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咄咄逼人地問:“複合?監控清清楚楚地拍到你一路尾随着死者,怕不是情殺吧?”
山谷浩吓得直言道:“不是我!兇手肯定是三田,之前我親耳聽到過三田罵禦幸的話,肯定是她懷恨在心殺了禦幸!”
“你胡說!”被警察傳來的嫌疑人三田奈正巧趕到,聽到山谷浩的指控,三田奈怒斥道,“明明是你出軌分手後屢次糾纏禦幸,這段時間沒少尾随她吧?”
“哼,也不知道是誰說過,'像禦幸那樣長得漂亮的女人就是好,不用努力工作就能得到領導的青睐'這樣的話。”山谷浩指桑罵槐地說,氣得三田奈指着他的鼻子揭起了老底。
眼瞅着兩人就這樣吵了起來,佐藤美和子趕緊打斷了他倆:“都冷靜一點!”兩人被佐藤的吼聲震懾住了,瞬間啞了火消停下來。
佐藤問:“山谷先生,監控拍到你比死者先一步經過此地,之後你去了哪兒?又是怎麼發現屍體的?”
山谷浩支支吾吾地說:“我去了禦幸家……分手的時候鑰匙忘了還給她。我在她家等她回來想給她一個驚喜。進門沒多久,我就聽見了慘叫聲,等到我跑下樓時,就看見禦幸倒在血泊中的樣子……警察小姐,我說的都是實話,家裡還放着我買的求複合的蛋糕,我不可能害她啊!”
佐藤沒作回應,轉頭問起了三田奈。三田奈的行動路線更為簡單,這幾天禦幸總覺得有人在跟蹤她,所以主動找到三田奈希望她能送自己回家。今晚兩人剛走到便利店門口,三田奈就接到了工作電話,急忙趕回去加班,直到警察通知她出事了,她才離開單位。
松田突然指着監控視頻問:“奇怪,監控為什麼隻拍到這個人進入巷子?”
“嗯?”佐藤将後續的筆錄工作交給了旁邊的警員,仔細看着視頻分析道,“這是條封閉的巷子,出入口隻有這一個。難道說這個人也是樓上的住戶?”
“快,上樓!”
樓道内,警員發現了大量的血迹,牆上也沾有血手印,時不時出現的血腳印顯然是兇手行兇後順着樓梯往上爬留下的。
松田順着血印一路向上,直至血印消失。松田氣喘籲籲地擡起頭望向台階盡頭敞開的大門,門外漆黑一片,如同純黑的噩夢傳來無名的壓迫感。松田撩開外套摸到了腰間的槍,随後趕來的佐藤手持着槍,跟着松田穿過大門走到了天台。
天台上,風裹挾着濃郁的血腥味吹來。視頻裡的第三人終于找到,男人靜靜地靠牆坐着,臉上帶着猙獰的笑容,胸口處明晃晃地插着一把刀,鮮血順着傷口流淌,大片的血迹像是死水一般,偶有光過,竟能反射出光迹。
畫面實在是太過詭異,松田站在原地遲遲未能動彈。佐藤強忍着惡心,走到屍體旁邊,撿起了被鮮血侵染的紙,上面的字有些模糊,但内容依稀可見。
“大師算的沒錯,我殺了人,牢獄之災逃不掉了。不,我不能去,都怪那該死的女人碰了我的轉運珠,她該死!聖教團,天命所緻,不可違背聖女的旨意!”
“這,這都是些什麼?”佐藤問。
松田緊蹙着眉,這個案子太過詭異,究竟是激情殺人還是有人故意引導?大師是誰?聖女又是誰?聖教團是什麼?這一切有太多的問題還沒有解決。
樓下,在聽完警方的闡述後,與兇手擦肩而過的山谷浩感到一股深深的惡意,背脊發涼,但凡他早一步開門,必能與兇手打個照面,恐怕今晚他也要交代在這裡。
三田奈則是跪在地上抱頭痛哭。她承認,以前是有嫉妒過禦幸,但在漫長的相處中她逐漸被禦幸的美好品質吸引。如果今晚她能多陪會兒禦幸,将禦幸送回家,是否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