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誤會,隻有少奶奶才知道了。”
“噢?看來夏醫生對我很了解。”
他走近了夏昱幾步,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就連細微的呼吸都感受得到,夏昱看着眼前的人,透明又漂亮,明明臉上帶着無辜的表情,但自己就是覺得他危險。
绯紅的耳朵出賣了他,不過是個隻會耍嘴皮子的毛頭小子,不足為懼。
路明霜心裡冷笑,他還以為夏昱多有本事呢。
等夏昱退後幾步,冷哼着走開,路明霜才把到手的東西拿出來。
[0719:?你什麼時候拿到的?!]
[路明霜:就找他臉紅的時候,反應遲鈍了,正好下手。]
不過他沒有學過醫,看不出這是個什麼東西,被黃色紙張包裹,打開一看,有幾顆白色小藥片,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文字标記。
[路明霜:這什麼東西?]
[0719:這是瀉藥。]
路明霜哦了一聲,眼瞳微微顫動,系統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每次他肚子憋壞水的時候,眼瞳就會這樣顫動,壞主意越壞,頻率越大。
隻見他收好東西,下了樓,看見幾天未見的裴行之竟然出現在餐廳,臉色微青,甚至眼角處還有傷痕。
雖然不怎麼想搭理他,不過為了維持人設,路明霜還是得禮貌問候一句。
“這是怎麼了?”
原本不問還好,一問,裴行之就委屈的不行,路明霜還真就不搭理他,在外面遊蕩了幾天,一回來就看見路明霜緊閉着大門,連對他的問候都沒有。
眼淚止不住的流,那張桀骜不馴的臉露出委屈巴巴的神情,太過違和,可他長得俊,平添一份惹人憐愛的感覺。
他也不顧四周圍有沒有别人,反正隻要他想做的事,沒有人能攔着。
一把抱住路明霜,頭埋在他懷裡,嗅着思念已久之人的味道。
“你為什麼不關心我這兩天去哪了。”
路明霜配合他,壓着心裡的不耐煩,溫聲細語道。
“你去哪了?”
裴行之聽到這話,這才滿意。
“我去了祠堂,與二叔公見了一面,知道了大哥生母是怎麼死的。”
說起來也是意外,二叔公年紀大了,記性不好,嘴裡總是念叨着陳年爛谷子的事情,說得裴行之耳朵都要起繭子。
但他又不願意離開,以前還經常與朋友在外面喝酒聊天,現在也不知道怎麼,就是會想起路明霜不太喜歡酒味,怕熏到他。
于是隻好聽二叔公瞎念叨。
路明霜眼睛驟然一亮,動作有些明顯,裴行之看得出來他很好奇,他記得上次路明霜就有提起。
其實他自己也好奇,為什麼整個裴家上下都不許任何人提起,就連他的母親,那樣溫柔的人,在他問起時,竟然這麼兇。
“是怎麼死的?”
裴行之左右看了看,環顧四周,并沒有人,放下心來。
“她是難産死的。”
“聽說還是個女嬰,一出生就是死胎,臉上還長了一塊胎記。”
路明霜小心翼翼開口,“胎記是不是青色的?”
裴行之有些訝異。
“這我就不知道了。”
說完,還用頭蹭了蹭路明霜的旗袍。
像極了小狗占自己領地。
看來事情已經明朗了,那個女嬰就是裴翊禮同父同母的親妹妹。
那她口中的老太婆是誰呢?據她所了解,裴翊禮的奶奶很早就去世了,而繼母那個時候還很年輕,也沒有嫁進來。
難産隻是個掩蓋罪行的借口,裴翊禮的母親根本是被人害死的。
裴行之見路明霜的臉色變來變去,極其精彩,有些不高興。
掐着他的下巴,強迫他直視自己的眼睛。
“怎麼,聽到與我哥相關的事情,你就這麼興奮?”
路明霜自覺裴行之還有用,于是順了順毛,哄他道。
“這是哪裡話,怎麼說那也是你的姐姐,況且還未出世,也怪可憐的。”
裴行之不說話,他隻希望路明霜眼裡隻有他。
他情難自已,看着路明霜張張合合發紅唇,想一吻芳澤,正要靠近,卻聽到樓上傳來的聲音。
“路明霜,你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