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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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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一改版

裴顔不在,大長老柳如雲頂替裴顔的位置率領衆弟子焚香禱告、祭天頌禮。宋束刀和趙宜清并列在柳如雲身後,再下首是淩雲宗首席大弟子山輕河。山輕河之下則是佟蒿、冷棠、林寂。然後是一衆仙門世家的宗主或長老。其餘人等均在自己座位上合掌禮敬。

前方,柳如雲手握長香,禮敬跪拜。随後腳踏祥雲,踩着一幢法術幻化而出的登雲梯,自天阙台一樓正中的空地帶領身後之人扶搖直上,仿若飛升。

來到第五層後,柳如雲将長香插進台前的金鼎蟠桃仙鶴大香爐。刹那間,天阙台内亮起成百上千朵五彩缤紛的花燈,悅耳仙音自空中響起,氣氛一派端重祥和。

柳如雲抱手在前,面向衆人和顔悅色道:“嘉年吉慶,億壽萬福。淩雲宗在此遙祝諸道友,安康如意,歲極太平。”

衆人舉杯齊賀:“安康如意,歲極太平!”

二十七名身着彩服環佩叮當的女修提劍獻舞。招式淩厲而優雅,一舉一動翩若驚鴻婉若遊龍。秋沉看得入迷,已經主動躺到了柳如雲特意為貴賓準備的祥雲榻上,悠閑自得漂浮其間。沒一會兒就眯着眼蹭到女修們中間,東看西看好不快活。

山輕河回頭瞥見他舉止無度,面色有些不快,但想着今天過年,又逢盛宴,便掩住了。他端起酒杯,随柳如雲一起為遠道而來的貴客們敬酒。待敬到一個身着秋香披風,内穿木槿團花袍的女子時,她卻遲遲沒有舉起面前的琉璃酒杯。隻是透過一雙玉色的眼眸,平靜地注視着這個被衆人奉為當世奇才、裴顔愛徒的年輕人。

這個冷靜疏離,在一片歡聲笑語裡置身事外的女子,就是景如是。

山輕河見她有意疏遠,也不刻意讨好,隻讓出半步,退到柳如雲身後。趙宜清跟着出去,趁亂往山輕河手裡塞了一枚丹藥。山輕河不動聲色地接過,佯裝品酒,把丹藥丢進酒杯一飲而盡。

“許久未見,聽聞景家主前些日子閉關靜養,大概是不想喝這麼甜膩的果酒,佟蒿,去拿一杯我去歲釀的屠蘇酒來。”說罷,柳如雲親自從佟蒿手裡端了一杯藥酒,笑呵呵地遞給景如是。

景如是嘴唇微動,似想拒絕,但最終還是接了過去,放在鼻下略嗅一嗅,歉聲道:“大長老新歲安康。可惜我今日身體欠佳,不便飲酒。”

柳如是捋着胡子微一點頭:“景家主面色蒼白,似有重疾未愈。正好宜清在這,不如讓他給你診一診,開個方?”

景如是掀起眼皮看了柳如雲一會兒,又越過他默默望了一眼閉口不言的山輕河,垂眸應允,“如此就多謝了。”

趙宜清随身帶着銀針丹丸,聽罷立刻上前細細搭脈。一盞茶後,他茫然地睜開眼睛,疑惑地看向衆人。

山輕河目光一緊,低聲道:“三長老,怎麼了?”

趙宜清擡手止住他的話音,閉上眼又搭了一次脈。這次他的臉色倒不再茫然,眉頭卻皺成死結。

片刻後,他緩緩收回手,斟酌猶豫道:“景家主怎麼拖到現在才來?若你早一些來,也許,也許我拼盡全力,還有三分生機。”

景如是聞言卻隻是把冰涼的手縮回袖子裡,緊了緊身上的披風,神色淡淡,“生死有命何必強求。何況,死亦并非壞事。”

見她說出這話,衆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柳如雲和宋束刀幾次張嘴勸慰都被她不動聲色擋了回去。良久,衆人也不便貿然開口了。

誰也不知道景如是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更想不通在除魔一事上壓根都沒怎麼出力的景家,怎麼會突然遭此橫禍。

這其中,屬楚宴清臉色最難看。他瞥了眼那邊還在醉心歌舞的秋沉,再看看裴顔空空蕩蕩的主座,心情越發沉重。

相較之下,景如是倒像是最輕松的那個。她早已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因此對趙宜清的勸慰和柳如雲的關懷一概置之不理,隻執着地望着站在後面的山輕河,神色警惕而悲涼。

“朱華仙君在裴師尊座下多年,倒真學了裴顔三分皮相。隻是不知内裡功夫究竟如何,”景如是臉上帶着一層薄笑,眼底卻一片冰冷,“小徒蝶兒不日前已入元嬰末期,差一步便可化神。不知淩雲宗大弟子肯不肯賞光賜教,助我徒兒一臂之力?”

這就是要鬥法了。

柳如雲扭頭看了一下山輕河,山輕河卻側目看了一眼趙宜清。見他颔首,才凝眸揮手,招來長劍:“今日本就是淩雲法會,願與景家姑娘一試。”

“好!”柳如雲拍拍手,空中的舞樂驟然停下,景蝶兒從右後方淩虛走出,面色踟蹰。山輕河亦飛身向前,二人對峙當空,“諸位,淩雲法會一向是修仙界鬥法盛典,今日這第一戰就由我淩雲宗的山輕河與景家景蝶兒獻上!”

“好!好!大師兄加油!”

“師姐加油!”

“聽說景蝶兒已經是元嬰末了,好厲害啊!”

湯小七握着酒杯的手突然一緊,“聽聞景家以禦獸聞名,不知這景蝶兒的靈獸是什麼?”

趙離也緊張地看着半空中舉劍拘禮的二人,“尚不清楚,但景家這次帶了十幾頭奇珍異獸上山。我瞧過一眼,好像看到了傳說中的玉角麒麟。”

“什麼?”秦修驚叫一聲,又在衆人埋怨的目光裡壓低聲音,“玉角麒麟幾乎算得上鎮山神獸了,景家主把它帶來幹什麼?弟子鬥法也不用這麼拼吧?”

湯小七的神色逐漸凝重起來。

台上,山輕河持劍默立,神色端明。他眸光一掠,看到右側的楚宴清扒在護欄上觀戰,神色尤為緊張。而對面的景蝶兒卻似乎無心應戰,動作拖沓猶豫,偶爾擡頭看一眼山輕河,神色裡摻雜着幾分欲語還休。

山輕河不解,但箭在弦上不能不發,遂挽了個劍花,作勢邀請,“今日鬥法旨在切磋,景姑娘,請。”

景如是一直默默盯着場上的二人,許是高空有風,她忍不住咳了幾聲,景蝶兒聽到,立刻拔下頭上的發簪吹奏起來。片刻後,衆人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攀爬聲從下往上盤旋響起,仿佛有數不清的蟲子正在天阙台外圍攀爬,那聲音聽在耳裡不免令人毛骨悚然。

突然,席間傳來一聲尖叫:“啊!蛇!有蛇!”

山輕河循聲擡頭,看見一條頭大如牛的巨型青蟒攀爬在天阙台樓頂,正吐着一人長的信子等候主人的指令。

如此巨蟒已經遠遠超出普通靈獸的概念,眼見下面的人越加慌亂,山輕河想也沒想,擡手就落下了一層聲勢龐大的防禦結界,柳如雲的防護陣緊随其後。一時間,兩層防禦結界一藍一白地罩在衆人頭頂,堪堪隔出一小塊地方供兩弟子鬥法。

隻見那蛇慢悠悠鑽進來,順着結界邊緣,蜿蜒爬行到景蝶兒身邊,身後還拖着十幾米長的大尾巴沒能放進來,可以想象這條巨蟒究竟有多大!恐怕半座山峰也不夠它施展全部身量!

見此猛獸,楚宴清瞬間就坐不住了,“蹭”一下飛到山輕河身邊,張開手擋在二人之間。

楚宴清:“巨蟒法力高深,要下多少結界才能護得衆人安全無虞?何況今日還有王國貴使在此,還望景姑娘周全一二!”

景蝶兒餘光瞥向師門,見景如是沒說話,遂打了個響指,巨蟒頓時縮小了一半不止,但仍比尋常蟒蛇碩大許多。攀在景蝶兒身上時,蛇身的腰圍比景蝶兒大腿還粗上十幾倍。楚宴清回頭看了一眼好友,眼裡是止不住的擔心。

山輕河搖頭,向弟子席上打了個眼色,“沒事。”

楚宴清咬牙退回,仍扒在欄邊緊盯着場中事态。佟蒿面色雖如常,眸光卻分外閃亮。隻不過他不是對那條蛇感興趣。而是時刻關注着山輕河的眼睛。

少傾,鬥法正式開始。

山輕河一上場就被景蝶兒步步緊逼,幾次壓到擂台邊緣險些跌落。青蟒的體格雖小了一些,但攻擊力并未減弱,伴随主人上下翻飛,更顯得景蝶兒身法奇妙,筆走遊龍。

“為何不出招?”

景蝶兒的軟劍仿佛有生命一樣拐着彎刺向他,山輕河橫劍躲過,鼻梁眼睜睜從軟劍下擦過,玉沙亦隻微微發光,似在收斂鋒芒。

“淩雲宗大弟子這幾劍雖然普通,但身法敏健,沆瀣有力,絕非等閑之輩,”景如是點評一番,默默呷了一口身側侍女遞上的熱茶,“隻是一味躲避收斂,卻不像裴師尊座下朱華仙君的風采,令人惋惜。”

山輕河耳力不弱,何況景如是有心讓他聽見,聲音也并不低微。他剛想反撲,突然看到趙宜清在楚宴清身邊說了什麼,随後二人都一臉擔憂地看着他,山輕河頓時收了力道,劍鋒一改,從景蝶兒身上移去青蟒七寸。

那青蟒當然不是好纏的,七寸怎會輕易被一個小小結丹拿捏壓制?當下就一甩長尾抽得山輕河連連退步,震得他胸腔五内一片沸騰。山輕河眼前一花,暗叫不好。

火靈華本就是靠三長老的藥強壓着,如今被青蟒撥動血脈,驟然變生起複之象。加上景如是一口一個“裴顔座下”,明嘲暗諷間,便有些克制不住,劍下鋒芒漸漸落雨成冰,斬劍攜風,招式也不再一味回避拖延,轉而大舉進攻,力求速戰速決。

“滅雪!”山輕河苦練許久,境界未破卻陣法精妙,即使有兩層防護罩,楚宴清等人還是明顯感覺到了山輕河滅雪陣的力道。景蝶兒身在陣中更難幸免,立時便被卷入風雪之中。

但陣法卻困不住景家的靈獸。

青蟒見主人被滅雪陣吞噬,立刻嘶吼一聲張開獠牙巨口殺向山輕河,山輕河縱使身經百戰,猛然面對如此兇猛巨獸也難免驚悚,腳步一亂,便被撲倒在地,玉沙在緊随其後的血盆大口裡苦苦支撐,直到劍身都彎出弧度,才被山輕河找到機會,一腳踹開青蟒的下巴,倉惶從蛇口逃出。然而下一刻景蝶兒已破陣而出。滅雪陣并未留情,厮殺出來她鬓發已亂、身姿狼狽,不免起了些許怒氣,再吹奏無聲之曲控制靈獸時,那青蟒便肉眼可見地狂暴起來。

“景姑娘!鬥法而已,還請手下留情!”

山輕河劈手往緊追不舍的青蟒身上落下三次地裂,雖未造成重創,但也把那靈獸傷得皮開肉綻,空氣中頓時彌漫起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

“這便是你說的手下留情?”景蝶兒見靈獸受傷,這才真的急了,兩個杏眼兒一豎,腳踏青蟒持劍殺來,“看劍!”

玉沙在激戰中散發陣陣威猛的藍光,攻擊陣法交疊落下,景蝶兒一人一蛇也步步緊逼。直到巨大的蛇口再一次卡住山輕河的佩劍,景蝶兒立在蛇頭長劍相對,山輕河求生的本能終于無法抑制地爆發出來。

“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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