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謝之沂問他。
“但是我說的是好像呀。”紀甯摟着他的胳膊,“因為我知道隊長你對大家都是一樣的,所以我才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吃醋。”
謝之沂笑了,摸了摸他的腦袋。
于是嚴緒屏從廚房走出來,轉彎走進客廳,入目看到的第一幕場景就是沙發上兩個親密挨在一起的背影,而紀甯幾乎整個人都靠在了謝之沂的身上,弄得他有點不爽。
和昨天謝之沂勸紀甯不要喝酒但是卻沒有管他一樣的不爽。
他明明是和謝之沂一起下樓的,隻是喝個水的功夫,謝之沂就被人給霸占了。
但其實嚴緒屏産生這種想法也不怪他,在以前他們還是練習生的時候,當時他爸爸不同意他走娛樂圈這條路,而他固執,沒人支持也要堅持。
當時謝之沂比他大半歲,而且比起别的練習生,最照顧自己的人就是他,所以他自然也就願意對謝之沂好。
謝之沂在聲樂方面的天賦強,而他擅長創作和舞蹈,最希望的就是有一天謝之沂能唱他作詞作曲的歌。
隻是後來天不随人願,還沒等到他寫出滿意的歌,他們倆就被“發賣”到了兩個不同的公司,再後來,他也和謝之沂一樣,以為同在一個圈子裡擡頭不見低頭見,見面的機會肯定隻會多不會少,可是就是這麼想着,他們兩個各自發展越走越遠,到了後來,就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了。
而現在,謝之沂成了隊長,肩上的責任變重了,不止有他一個弟弟,也不止照顧他一個人了。
他看到剛剛那副場景的時候心裡還是會覺得有點點的不平衡,所以他昨天才會有那樣的試探,雖然後來想清楚了,因為畢竟自己和謝之沂也有這麼多年沒聯系過,但是心裡還是會有那麼一點的不爽。
總結一句話就是,難道我們兩個不是天下第一好了嗎?!!!
他朝着客廳走去,正好這個時候導演見人到齊了,于是便準備開始了今天的拍攝。
“各位老師和自己的室友坐一起哈。”導演一邊招呼着,一邊低頭整理着今天的策劃資料。
紀甯聞言,擡頭便開始找沈漾在哪,隻見那人翹着個二郎腿拽得個二五八一樣坐在那裡看着他,紀甯瞪了回去,盡管不情不願,但還是離開自家心愛的隊長,坐到了沙發的最左邊。
而嚴緒屏此刻也走了過來,随後拉着謝之沂往沙發的最右邊坐過去,不知道為什麼,舉止之間頗具一副正宮的氣勢,看得紀甯都覺得莫名其妙的。
隻是他沒在意這麼多,又繼續去和沈漾拌嘴去了。
“各位老師這幾天相處得怎麼樣?”導演問道。
紀甯搶答道:“我室友每天晚上都搶我被子就算了,我挨着他他還踢我!”
當着大家的面控訴完,他便十分欠揍地看了沈漾一眼。
沈漾也不服輸,反擊道:“我說了我抱着你睡,這樣就不會搶被子了,你不同意就算了,居然還惡人先告狀。”
“什麼啊。”紀甯臉上的嫌棄絲毫不像是演的,“是你先搶被子的,而且兩個大男人抱着睡覺還挨這麼近成什麼體統。”
不巧,對于昨天晚上就和嚴緒屏抱在一起睡覺的謝之沂來說,這話落到他的耳朵裡面就變得怪怪的了起來。
成何體統啊!
他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聲,随後便和同樣不自在咳嗽了一聲地盛聽舟對視上了。
難道你也……
謝之沂和盛聽舟的眼神交接過一瞬,又不約而同地别開了臉。
與此同時,和嚴緒屏正緊緊挨在一起的謝之沂在無辜中了一箭後,又不動聲色地拉遠了一點自己和對方之間的距離。
沈漾的語氣裡面帶着不可置信:“???你在你們以前的物料裡面不就喜歡摟着你們隊長睡嗎?”
紀甯依然理直氣壯:“那能一樣嗎?我喜歡我們隊長啊,我隊長就不會把我踢下床還嘴硬,我喜歡他我才挨着他。”
他話音未落,嚴緒屏就又挨了過來,把他剛剛拉開的一點距離又拉了回來。
謝之沂:……
導演看着他們拌嘴的樣子沒有打擾,随後又扭頭問左手邊第二對室友,也就是盛聽舟和宋紹亭。
“小盛,你們呢?”
盛聽舟從剛剛落座開始就沒多看自己的室友宋紹亭一眼,随後禮貌朝導演道:“還可以,隻是以後還有換室友的機會嗎?”
盛聽舟說着,随後往謝之沂那邊看了一眼:“我也想和小謝隊長做室友。”
他說得真摯,眼神也真誠,弄得謝之沂有點不知道應該作出什麼樣的反應。
謝之沂:????!
他壓着自己臉上的惶恐,将視線挪到了坐在盛聽舟旁邊的宋紹亭身上,畢竟他雖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還是有點怕自己吃到的瓜是真的的。
不過那人隻是繼續看着盛聽舟,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但也不是那種代表生氣和不滿的面無表情,而是那種好像盛聽舟做什麼事情他都會縱容一樣的表情。
而與此同時,嚴緒屏又往他身邊挨了挨,差點把他從沙發上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