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并不害怕現在的顧夢怡，“你是怎麼殺的吳慧雲，又是怎麼進的吳家。”

顧夢怡冷森森地咯咯笑，看向驚魂未定的晁生。

江葉紅提着晁生的後領把人提過來，晁生吓得往江葉紅身後躲，“是…是我開的門，我當時以為她是我認識的那個顧夢怡，她說回來拿點東西就走，我不知道她是回來殺掌櫃的，我真不知道。”

顧夢怡還是冷森森地猙笑，“是我讓他提前在吳慧雲的藥裡下了迷藥，然後他開了後門我大搖大擺進來，潛入吳慧雲的房間把她拖入密室，我先拔了她的舌頭，這樣她就沒辦法叫了，再砍斷她的手指，她向我求饒的樣子實在太可笑了，看她平日裡那副傲慢的嘴臉，最後還不是像牲口一樣任我宰割，我殺了她然後拖上二樓把她吊起來，用事先剪好的布樣貼在窗戶上拉好絲線……”

容若，“然後穿過天窗，我猜那個燭台是你用來固定絲線的，起先我以為你是用來吊蠟燭的。布置好一切你再假裝離開，騙過了晁生，然後等着天快黑的時候給我們演了一出戲。所以你故意演這麼一出戲為得是嫁禍給吳宇？”

顧夢怡笑而不語，沒有反駁，因為容若說得都對，容若接着說道，“你故意制造出窗戶上的影子就是想往皮影戲上引，讓我們從皮影上找上吳宇，你是不是早就發現吳宇常不在家，用皮影掩人耳目。”

顧夢怡，“是啊，可惜你們這幫蠢人最後還沒發現吳宇的秘密。”

容若沒有生氣，“吳宇的秘密？是吳宇常用皮影裝作在家的樣子還是吳宇是郭燦的秘密？”

顧夢怡又瞪大了眼睛，“吳宇是郭燦，你在說什麼？”

容若斟酌了下，關于吳宇的身世他還不能在衆人面前挑開，“真正的吳宇早在多年前溺亡，吳慧雲出于自己的私心讓郭燦假扮成了所謂的吳宇，你們所知道的吳宇是不存在的，是由郭燦假扮的。”

顧夢怡大笑，“怪不得總不見人影呢，原來是個假人，哈哈哈哈——”

容若，“說說福有道，你又是怎麼殺得他？”

顧夢怡眼裡沒有光，人看着瘦弱又詭異，“我那晚埋伏在附近等着醉酒的福有道，我用萃了迷香的帕子捂住他的口鼻把他拖入他家旁邊不遠處的廢棄院子，我在他身上澆了火油，把他活活燒死。沒想到整個過程被顧濟慈看到了，原來他也在蹲守福有道準備報仇，我們二人用闆車把他拖回顧家醫館。剛到地方就看見打更的和兩個捕快，于是顧濟慈拉了個白布單就把人吓跑了。我們搬下屍體後，顧濟慈讓我先走他留下來要制造出一些動靜好讓人發現屍體。”

容若對這些并不意外，“所以之前在顧家醫館裝神弄鬼的也是顧濟慈，他這麼做就是在為殺福有道做準備，他不隻是要殺人，還要讓人知道福有道是罪有應得，從而往鬼神一說上引。我猜在吳慧雲香包裡動手腳的也是他。”

顧夢怡，“這麼多彎彎道道有什麼用，讀書人啊就是事兒多，我爹娘的冤屈還少人知道嗎，最後還不是不了了之。”

江葉紅擺手讓他們把人帶走，顧夢怡沒有再反抗，任由捕快把她押走。江葉紅拍拍晁生的肩膀，“回去歇着吧。”雖然他知道晁生要有些時候睡不好了。

江葉紅拉過容若的手，生氣地皺深了眉頭，“夜裡出門也不知道多穿件衣裳，手都凍成冰了。還有我不是說不讓你出門嗎，怎麼不聽話在家好好待着？”

容若笑笑，“對不起楚大哥，我實在放心不下就跟着來了，你别生氣。”

江葉紅忙松開容若的手，“我沒生氣，我就是…我就是…剛才多危險，你既然知道她有兇狠的一面還走那麼近，她傷到你可怎麼辦？”

容若眼含笑意，“楚大哥不是救下了我。”

江葉紅，“萬一我沒來得及呢？”

容若歪着頭模樣可愛，“來不及就是我自作自受。”

“你！”江葉紅真生氣了，“不許這麼說，什麼叫自作自受？再說這種我…”打肯定不行，罵也不行，江葉紅真想不到别的法子能懲罰一下容若，隻能把悶氣憋回自己肚子裡。

容若拉江葉紅的衣角，“楚大哥我下一次一定注意，你别生氣，都是我不好。”

江葉紅大手壓在容若發頂使勁揉了揉，“不聽話的壞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