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哲點頭離開。
鴉隐拉着椅子在秦探床邊坐下,問道:“感覺怎麼樣?”
秦探掃了眼基本上滿身固定器,說道:“不是很好,頭很暈。”
鴉隐從旁邊的果籃裡挑了一個最大最紅的蘋果,拿出随身攜帶的小刀開始削皮。
他安慰道:“雖然傷經動骨一百天,但好在沒出什麼大問題,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多喝些骨頭湯,補補鈣,也好得快些。”
秦探心不在焉的嗯了聲。
他滿臉不解看着被一點點削下來的完整的一條果皮,和鴉隐被包得十分嚴實的雙手。
這是怎麼做到的?
他默默震驚。
鴉隐用刀從削好的蘋果上切出一塊插起來嘗了嘗。
恩,還挺甜。
又切了一塊,插起來遞到秦探嘴邊。
秦探乖乖張嘴。
兩人一人一塊的分完了一個蘋果。
“我還要吃。”秦探恬不知恥的要求道。
鴉隐自然答應,挑了一個第二大的蘋果。
秦探再次欣賞了一遍削蘋果的奇迹,又在心裡默默震驚了一遍。
吃着鴉隐遞來的蘋果,秦探自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寶寶。
蘋果吃到一半,有人推門進來。
秦毅看清屋裡的兩人在幹什麼之後,挑了挑眉。
秦探叼着蘋果塊看到秦毅走過來,剛想給鴉隐介紹這是自己舅舅,就看見秦毅一臉熟撚的把手搭在鴉隐肩膀上,俯身對鴉隐要求:“給我嘗一塊。”
秦探瞪着眼睛看鴉隐真的插了一塊遞到秦毅嘴邊。
秦毅把蘋果塊吃進嘴裡,直起身,手還搭在鴉隐肩上,盯着秦探不敢置信的眼睛,有點嚣張的說道:“恩,味道真不錯。”
秦探簡直想把嘴裡的蘋果吐他臉上。
他好半天才找回了聲音,問鴉隐:“你什麼時候認識我舅的?”
鴉隐把蘋果遞到他嘴邊,道:“昨晚上啊,他來給你簽字。”
秦探叼過蘋果,心道那你們兩怎麼像是認識了八百年一樣。
他轉頭看了看坐到一邊沙發上又老又醜的秦毅。
突然想起來他好像是喜歡男人的,十幾年前就出櫃了。
又看了看坐在自己旁邊膚白貌美,内外兼修,驚為天人的鴉隐。
暗道糟糕。
這牲口肯定是看上鴉隐了。
不行,不能讓這樣的慘劇發生。
秦探想象着自己叫鴉隐舅母的場景,打了個寒戰。
他晃了晃腦子試圖把這可怕場景趕出自己的腦子。
秦毅作為看着秦探長大的人,哪能不知道這小子在想什麼。
好笑的同時又很放心。
這小子又蠢又幼稚,也就能騙騙小女生,而且鴉隐明顯對他沒興趣,隻是把他當弟弟在照顧。
他有些同情的想着。
要不要點醒他?
很快他就否定了這個想法。笑話,點醒了秦探他去哪裡看熱鬧,一年到頭就指望着秦探這點笑話過活了。
秦探和秦毅對上了眼神。
秦探瞪着眼,心裡直罵老畜牲。
秦毅笑着回應秦探。
準備好叫舅媽了嗎?
鴉隐沒發現舅甥兩的暗潮洶湧,喂完了蘋果就自顧自去病房自帶的廁所裡洗刀去了。
秦探趁機小聲對秦毅道:“别老牛吃嫩草,一把年紀了,知不知道什麼叫自重?”
秦毅靠在沙發上,不為所動。
“看來得和你爸商量一下你的性取向問題了。”
秦探大罵:“你個老陰b,敢不敢來光明正大的?”
鴉隐走出廁所,沒聽清秦探在說什麼,他問道:“恩?你說啥?”
秦探閉嘴了。
秦毅适時開口:“他腦子發昏,隻是随便一句胡話而已,不用在意。”
“哦。”鴉隐走回來重新坐下,抽了張紙擦拭刀身,擦幹後就收了起來。
秦毅看到這一幕眉心一跳,問道:“你随身帶刀做什麼?”
“隻是以備不時之需而已。”鴉隐拿出刀輕柔的摸了摸。
“以免有些不長眼的家夥幹些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