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長甯,“二爺,你說當時的天擁會一分為二,和官府勾結的倒官派打算瓦解另一方,但是因為出了叛徒,刑部派人圍剿所以他們先殺了你的雙親又帶着财寶逃之夭夭了?”
謝東決點點頭,“是這樣,但是我多年調查發現真相遠不止如此。”
巫長甯聽出了陰謀的味道,“這話怎講?”
謝東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當年天擁會越做越大,加入天擁會的人也越來越多,引起了官府的注意,于是四大天王就開始商議為了他們以後的财路另謀打算,所謂分裂不過是他們耍得小把戲,一派假裝劃清界限遠離官府,一派和官府勾結謀财,其實劃清界限的這一派是謀财那一派的後手,官匪怎麼也不可能一家親。”
巫長甯輕笑,“假裝不合暗地裡勾結,實則是維護四大天王的利益。”
謝東決贊賞地看巫長甯,“聰明,就是如此,隻有不知情的人一直被耍得團團轉,十二年前大年初一的圍剿是因為這四個人裡出了叛徒去刑部揭發了他們的惡行,這四個人因為利益分配不均而窩裡橫。”
巫長甯,“利益使然,一開始抱薪取暖到後面變得貪得無厭,所以當年成立天擁會的四大天王還有人逍遙法外?”
謝東決,“你問到點子上了,當年官府圍剿鬼市,其中兩人被抓,廣目天王甄元清,多聞天王章一海,這兩人被俘,可是押入大牢後還沒來得及問審人就死了。至于至于增長天王朱三英,持國天王郭長貴,至今下落不明。”
江葉紅對這些什麼神神叨叨的天王聽得頭疼,“天擁會是由四大天王組建的,那誰才是天擁會真正的掌權者?”
謝東決,“由他們四個輪流執掌,一人執掌一季,四季輪換。”
江葉紅手一攤,“聽着還挺公平公正,二爺說得這些是從前天擁會的由來,那麼和現在的天擁會又有什麼關系?”
謝東決笑道,“天擁會自十二年前被剿滅後出逃的兩大天王在民間又組建了全新的天擁會,不過都是些怪力亂神的愚民之行。”
巫長甯接着問道,“是不是以藥物控制他人?”
謝東決,“據我查到的确實如此,他們重新調制了花樓姑娘所用迷香用來蒙騙他人,據我手底下的探子來報,他們以此來坑騙錢财。”
巫長甯想到了天王送藥,“天王送藥是嗎?”
謝東決點頭,“嗯,不過這些人藏得隐蔽,又恐吓信衆,我還沒摸到他們的老巢。”
從磨坊張勇驚恐萬分的表現不難看出确實是恐吓住了信衆,讓他們提都不敢提,“連二爺都找不到他們的老巢,可見他們很注重隐藏自己的行蹤。二爺,關于天王送藥還有沒有别的線索?”
謝東決想了想,“他們專門挑有些家底的人家下手,尤其家中有老人病重者,先用桃源一夢這種迷藥加上蠱惑,制造一個病好的假象,然後讓這些人按照他們的方式上供,子時的時候在門口放置銀子,然後一刻之後天王送藥,第二日晨時送露水和桑葉。”
江葉紅聽後白眼翻上天了,“什麼天王送藥,我看送命還差不多,永财巷多少人出殡了。”
巫長甯摸着袖口的滾邊,柔聲道,“永财巷是米糧一條巷,不能說是大富大貴的人家,但都是有些家底的人,所以天擁會盯上了他們。”
謝東決,“永财巷那片地總是有人生病,很早之前就有人傳風水問題,但是突然之間死那麼多人倒是鮮有,我猜又是天擁會搞的鬼,但是給天擁會恐吓的厲害他們隻字不敢提,我也打聽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這是目前比較棘手的事,他們都恐懼天王。”
巫長甯狡猾地勾了下唇,“解鈴還須系鈴人,既然他們恐懼天王,我們就假扮天王如何?”
謝東決和江葉紅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同地大笑一聲,江葉紅拍拍巫長甯的肩膀,“還是我的阿甯聰明,可是怎麼假扮天王,咱們又沒見過天王。”
巫長甯,“阿六不是見過?二爺對他們也有所了解,夜黑風高,糊弄幾下還是可以的。”
江葉紅打了個響指,“對,咱們今晚就行動吧,免得夜長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