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江葉紅出了家門,容若坐起來,他确實被反噬了,可還沒虛弱的下不來床,容若端起茶壺倒了杯茶潤潤嗓子,昨晚的傀儡師應該隻是找翡翠玉麒麟的小喽啰,他被人施過攝魂大法所以不能說出主人的名字,能做到這等地步的人也是數一數二的巫術師,會不會他心中所想的那人,容若心裡還是存疑的。
江葉紅慌慌張張拿了藥往家跑,他有些擔心,萬一昨晚的傀儡師又找上門容若一個人在家豈不是很危險,他也是沒腦子怎就把容若一個人放家裡了,江葉紅一刻也不敢耽擱的往家跑,回到家,紅毛大公雞還在院子裡啄土裡的蟲子吃,江葉紅松了一口氣。
推開容若的房門,容若安靜躺在床上,江葉紅擦擦額頭的汗去煎藥,他需要換武器了,長劍用不順手,可烈焰傘自他吃核桃噎死後據說陪着他一起下葬了,江葉紅很想去挖墳把烈焰傘挖出來,又怕給人認出來惹出一堆麻煩。
江葉紅煎好藥給容若送去,“阿若先把藥吃了再睡。”
容若虛弱地張開眸子,“楚大哥你辛苦了,昨夜也是整宿未合眼,還給我做飯煎藥,我實在……”
“你不要多想,我照顧你是應該的,你兩次救過我,照顧救命恩人是理所當然。趁熱趕緊喝了,我得去衙門了。”江葉紅臉又紅了,走到門口才想起來懷裡還揣着一包蜜餞。他怕容若喝藥苦特意買得,但這樣會不會顯得有些暧昧,算了,買都買了。
江葉紅折回床邊,從懷中掏出蜜餞放在桌上,“要……要是苦…就吃點,我先走了…”
江葉紅撒腿就跑,容若見他跑得如此之快不由笑出了聲。
江葉紅到衙門的時候去打聽吳宇母子的捕快剛回來,趙臣拿着一張訃告攤開,“徐婉是瑤湖人,去打聽的弟兄說瑤湖當年出過一起翻船事故,死了不少人,遇難者的屍體打撈上來基本都認領回去了,唯獨一對母子的屍體無人認領,官府還張貼了告示,最後還是無人認領,當時的縣太爺出了錢買了兩副棺材給葬在了瑤湖邊上的小山丘,去得弟兄看過墳頭了,連塊碑都沒有怪可憐的。”
江葉紅聽完趙臣的話頓了下,“所以說徐婉母子可能在回瑤湖的路上遇難了,那麼吳慧雲接回來的吳宇又是誰?”
趙臣發愣,一拍腦門恍然大悟,“對啊,如果當年在瑤湖遇難的就是徐婉母子,那吳慧雲接回來的吳宇又是誰?”
江葉紅拿起佩劍,“走,我們去找吳順。”
吳記裁縫鋪現無人登門了,吳順撥着算盤唉聲歎氣,一見江葉紅心又開始懸了起來,現在看見官差他都有些後怕,“楚捕頭又有什麼事啊?”
江葉紅将徐婉母子的告示遞到吳順跟前,“徐婉你認識吧?”
吳順點點頭,“認識,認識,從前就住吳慧雲家隔壁。”
江葉紅,“畫像上的女子可是徐婉?”
吳順仔細看了看,“有些消瘦,不管能看得出就是徐婉,這姑娘當年可是十裡八鄉有名的美人胚子。”
江葉紅指了指告示上的字,“徐婉母子在瑤湖遇難,現在我們已經知道吳宇是徐婉和崔英的兒子,既然徐婉母子在回瑤湖的途中已死,那麼吳慧雲接出來的吳宇又是誰?”
吳順惶恐地拿着告示不知所措,“我…我真不知道啊,吳慧雲說吳宇回來了,自己沒有辦法歸還地下錢莊的錢就想着把吳宇接回來以此向公主和吳南王府要錢,我實在不知道徐婉母子早已遇害…”
江葉紅,“吳宇平日裡住在吳慧雲家嗎?”
吳順,“住在吳慧雲家,就是不常出門,吳慧雲說他和崔英長得太像不讓他出門,所以平日裡他就在房間裡讀書寫字,有時候不在房裡吳慧雲說肯定去了賭坊。”
江葉紅,“也就是說平日裡不怎麼見到吳宇?”
吳順想了想,“是,雖然在家确實不怎麼見到他人,做好了飯放在門口就行,大家都習慣了。”
江葉紅感覺不對勁,“所以他到底在不在房内你們不知道?”
吳順,“應該在房裡吧,雖說有時候放好的飯菜沒人吃,但是這時候基本可以确定他偷溜出去了,有什麼不對嗎?”
江葉紅沒有再追問去找晁聲,趙臣完全跟不上江葉紅的步子,緊追慢趕,“楚頭兒怎麼回事啊?”
江葉紅,“說不上來,就是很怪,家裡有吳宇這個人,但是他在不在不好說,所以這個人什麼時候在,什麼時候不在,确實沒人知道。”
趙臣撓撓頭,“楚頭兒你說的什麼啊,我怎麼有點兒糊塗了。”
江葉紅,“我也有點兒糊塗,走,我們再去問問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