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嗎!
眼前的情況,多與他們糾纏一分就多一份危險。得速戰速決盡快脫清自己身上的嫌疑。他說:“你們是想像上次那樣,事實沒查清楚,就懷疑我是叛徒?”安室透把庫拉索的事件搬出來質問Gin。
那次的事件,以庫拉索竊取公安機關情報人員資料開始,又以庫拉索背叛組織而結束;也因庫拉索的反水和柯南以及赤井秀一等人的相助,安室透才得以全身而退繼續卧底組織。
“哼!為了萬無一失。”Gin說,“他現在說的與之前說的截然不同,難道不該懷疑是你使了什麼詭計?”
“我不認識這個男人,到這裡來也是你們臨時既定的場所。”安室透說,“我有機會使詭計嗎?”
“那你是和什麼人接頭?又交換了什麼東西呢?”
“這個男人都說了,是他認錯人了。雖然我是在調查某些事情,但——”要打消Gin的懷疑沒那麼容易。安室透靈機一動,想起之前Vermouth在電話裡跟他說過大小姐在查一批軍火的事情,正好用來堵Gin懷疑他的心。
“我從不跟别人共享情報。你查你的,我查我的,等事情全部結束我自會跟BOSS彙報。”
組織裡的Bourbon是行動力極強的獨行俠,他獨來獨往的特點也為他在真正查的事情上打了個掩護。
“跟BOSS彙報?”Gin動動唇角,扯出一絲輕蔑的笑來,“BOSS會見你?”
“不見我,總會見大小姐吧?”當這個意料之中的問題甩在他面前時,事情的發展方向已在他預想之中了。
卧底組織近六年,背後BOSS從來不在他們面前露面。安室透接到的很多任務都是Vermouth代BOSS傳達的,也有從Rum那兒接來的任務,BOSS直接給他下達任務都是通過手機;那個人老奸巨猾的程度可見一斑。
安室透說:“一直在陽光下享受正常人生活的大小姐,這次來找我不會隻是為了讓台前的人熟悉她的面孔,必要時給她行方便吧?”
安室透看不出面無表情的Gin在想什麼,可一直用槍脅着跪地男人的Vodka卻沒他那麼沉着,露出些許詫異來。
“大小姐!”
安室透聽到Vodka不可置信的聲音;又聽Gin拖着長音“哦”了一聲。
“Vodka,打電話問她。”Gin吩咐道。
Vodka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遲疑道,說:“大哥,現在就打嗎?”
“當然。”
安室透并不意外Gin他們有大小姐的聯系方式;畢竟,很多時候都是大小姐負責情報收集,Gin他們負責讓情報中某些對組織不利的人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這之前,他從未見過大小姐,更遑論合作。
Vodka開了免提,聽筒裡“嘟嘟”聲響了許久才被人接起。
“喂!”電話那邊傳來軟黏而懶散的聲音,“什麼事?”
“你在現在做什麼?”Gin問。
“這大半夜的,當然是睡覺。”
“聽過Bourbon吧?”
那邊聲音沉默片刻,随即呵呵笑道:“你是在逗我嗎?”
“聽過嗎?”Gin似乎被她的語氣氣到了,距離他不遠的安室透明顯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殺氣。地上那哆嗦個不停的男人在那個女聲響起的初始就頹然放棄了掙紮。
“你問他做什麼?”
Gin 問:“你見過他?”
“最近常見哦。”女聲又呵呵笑道,“畢竟,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難成事啊!我不喜歡暴力,你們整天不是打就是殺,這不打不殺的時候,我當然得找一個相對來說比較好相處的人搭檔才行啊。”
他們都自動忽略“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這句,Gin不死心繼續追問:“你确定他适合做你的搭檔?”
電話那頭傳來的笑聲很輕,卻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場:“你當我是什麼人呢!”
“是嗎?”Gin挂斷電話前罕見地說了句,“再見。”
這一刻,安室透懸着的心終于可以放下來了。
“沒用的人,沒有存在的價值。”Gin把手機丢給Vodka,斜睨了眼蜷縮于地的男人,随後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經過安室透身邊時甩下一句“你最好不是老鼠。”
“當然不是。”
安室透的聲音與男人的垂死呻(和諧)吟都淹于震人心魄的槍聲中。
良久,荒遠空曠的野郊,深寒的夜重歸于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