與其相信賊窩裡來曆不明的猥瑣路人,不如完全信任她的第一個ssr。
畢竟,對方的角色卡上就标注着:唐太宗李世民,天可汗,千古一帝。
雖然鹿鳴現在的身體柔弱得堪比林黛玉,嚴重拉低了天策上将的武力值,但是無所謂,照這個态勢發展,估計不久的将來,就能看到林黛玉倒拔垂楊柳,萬軍從中取上将首級如探囊取物了。
好詭異,但還挺期待是怎麼回事?
鹿鳴正在這邊看戲,就聽腳下的山賊賬房竹筒倒豆子似的,吐露着所有他自以為有價值的情報,結結巴巴,汗如雨下。
“馬廄裡還鎖着幾個小娘子,都是他們搶來的,不關我的事……”
“關不關你的事,你說了不算。帶路,我去看看。”少女一腳把老鼠踹開,後者立刻連滾帶爬地帶她去馬廄。
“那幾個姑娘,估計已經被……你要和我切換嗎?”顧及到性别以及羞恥等問題,ssr這樣問道。
鹿鳴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