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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松田(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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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視廳内,松田陣平點燃香煙,坐在傳真機旁邊靜靜等待。佐藤美和子端着兩杯咖啡走了進來。

“我聽說警視廳每年的今天都會收到寫有數字的傳真。”佐藤美和子将其中一杯熱咖啡遞給了松田陣平。

“嗯,四年前研二去世,三年前傳真寫的是3,兩年前是2,一年前則是1,以我的推斷,這絕對是那個炸彈犯的倒數。”

松田陣平說完後看了眼時間,以往這時已經收到了傳真,今年卻遲遲沒有消息。松田陣平既害怕他沒有動作,又為此感到慶興。前者是因為松田陣平害怕斷掉唯一的線索,無法替研二報仇;慶興則是因為炸彈犯可能幡然醒悟不再禍害社會了。

“叮、叮、叮”松田陣平的手機響了。

松田和佐藤對視一眼後,佐藤默契地打開電腦連接松田的手機,随時準備追蹤信号源。

接收到佐藤點頭示意後,松田接通了電話按下擴音鍵,熟悉的、令人厭惡的聲音再次傳來。

“早上好,警察先生。你還在等今年的傳真嗎?”

松田陣平:“你想做什麼?”

電話那頭又開始瘋笑起來:“上次炸船居然沒死人,不好玩,趁此機會咱們再玩一次,如何?”

松田陣平怒不可遏,咬牙切齒地罵道:“你個瘋子……”

“被你發現了。”對方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給他罵爽了,沒有給松田拒絕的機會,像是詩朗誦一般地念道:

“我們是一群圓桌武士,所有愚蠢又狡猾的警察注意了,在今天的正午與14點,我們将以戰友的項上人頭,作為點燃慶祝的火花,有本事的話,就盡管來阻止我們,我們将空下72号的座位,恭候您的大駕。”

對方念完警告,直接挂斷了電話。

佐藤看着神情複雜的松田,說道:“追蹤不到他的信号源。”

佐藤又問:“他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爆/炸地點的提示嗎?”

“摩天輪……”松田忽然笑了,“還真被小神婆說中了。”

“什麼?”佐藤沒聽清。

松田拿起手邊的專業設備徑直走向門口。

“松田,你要去哪裡?”

松田停下腳步回頭向佐藤解釋那段話:“圓桌武士都說了,他會空下72号座位。要說哪裡有72個座位的圓桌,自然隻有杯戶商場那個日本最大的摩天輪了。至于'正午和14點',恐怕炸彈安置地不止一個啊……”

“原來如此。”

佐藤跟上松田的步伐,一邊走一邊向上報備請求支援。兩人先行一步趕往現場,剛出警視廳大門就被在外蹲了一夜的木子擋住了去路。

“抱歉呐,木子,這次摩天輪我是非上不可了。”松田陣平繞開木子,直奔紅色馬自達。

“混蛋!不可以去啊!”來不及多說一句的木子望着長驅而去的紅色馬自達,焦急地罵罵咧咧。

前所未有的無力感撲面而來,木子哪怕身處絕境也從未有過這般對抗宿命的無可奈何。她把這一切想的太簡單了,她以為隻要她能提前告訴松田陣平讓他有所警覺,便能輕松渡過這一劫。殊不知,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松田也會迎難而上,絕不退縮。

木子打通了降谷零的電話,她明白降谷零現在的卧底身份絕不能出現在大批警察面前的,但木子知道若是松田犧牲了,降谷零肯定會痛苦一輩子的。

“喂,安室先生,松田那個笨蛋還是去了摩天輪,你有辦法救他嗎?”

木子還沒等到電話那頭降谷零的回答,反而先聽見了竹取的聲音。

“松田出什麼事了?”

木子擡頭看着傷痕累累的竹取,又驚又喜。竹取的出現帶給了木子無限的信心,有竹取這個人型開挂外件在,木子瞬間安心了不少。木子三言兩語解釋後,竹取摸了摸木子的頭,說道:“攔不住他很正常。我這個學弟,事關炸彈,就算明知是屎,也非要去嘗嘗鹹淡。”

“竹取小姐……”

竹取轉頭吩咐身後的人:“齋藤,你職級比我高,趕緊查行動的報備地。”

木子這時才注意到竹取身邊站着的兩人,左邊是同樣傷痕累累的月城北介,右邊是她從未見過的帥氣警察。

“查到了,他們在杯戶商場摩天輪。”齋藤溫柔地看着竹取叮囑道,“一切小心。”

竹取無視了對方的示好,快步走到警用摩托前。木子趕緊跟上,車上的竹取将頭盔給木子帶好,伸手拉了一把,木子騎上車後,竹取轟起油門直奔現場。

一路上,竹取的離奇操作讓木子切身體會到了什麼叫“柯學”。隻見竹取拉響警笛,無視交通信号燈橫沖直撞,甚至在來不及避讓車輛時,駕駛着摩托車直接從車頂上飛過。更别提在早高峰堵住的路段直接驅車至街道還能快速穿過人潮,這些倒是略顯常規了。

摩天輪的身影逐漸展露出來,疾馳中的竹取突然停下,調轉車頭,正對着摩天輪的方向。

木子看着正前方來往不斷的車流,以及高樓林立并無可行的道路。木子驚恐地問:“竹取你,你,你該不會是要沖過去吧?”

“啊,直線距離才是最短的。抓緊了!”

“這他媽也太直線了吧!”

竹取轟起油門向前沖了過去,垂直穿過對流的車道,拐進狹窄的小巷飛馳而去。木子緊閉雙眼,耳邊不斷傳來尖銳的車鳴聲,清楚地感受到高速行使帶來的氣流,以及猛烈跳動的心髒。

松田和佐藤第一個抵達現場,兩人剛下車,“嘣”的一聲巨響,摩天輪下發生了爆/炸。緊接着一輛閃着警燈的摩托車從後方綠化帶裡飛了出來,穩穩地停在兩人面前。

“喲,松田陣平,不是說了讓你遠離摩天輪嗎?”竹取極其不爽地發出質問。

“學,學姐,你怎麼來了?”聽見竹取叫自己全名,松田不禁打了個寒顫,感受到了來自親學姐的“血脈壓制”。

“嘣、嘣、嘣”摩天輪下又有三處地方發生了爆/炸,事态發展得更為緊急。

還好是工作日的早上,此處遊客并不多,佐藤一人足以控制現場群衆。

松田陣平發現寫有72字樣的轎廂即将抵達乘坐點,快步跑上前,結果卻被人攔住了。

松田陣平看着面前戴着頭盔、張開雙臂擋住去路的人,無奈地歎氣,将其頭盔摘下,果真是木子。

“讓開。”

盡管對方戴着墨鏡,木子仍感受到了松田陣平的眼神警告。

木子咬緊牙關,堅決不讓:“我是絕對不會讓你上去的!”

松田也不再跟她多說廢話,直接将人推開。

木子顧不上那麼多了,撲上前死死地抱住松田的小腿,一屁股坐在地上,拉住松田不讓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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