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當年高家三姐妹失蹤,趙臣的師傅懷疑過李富貴陸昌和柳元,高子林更是鬧上了門,後來高家又發生了大火,所有人都死于大火。我總感覺這其中有聯系,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江葉紅,“高家三姐妹失蹤和高家大火都過去了十年,很多證據都不存在了,查起來不是件易事。”
容若繼續給江葉紅擦頭,“我又翻閱了趙臣大哥師傅的手劄,關于高家大火還有一個疑點,高子林有件價值連城的傳家寶翡翠玉麒麟,大火後并未在高家發現這件寶物。”
江葉紅,“如此說來當年高家大火可能是有人觊觎高子林的傳家寶?”
容若,“我是這麼覺得,看卷宗和手劄當年高家滅門之案不像是意外。可惜事情過去了太久,不好查了。”
江葉紅,“等我們回到九家村,打聽打聽總能問出點端倪,對了,那晚在我們窗外的瘋子高立,他常年在高家破舊的宅子裡,或許他知道點什麼。”
容若放下方巾,“希望他能知道些什麼,我先回去了,楚大哥你也早點休息。對了,你還沒喝藥呢。”
江葉紅一聽喝藥二字嘴裡已經開始發苦了,“已經沒事了,這藥就不用喝了吧。”
容若眼神還是天真溫柔的,可口氣很是堅定,“不可以,大夫說了的,雖是小病還得按時吃藥。”
“行行行,我吃,我吃。”
夜裡江葉紅頭還是沉沉的,突然之間沒了睡意,合上眼睜開眼,現在發生的一切都還像是做夢,誰能想到莫名其妙給核桃噎死後一睜眼自己成了現在這個鬼樣子,而且還給一個男人贖了身,自己是給核桃噎死的,那苗疆巫帝半夜爬起來看月亮給雷劈死的,好像他比自己還倒黴,說來這事也怪自己,畢竟是江葉紅給巫長甯下得戰書,結果兩個人都莫名其妙得死了。
江葉紅想起那兩座廟又渾身刺撓,都什麼破事呢,越想越睡不着,江葉紅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後幹脆起來。容若那屋還亮着燈,都這個時辰了他怎麼還不睡。
江葉紅往容若屋走去,門沒徹底關上還留着一條縫,也真是的就算不睡覺也得把門關嚴實啊,江葉紅往門縫裡看了一眼,容若坐在鏡子跟前,大半夜照什麼鏡子,不瘆得慌嗎,江葉紅繼續往裡看,容若的長發披在身上,背影是極為好看的,可是為何看起來和他平時看到的不一樣。
容若隻是坐在鏡子前,一動不動,不會是夢遊症吧,這條縫隙太窄了看不清楚,江葉紅斜了下身子,從這個角度能看到鏡子裡的容若,鏡子裡的容若面容冰涼,和他平日裡的樣子判若兩人,眼神陌生而冰冷,更不可思議得是那雙眼睛為何是紫色的?
容若突然回身,鋒利陰冷的眼神好似一把刀子,這種感覺江葉紅再熟悉不過,是殺氣。門砰的一聲打開了,江葉紅跌坐到地上,容若瞬間來到他的跟前,長發被帶起的風吹起,容若微微歪着頭,還是那張臉,好像身體裡是另外一個人。
江葉紅盯着容若紫色的眼睛,突然眼前一片黑暗。
江葉紅猛然驚醒,後背給汗陰濕了,江葉紅摸摸額頭上的汗,原來是夢嗎,隻是這個夢未免太真實了,外面傳來公雞打鳴的聲音。江葉紅重新躺回床上,扯過被子蓋在身上,竟然做了這麼一個荒誕的夢,天剛亮,再睡會兒。
江葉紅回憶着那個夢,真實中又帶着幾分離奇,感覺像是真實的,可是容若的眼睛為什麼會變成紫色,還能瞬間來到人的面前,他是個妖精不成?江葉紅想不通,肯定是給這離奇的案子搞得,詭異的飛仙圖,離奇的九家村。
江葉紅被子一蒙接着睡,再次醒來還是給院子裡的黑狗叫聲吵醒的。江葉紅惱火地掀開被子,“家裡進鬼了,你叫什麼啊?”
一看院子裡來了幾個陌生人,江葉紅警覺起來,“你們什麼人啊?”
容若忙跑過來,“這是陸家的家仆,他們是來取飛仙圖的,陸夫人說陸昌很喜歡這幅畫,所以想着帶着這幅畫送陸昌回鄉安葬。”
江葉紅打量着這幾個不速之客惱火道,“暫時不行,飛仙圖是三起謀殺案的物證,在兇手沒抓到前不能給你們一起安葬了。”
容若,“不是這樣的,陸夫人的意思是帶着上路,讓這幅畫再陪伴陸昌一程,并非是要和陸昌一起下葬。”
江葉紅還沒睡醒,頭疼得扶額,“行行行,給他們,給他們,别打擾我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