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就得把自己賣給他當奴仆。”女服務生聳聳肩。“也不知道他要那麼多奴仆幹什麼。”
“那,有人赢過他沒有?”少女拉了拉自己的羽織,故作緊張。
“沒有,他來到這艘船上也就是這兩個月的事。但我自己見到的,進去過五六個人吧,一個都沒出來。”另一位服務生順手将托盤放在吧台上,轉過頭叮囑喬南。
“前面過道直走上樓梯,再右拐就是一等艙位。你快去吧,如果說賭局還沒開始,你或許還能把人拉回來。不然可就晚了。”
“計劃通!”喬南偷偷将右手伸到背後,朝躲起來的蜜璃比了個ok的手勢。
一等艙位的裝修顯然比樓下的二等客艙要豪華多了,大廳的牆上貼滿了各種日本藝伎的名畫。天花闆上挂着琉璃制的彩燈,柱子上的金漆在燈光的映照下閃閃發光,腳下的紅毯也比樓下的更加柔軟舒适。
最精緻的還得數紅毯盡頭的那扇門,其上繪着精緻的圖案。但即使是科班出身的喬南,絞盡腦汁也沒想出這是哪個朝代流行的圖畫。
這才穿越多久,自己的專業知識都忘光了,以後回了現代怕不是要退學重修。
“來的人還不少,得提前安排一下乘客撤離的事情。”甘露寺蜜璃眉心緊鎖。“還有,喬南,你有聞到嗎。”
“嗯,如果沒猜錯的話......。”竹之内喬南的神色也随之變得嚴肅起來。
“那扇門裡,應該就是了。”
但門口已經排起了一個小小的隊列,想要在這種地方掐隊,還不發生沖突,隻有一種辦法。
賭赢他們。
喬南摸了摸懸挂在脖子上的彼岸花吊墜,輕輕扣了三下。
這下,專業對口了。
"說吧!比什麼,掼蛋,還是鬥地主?"喬南叉着腰,得意洋洋地望着面前的人們。“我赢了,就讓我先進去。”
“呵。”為首的大叔放下手裡的煙袋,斜視着面前的兩個小姑娘。
“兩個小丫頭片子知道什麼,整複雜了還說我欺負人。選最簡單的,扔骰子比點數吧。”
“比大比小?”喬南問道。
“大。”大叔的回答倒也幹脆。
骰子搖晃的聲音在大廳内響起又停下,喬南已然預判到對面發出的點數。
“他們是一個二,五個六。”竹之内喬南将聲音放的極小。
這是鬼殺隊在鬧市區活動時的慣用招數:由于長久練習呼吸法的人能夠捕捉到很多細微的聲音,在人多不方便商讨對敵計策的時候,隻能将聲音壓得很低,也算是一種隊内語音。
“那我們呢?”蜜璃有些擔憂。
“我們隻要比他們多就沒問題。”喬南狡黠地對粉發少女使了個眼色。“但是我們搖出的是五個六,一個一,所以......。”
“用内力再偷偷搖一次,對吧。”甘露寺蜜璃旋即懂了喬南的意思。“喬南啊喬南,不愧是你。”
蜜璃手上稍稍用力,蓋着骰子的罩子被打開。不出所料,對面是喬南所預判的數目,但蜜璃的骰子,卻比對面多了一點。
大叔的表情明顯有些挂不住,但還是很禮貌地讓了位置,隻是在二人關上門後憤憤說了句。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是裡面的主人又多了兩個女仆罷了。”
但不出二人所料,關上門後的世界,确實是另一個模樣。
室内的光線十分昏暗,與鬼的濃厚氣味夾雜着的,還有屍體的腐臭氣息。
“喬南,準備戰鬥。”甘露寺蜜璃抽出日輪刀,警惕地感知着四周。
喬南也迅速調整狀态,準備進入戰鬥。
哒、哒、哒、哒。
房間最黑暗的角落裡,一個穿着燕尾服,燙着歐式卷發的身影緩緩走出。若氣味僅僅隻能用于推測,那他額上的尖角已經讓兩人都确定了他的身份。
一場惡戰,在所難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