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降谷零開車送木子去警視廳。
下車前,木子問:“安室先生,做筆錄會查我的身份信息嗎?”
降谷零愣了一下,笑着答道:“事後會核實的。”
“那你之前幫我弄的臨時證明還有用嗎?”
降谷零:“沒事的,放心去吧。”
木子走後,降谷零頭靠在座椅背上,閉上了眼。降谷零一夜未眠,腦子裡全是有關諸伏景光的事,初升的太陽透過車窗灑在他的身上,暖烘烘的,此時的他确實備感疲倦。即将入睡之際,降谷零忽然想起昨晚沒來得及看風見發來的郵件,瞬間清醒過來,拿出手機,查看之前竟有些緊張。
“呼……”降谷零長舒一口氣,語氣有些慶幸,“還好不是同一個人。”
降谷零緊接着打通了風見的電話。
“風見,馬上做一個木子的身份證明上傳到系統裡,要快!”
車窗外,木子還沒走進警視廳就發現了一直站在門口等人的竹取。
木子有些興奮地問:“竹取,你是在等我嗎?”
竹取回道:“不然呢?”
竹取帶着木子朝樓上走去。路過的警察紛紛向竹取問好,竹取一邊颔首示意,一邊低聲囑咐木子:“不管是誰來問你,你隻管把事情的緣由和動機全推到我身上。”
“什麼意思?”
竹取停下腳步,嚴肅認真地叮囑道:“意思是,如果有人問起你為什麼會在爆炸案現場,為什麼知道炸彈安置地,你隻管回答,是我讓你去的,消息也是我告訴你的。明白了嗎?”
“我明白了,謝謝你,竹取,沒想到你人這麼好……”
竹取有些不自然地擺擺手打斷了木子的話:“行了,别說了,先去辦公室等着吧,一會兒會有人來找你。”
木子跟着竹取走進辦公室。整個辦公室亂糟糟的,幾乎每張桌上都高高地堆着各類紙張文件,搖搖欲墜,如同排列好的多米諾骨牌,隻需輕輕一推,就會産生連鎖反應,散落滿地。
“喲,木子,你怎麼來了?”
松田坐在滑輪椅上,像個百無聊賴的老大爺,腳一蹬從衆多文件裡竄了出來。
“松田警官!”木子驚呼,詫異地問,“你怎麼看起來這麼悠閑?”
松田兩手一攤:“回避原則,啥也不讓我幹。你呢,你是來做什麼的?”
“佐藤警官讓我來做筆錄。”
聽到這話,松田兩眼放光,騰得一下站起來,按捺不住的興奮起來。
“好極了!他們都沒空,我來給你做筆錄。走起!”
終于有事可幹的松田激動地催促着木子,卻被一旁的竹取拽了回來。
“等佐藤來,明白?”竹取一字一頓地警告着松田。
剛恢複精神的松田像霜打的茄子一樣又焉了。
等了許久沒佐藤身影,一夜沒合眼的木子實在是熬不住了,打起了哈欠。
松田注意到木子眼底的烏青,好奇地問:“昨晚你沒休息是做什麼去了?”
“還能做什麼,兩個人在沙發上坐了一夜……”
“哈?”松田跳了起來,臉色通紅,說話突然結巴起來,“你,你們進度這麼快?”
松田又向竹取嚷嚷道:“學姐,你管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