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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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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噼裡啪啦!”

“砰!!!”

柳如雲的防禦結界被震碎了。

“好陣!”景蝶兒突然詭異一笑,踩着蛇頭跳起飛快刺向山輕河心窩,“得罪了!”

山輕河反手一擋,窺見她眼中殺意四起,頓時錯愕不已。

“你?!”

景蝶兒抿住嘴,别開眼,淡淡看了眼山輕河身後的女子,毅然踩着山輕河肩膀飛向半空,口中吹奏無聲之曲,引得青蟒仰天長嘯。

霎時間,青蟒半空狂舞,無數毒牙小蛇從天而降,因為還有一層結界擋着,因此都無可避免地向山輕河遊走而去。數量之多難以想象。

山輕河起初還能以陣法抗衡,很快便在巨蛇的纏鬥和小蛇的圍攻裡步步下風,柳如雲心裡一緊,立刻站到景如是身前焦急觀望。

柳如雲沉聲:“景姑娘年紀輕輕已入元嬰實在是天賦異禀,隻是此殺陣用在鬥法切磋上是否太過兇殘了?”

“鬥法若不見真章,如何能夠進益修為,”景如是拽了拽兜風外的蟠龍扣,“何況裴師尊連虛無陣這樣的頂級陣法都傾囊相授,小徒若不悉心讨教,豈不是錯過一個學習的機會?”

景如是輕描淡寫的幾句話狠狠堵住了柳如雲的嘴。人家硬說這是鬥法,柳如雲就不能擅自阻止,否則就是淩雲宗空有仙門第一之稱,實則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因此他雖心有不滿,也隻能暗暗祈禱山輕河順利化解此戰。

但柳如雲萬萬沒想到山輕河現在并不是一個人在參戰:藥效已過一個時辰,他體内的雙生靈華早就壓不住了。

果然,刀光劍影間,局勢突然扭轉,山輕河身後突然多了一把通體玄黃的寶劍護法。玉沙劍一劍鎖在景蝶兒喉間,烏金劍則長劍出鞘飛快一削,将青蟒的兩顆毒牙齊刷刷削掉一半!那青蟒當即慘痛至極!頓時仰天長嘯,聲勢之大,驚動了後山的十幾頭奇珍異獸,淩雲山内頓時響起一片鬼哭狼嚎般的嚎叫!吓得衆人紛紛瑟瑟發抖,抱成一團。

“姐!到我身後。”

佟蒿緊緊抓住佟瑛的手一扯,卻沒扯動,他急匆匆看了一眼,猝然發現佟瑛的右手正和楚宴清緊緊地握在一起。而楚宴清一手握着佟瑛,一手持扇起勢,雙眼緊盯戰場,顯然随時準備帶佟瑛殺出重圍。

佟蒿不知為何心裡突然感到一陣鈍痛。他輕輕松開了姐姐的左手,任由湧動不安的人群将佟瑛和楚宴清擠向另一側。

“景蝶兒,停手!”

山輕河一劍指向青蟒七寸,一劍仍在接招,景蝶兒明明已經身處劣勢,卻不知何故一味逞強,似乎是想為青蟒報仇,又似乎對結丹之期的山輕河心有不忿,因此下手愈加狠辣,幾劍下去,生生把山輕河布下的防禦結界打破了。

“結界碎了!”人群裡不知誰喊了一聲,柳如雲立刻擡手重新布陣,這一次俨然比之前周密很多,防禦也更為強大。

景蝶兒見結界恢複如初,頓時更沒了顧忌,劍鋒擦着山輕河喉間滑過,她嘴唇微動,似乎說了幾個字。山輕河未及看清,便感覺後心被重重一擊,喉間立刻一股腥甜,沒忍住吐出一口濃血。

“對不住了,今日之戰沒有勝負,隻有生死。”景蝶兒的聲音在山輕河身後逆着風輕輕飄來,“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命數不濟,這麼多年還隻是區區結丹。打些魑魅魍魉你或許可以,可若真的對陣元嬰以上的修為,山輕河,你自認還負得起朱華仙君的美名?”

景蝶兒的話讓紛亂的天阙台安靜下來,衆人的視線齊刷刷落在山輕河這個天之驕子身上。他們都想知道,山輕河是不是真的如外界所言的那樣雖是結丹卻身負奇才,上能殺妖魔,下能對元嬰。

又或者,一切都隻是裴顔和淩雲宗弄虛作假出來的笑話?

湯小七的心緊緊揪成一團,幾乎忍不住想要沖進台上和山輕河一起對戰,若不是趙離按了他一下,他可能就真沖進去了。他深知山輕河絕對有超乎尋常的實力,可若貿然展現必定惹人非議,到時還不知道又有惹出什麼風波費,景家此舉根本就是一個故意設下的全套。山輕河進與不進,都難逃景如是的算計。

湯小七怒道:“景家是不打算和我淩雲宗交好了嗎?竟如此步步相逼!”

一旁的秦修也憂心忡忡,一邊檢查着頭頂的結界,一邊起身招呼一些修為較低的弟子往後靠。

“先别說這個了,照這個打法,這陣法恐怕還要破一次。到時候我們三個一起帶人往外撤。”秦修看向趙離,對方淡定點頭,拿起一旁的佩劍正襟危坐。

且說回場上。

山輕河從和景蝶兒交手開始就覺得哪裡不對。他隐約記得之前在譚家,景蝶兒從旁協助裴顔時所用招數并沒有如此狠辣。現在看來,倒像是景家在故意激怒他,想要拆台一樣。他擦去嘴角的血迹,擡眼忘了一眼高居上位的景如是,見她微微揚起的嘴角,瞬間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景家根本就不是來鬥法的。

無論是翻臉無情的景蝶兒,還是包括這條青蟒在内的十幾頭奇珍異獸——景家這次上淩雲山,顯然是另有圖謀。

可是,他們能圖謀什麼呢?

眼下裴顔不在,難道是想趁虛而入?那之前又何必幫自己遮掩冒名頂替之徒?現在豈非出師無名?

“山輕河!你還不肯出絕招嗎!”

景蝶兒的嬌喝打斷了山輕河的思路,他謹慎地看向她,“我連虛無陣都已經出了,還有什麼絕招。景姑娘既然非要殺個你死我活,那淩雲宗也隻好奉陪到底。隻是一樣,”玉沙與烏金劍突然交錯在一起飛速旋轉,場内無端掀起一股血雨腥風,“我是我,師尊是師尊。我是好是壞是死是活,都是我一個人的事。還希望景家世代仙名,不要做那奸詐逶迤之輩。”

烏金劍一出,新并入淩雲宗的逍遙宗弟子頓時有些坐不住了,一個個擠到最前面,想要出口不平,又覺得自己興許還不如山輕河,所以都眼巴巴看着,隻等山輕河落敗再正大光明讨回門派法寶。

“好!”

景蝶兒長劍一揮,高高飛起立在高昂的蛇頭之上,“今日你我之戰,無關景家與淩雲宗!朱華仙君,請吧!”

山輕河閉了閉眼,心知除非死傷慘重,否則此戰絕不可能輕易罷手。

他不明白,為什麼世上之人總喜歡刀劍相逼?每當他有心退讓,就有人步步脅迫自己。好似一股無形的力量逼得他走向殺戮嗜血一般。

每當他想停下這一切,想和裴顔兩個人安安穩穩呆在淩塵殿裡,就總有人一而再再而三費心招惹。逼得他不得不出手,不得不在血腥殺戮裡宣洩此身。

這種感覺就像冥冥中有一根線,而他是提線木偶,退不能,進不得,隻能迎難而上。次次敗落,也越加嗜血。

額間的師徒印隐隐發燙,不知道還能撐多久。山輕河默默壓下複雜情緒,雙手緩緩合十結印,玉沙與烏金高速飛旋,僅憑兩把神劍竟恍惚有三生萬物之态。

很快,景蝶兒感覺腳下的防禦結界隐隐發抖似要崩裂,她不禁有些冷笑:山輕河再厲害,究竟能拿她一個元嬰末期如何?此刻也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可惜了,你雖天賦異禀卻未得裴師尊真傳。難道你師父沒有教給你真正的禦劍之術嗎?那就看看這個吧!”景蝶兒言辭挑釁,呼喚青蟒長信一甩,口内密密麻麻湧出無數細蛇。這還不算,這些蛇很快又變成一把把玲珑有緻、劍意超群的長劍,組合成一陣聲勢浩大的劍雨之陣。

霎時間點點寒芒,星星冷眼,皆對準一個山輕河。

而山輕河還在結陣,他淡淡地看着萬劍背後的景蝶兒,口中冷冷向景如是發問:

“景家主,我自問與你無冤無仇,與景蝶兒也算有幾面之緣,你當真要為了些許流言蜚語、嫉妒猜度,将景家和淩雲山幾百年的情誼,斷送在今日嗎?”

“朱華仙君玩笑了,小徒潑辣,喜好鬥法,哪裡就到了恩斷義絕的地步呢。便是有那一天,景家舉起的也必定是正義之劍。朱華仙君不必多慮。”景如是輕描淡寫道。

“好一個正義之劍!”湯小七忍無可忍,拍案而起,“淩雲宗廣邀天下修士來此相會本是親好和睦之意,景家主卻一再以生死相逼!這究竟是什麼道理!”

“什麼道理?”

景如是往樓下的湯小七身上投去一瞥,似乎是好奇是何人如此英勇,敢在這個關頭為山輕河鳴不平,見站出來的隻是個唇紅齒白的孩子,鼻息間冷哼了一聲:

“柳長老,難道您也認為景蝶兒能殺了貴宗的首席大弟子嗎?”

柳如雲正冷着臉思量對策,聞言突然想起許多年前裴顔說話的話:

“如果有一天......還請三位竭力保下山輕河一命。”

......

柳如雲猛然驚醒,瞬間意識到了景如是想幹什麼!

他飛快朝宋束刀和趙宜清打了個手勢,前者立刻飛去後山,後者則隐匿到人群之中。

柳如是神情嚴肅:“景家主!鬥法到此為止,淩雲宗技不如人,甘願認輸!”

景如是仍是微微:“柳長老今日怎麼總愛玩笑,你瞧,朱華仙君神采奕奕陣法卓群,哪裡像是會輸?”

景如是說得沒錯,因為現在場上和景蝶兒對陣的人已經不是山輕河了。

是他的火靈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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