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吃完。
姜嶼臣不經意在他旁邊,“剛怎麼這麼懂事啊,還知道喊其他人哥了。”
其他人去外邊等,裡面隻他們兩個。
駱肇垂眼看他,忽然笑了一下,“吃醋了?”
姜嶼臣有些無語,“這有什麼好吃醋的。”
他是真沒這麼無聊,先不提駱肇喊别人哥,對方自己上頭還有個親哥呢,真要醋不得從頭開始醋起。
駱肇頭略低了點,下巴抵在他肩上,“還記得你第一次把我帶回家,那幾個要債的找過來麼?”
停幾秒繼續說,“在家門口你喊我的就是小北。”
姜嶼臣聽半天沒懂,“所以呢?”
駱肇:“你把我當作别人,這事兒我記着在,一直都記得。
“不過現在無所謂了,反正你已經是我的。”
姜嶼臣:“......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事,你是怎麼聯想到的。”
先是駱斌,再是江北,姜嶼臣覺得這人腦子裡屯了幾噸的蜘蛛網,不管啥事情都能纏一起。
駱肇不以為然。
沒回答人這個,手自然地搭在他後背上。
下午天氣實在太熱。
他們這幫人也不好去咖啡廳去占場子,幹脆找了個附近的陶藝工作室做陶。
楊宣懷裡的小娃娃中午吃了就要午睡,走哪哭哪,鬧得人沒完。
實在沒轍,楊宣和韓露隻能一塊先回酒店。
臨走之前楊總還特意把江北叫到一邊,挺認真的語氣,“一會你離他倆遠點,别打擾别人。”
“誰他倆?”江北沒懂。
楊宣恨鐵不成鋼地一怵,“你姜哥,還有小肇,他倆要是有其他想逛的地方,就讓他們去,别礙事。”
“啊......哦。”江北還是雲裡霧裡。
雖然他之前是感覺這倆氣氛有點怪,但也不至于像是對待别人小情侶那樣吧,還非得騰空間還是咋的。
他沒把這兒當一回事。
進了陶藝室,其他人都是一人一個位置,輪到駱肇,他卻說對這個不感興趣,看着他們做就可以。
随後坐到姜嶼臣身邊。
他先是坐在旁邊看着,但緊接着又把手覆在姜嶼臣手背上。
被後者躲一下沒躲開,隻能低着嗓音說,“你給我閃一邊兒去,咱們這樣要是被其他人看見——”
“沒事兒,别人都專心做陶,沒人會往我們這邊看。”
駱肇說完以後,拇指還在姜嶼臣手背上摩梭兩下,互相勾了一瞬彼此的小拇指。
姜嶼臣手上戴着塑料手套,上面都是黃色的泥巴也不敢亂動,隻能硬着頭皮,眼睜睜地看駱肇吃他手的豆腐。
偶爾擡頭瞪對方一眼,被人水淋淋無視過去。
等到繪制圖案,填顔色的時候,姜嶼臣就什麼都不管了,把這兩項都丢給毫無藝術天賦的駱肇。
駱肇是真沒這方面感覺,先是拿着刻刀想了會,感覺比他刷十套卷子還難。
最後也是實在沒辦法了——
畫了兩個簡筆小人兒。
就是最基礎的,一個圈,身體加上四肢是五條線,圈裡分别寫上“臣”和“駱”
本來是想寫“肇”的。
但這個筆畫太多了,圓圈裡裝不下。
姜嶼臣笑得合不攏嘴,忍不住問他,“你每次寫自己名字的時候是不是也挺煩的。”
畢竟這個字筆畫這麼多,還複雜。
“習慣就好了。”駱肇想了一下,又說,“也好,這不是什麼好字,别把這個刻在你旁邊。”
姜嶼臣挑挑眉。
對方說這句話的時候似乎是真這麼認為。
“肇”
帶着肇事,事故的意思,乍一聽确實沒有多好的寓意。
工作室其他人也都做好了,從位置上下來,到彼此的作品跟前去看。
姜嶼臣卻沒怎麼多走動,坐在正低頭上顔色的駱肇旁邊,沒說話。
燒陶瀝幹要等三天。
他們統一留下窮幾工作室的地址,等東西到了一塊寄過來。
出來以後。
駱肇有意想避開人群,領着姜嶼臣往别的地方走。
但江北就跟有定位雷達似的,不管走到哪都能被找到,還老拉着他們一塊去逛那些什麼博物館,美術館。
在裡面一逛就逛不停。
這裡是整個瓷都人最多的地方,全是熟人擠在一起,看完這個看那個,别的什麼也做不了。
到了晚上,江北又提出大夥一塊去創意街吃小吃。
駱肇臉沉得跟鍋底一樣,煩躁地趴在身邊人耳邊上,低聲說,“他怎麼這麼煩。”
姜嶼臣見他這樣有些想笑,故意逗他,“不喊北哥了?”
“不喊了。”駱肇直接道。
明顯情緒不好。
姜嶼臣這次直接笑出聲,拍拍他的肩說,“好了,别不高興了,晚點回去給你過生日。”
“我有禮物想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