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蹲在牆邊呆呆地看着手機,她在想雨停後她該去哪。
“叮叮叮”手機響了,木子看清來電顯示後有些糾結。手機一直在響,木子歎口氣,接起了電話。
“喂……”
“木子……”電話裡的聲音與公寓門口傳來的聲音一緻。
木子震驚地握住手機擡起頭順着聲源處望去,降谷零就站在樓梯口微笑着看着她。
木子有些分神,張開口卻不知道該叫他安室透還是降谷零。
“對不起,”降谷零走到木子面前緩緩蹲下,真誠地看着她,說,“是我不對,不該沒查清事實就妄自揣測,更不應該拿那樣的事來傷害你。”
木子搖頭:“該道歉的是我,我不該說那些傷人的話,也不該摔門走人……對不起。”
降谷零笑着問:“那你願意原諒我嗎?”
木子看着降谷零越靠越近的臉,漂亮的眼睛一直忽閃忽閃地注視着她,木子不自覺地伸出手,手指輕觸他的眉骨,再向下輕撫他的眼,感受着卷翹的睫毛帶給指腹的癢意。
“木子?”降谷零疑惑地喊道。
回過神的木子像觸電般似的收回了不安分的手,瞬間漲紅了臉,偏過頭不敢正視他。
降谷零完全不理解木子的行為,于是一遍又一遍地輕喚她的名字,甚至臉湊得更近了。
再次被美顔暴擊的木子再也繃不住了,鼻腔内一股暖流噴湧而出,木子一隻手捂住口鼻,另一隻手趕緊推開始作俑者,大聲嚷嚷着:“救命!”
“诶?”降谷零一頭霧水地看着整個人變得通紅的木子。
鼻血慢慢透過手指縫滲了出來,降谷零趕緊拿出手帕遞給木子,擔憂地問:“怎麼出血了?哪裡受傷了嗎?”
“我送你去醫院。”降谷零說完就把坐倒在地的木子拉了起來。
木子松開降谷零的手,跳得老遠,瘋狂搖頭,在心裡呐喊道:“居然看着男人的臉噴出了鼻血,實在是太丢人啦!”
疑似被嫌棄的降谷零有點傷心,提議道:“那,那先回去處理一下吧。”
于是兩個人手忙腳亂地跑回了家。
簡單處理後,木子看着衛生間内鏡子裡傻不拉叽的自己,内心相當抓狂。門外,降谷零時不時地敲門詢問木子的情況。木子感覺自己再不出去降谷零可能會破門而入,一想到“FBI破門”梗出現在降谷零身上,木子沒忍住笑出了聲。
“木子,你還好嗎?需要我幫忙嗎?”
降谷零邊敲門邊問,話還沒講完,衛生間的門欻的一聲打開了。
降谷零好奇地看着面前的人,問道:“怎麼擋着臉?很嚴重嗎?”
木子不想讓降谷零看到她糗樣,于是一隻手死死地擋在口鼻前,另一隻手擋在兩人之間。然而降谷零執着地想要看看她的情況。兩個人一個躲一個追,直至無路可退。
“讓我看看……”
降谷零将人抵在牆上,強勢地将木子擋在臉前的手拉開,忽視掉木子的驚呼,低着頭認真地研究起來。
“好端端的怎麼會流鼻血呢?”降谷零不解地自言自語。
木子氣呼呼地想要反抗,擡起頭視線恰好停留在降谷零的鮮紅的唇上,唇邊有一處似有若無的傷痕。
“這是什麼?”木子好奇地問。
“嗯?”
降谷零瞬間紅了臉,趕緊松開手向後退了一步,不自覺地用手擋住了唇。
“怎麼突然害羞了?”
木子一臉懵地看着降谷零。突然腦子裡靈光乍現,想起了不久前她幹的好事……
于是,某人的另一隻鼻孔光榮地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