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大酒店内正在舉行一場封閉式宴會,隻對受邀者開放。會場中心,賓客往來,觥籌交錯。一抹金發竄梭在人群中,頻頻引起女士小姐們的關注。
“啊啦,這位小哥,可以給我一杯香槟嗎?”一位身着紅裙的女士攔住金發耀眼的服務生,笑眯眯地問。
“當然了,”降谷零将托盤上的酒杯取下一支遞給了對方,微笑着說,“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
“可以給我一杯嗎?”
“這邊也要……”
見到紅裙女士搭話成功,附近的漂亮小姐們也開始召喚降谷零。
降谷零有些後悔了,現在的情況還不如易容換裝來得方便。
降谷零察覺到身後突然出現一個男人,想要躲開時卻避讓不及,托盤中的酒還是灑在了男人身上。
“抱歉,這位……先生?”降谷零蹙眉,低聲問,“陣平,你怎麼在這兒?”
松田陣平悄聲回了一句:“換個地方說話。”說完後,松田裝作惱怒的樣子扯着關西腔嚷嚷道:“啊,你是怎麼搞的?我這身衣服很貴……”
周圍的服務生問詢趕來。降谷零順勢将手裡的托盤交給其他服務生,接着松田陣平的話,說:“我帶您去更換衣服。”
兩人就這樣默契地演着戲走出了會場中心,進入到附近的一間房。
“這間房我之前檢查過,沒有問題。”降谷零鎖上門,轉身問道,“宴會入口查得很嚴,你是怎麼進來的?”
松田掏出了一封邀請函,得意洋洋地說:“那當然是從正門走進來的。”
降谷零接過邀請函打開一看,裡面寫着“道明寺成”的名字。
松田站在一旁解釋:“道明寺成,大阪人,新晉暴發戶,在查到他有邀請函後我就讓佐藤配合我把他暫時請到警視廳。幸好這邊沒有核對身份,否則我也要像你一樣混進來當服務生了。”
“這個宴會有問題?”降谷零問。
松田搖頭:“暫時沒查到。不過根據已有的線索來看,這個宴會與前兩天的那起梅花街道殺人案有關……”
“梅花街道……”降谷零回憶了一下,“你說的是那起兇手在案發現場的天台上自/殺的案子嗎?”
“對。”松田拿出手機翻出了那張遺書照片,遞給了降谷零。
“大師算的沒錯,我殺了人,牢獄之災逃不掉了。不,我不能去,都怪那該死的女人碰了我的轉運珠……”降谷零念到一半突然停住,口裡不斷地念叨着“轉運珠”。
“後面還有一句,裡面提到的聖教團很關鍵。我懷疑今天的宴會跟這個聖教團脫不了關系。喂,零,你怎麼了?”
“前幾天木子提到過轉運珠,她說她賣給了一個男人……”
松田瞬間來了精神,翻出現場照片,指着兇手手腕上的珠子問:“是這個嗎?”
降谷零點頭。
“她人呢?”松田變得嚴肅起來。
“失蹤了。”
松田:“什麼?到底怎麼回事!”
降谷零緊鎖眉頭:“在她跟我提過轉運珠的第二天就斷聯了。當天的監控顯示,木子被一群黑衣男人帶上商務車來到米花大酒店,之後再也沒了木子的蹤迹。現在看來,兩件事很可能與同一個組織有關。”
注意到降谷零略顯低落的情緒,松田安撫地拍了拍他。
“安心啦,有我在,肯定能給你找回全須全尾的木子。”
降谷零笑了笑,但心底的不安總是揮散不去。
“那家夥,怎麼總是遇見奇奇怪怪的事情啊?”松田無力扶額,吐槽道,“改天你帶她去找個高僧拜拜吧。”
“哈?木子她應該已經拜過了吧,我還收到了她給的平安符……陣平,你這是什麼表情?”
“沒事,隻是回憶起了一段糟糕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