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有一個别人都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他其實是嚴緒屏的顔粉,究極的,屬性還挺毒,曾以一己之力收到過當時後援會皮下的邀請,讓他加入後援會的管理,他找借口推辭後删号跑路,又新建了一個小号繼續舔嚴緒屏的顔。
一開始剛出道的時候,他原本以為借着職務的方便可以更加輕松一點見到本人,這樣對于他一個顔控來說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但是沒想到他們倆出道後就成了對家,根本沒有機會湊到一起。
于是他便隻能認命地在小号上大吸特吸,這兩年隔着電子屏幕看習慣了,以至于現在突然一下子這麼近距離這麼高頻次地欣賞到嚴緒屏的大臉,他還有點……
不是有點,是十分地不習慣!
他并沒有忘記自己以前還是練習生的時候和嚴緒屏一起睡過覺,不過那是睡在一張床上,當時稱兄道弟的也不知道什麼叫做情窦初開的青春朦胧期,而現在他的思想接受了太多午夜場視頻的熏陶,多多少少有點受影響,所以才會把他剛剛的那句話聽岔。
最重要的是,現在昔日好友把他當兄弟,他卻夢嚴緒屏,這确實有點不太好。
雖然謝之沂自認為自己對嚴緒屏這張臉的喜歡程度還沒有到夢的地步,但是他一看到這張臉就心花怒放心情愉悅如沐春風,這病得好像也……不算輕?
但不管怎麼說,他還是不太想和嚴緒屏睡在同一張床上,因為一想起自己在小号上狂舞粉籍的發言和行為,這樣的做法總讓他有些背德感。
謝之沂回答完,在心裡面給自己打了好幾次氣,終于睜開了眼睛直面一直盯着自己的嚴緒屏,他繼續道:“我還和你搶被子,所以你總是跟着被子走把我擠下床,是嗎?”
原來他還記得啊,嚴緒屏這樣心想,這才有點被安慰到,但是看着謝之沂現在依舊抓着床單,心裡還是有點梗。
“那你為什麼要睡地上啊?”嚴緒屏又問他,“這張床很大呀。”
他據理力争,而謝之沂還在心裡想應該找什麼樣的借口掩蓋他本身荒唐的理由,最後道:“我不太習慣和别人一起睡。”
你以為我不看你們Cluster的物料嗎!嚴緒屏的心裡依舊憤憤。
在他們團的物料裡面,每一次他們五個人一起睡覺的時候,謝之沂永遠都是睡在最中間的那個人,左邊一個紀甯右邊一個季瑜,而謝之沂睡在中間跟個人型抱枕一樣。
“算了,按照他們這幾個人一開始的分房法,我們兩個的确不能和他們這一群麥麸的同流合污。”嚴緒屏一邊十分順手地奪走了謝之沂手裡的被單,一邊自顧自道,“我想睡地闆,還是你睡床上吧。”
麥麸……
這兩個字就這麼,水靈靈地從嚴緒屏的嘴裡說出來了??
謝之沂幾乎是又一次下意識地扭頭看周圍有沒有攝像機,完全忘了自己剛剛已經檢查過一邊的事實。
他們這些做idol的,多多少少對這種敏感詞彙帶點後天的警惕,畢竟他們站在流量最盛的風口浪尖上,再兇的老虎挨罵挨多了也得夾緊尾巴做人。
尤其是麥麸這種當面不能提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東西。
但是現在的情況的确是他們要麥麸的被打亂重排了,隻剩他們兩個落單的還是相依為命。
想到這裡,謝之沂不禁覺得他和嚴緒屏之間還是有點緣分的,如果當年沒有分開……
謝之沂想到這裡就沒想了,因為覺得還是不合适,當時分開了就是分開了,如果現在新公司想要繼續安排他們組cp,他大概會覺得很不習慣。
他往周圍看了一圈,發現沒有攝像機,松了一口氣,剛剛“我想睡地闆”這五個字被嚴緒屏說得理直氣壯勢在必得的,謝之沂也沒打算繼續和他争。
随後,他随手收拾了一套睡衣出來,抱着洗浴用品洗澡去了。
他現在身上的汗被吹幹了,但是黏黏糊糊的十分難受,而且今天中午還沒來得及塗藥,眼看着天已經快要黑下來了,他得快點把這件事處理好。
“你……”
謝之沂回頭,發現嚴緒屏還是抱着被子跪在原地沒動,有些疑問。
“你需要我幫你塗嗎?”嚴緒屏看着他,随後在自己領口的位置比劃了一下,“如果你不方便的話,我來幫你,你隻需要脫衣服就好了。”
其實幫一幫是無所謂的,因為今天起床的時候謝之沂在鏡子裡面看着自己一整個背都蔓延着紅疹子,其中多的是他摸不到的地方,扭着腰對着鏡子擺弄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弄好。
但是不出意外,這句帶有歧義的話還是被謝之沂聽岔了,但是嚴緒屏說這句話時候的神情又特别純,讓他不得不代入某些打着純情tag實際扮豬吃老虎的午夜場視頻。
于是他十分果斷地拒絕了他:“不用,我自己可以。”
最後,趁着臉上那股熱度再一次泛上來之前,謝之沂立馬進浴室鎖門,拿起手機點開微博小号劈裡啪啦一頓打字,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做完之後謝之沂才長長地舒出一口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真人比站姐發出來的圖還要好看【捂心髒】【捂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