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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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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一改版

場上的山輕河捂着後頸轉了下脖子,眼底泛起一層濃厚到底血紅。

他緩緩擡眼,掌心向上,玉沙劍和烏金劍在他指尖如跳舞一樣顫動。湯小七目不轉睛地盯着,他能感覺到玉沙分明是在恐懼。

“現在的元嬰都這麼不濟事了,”山輕河手腕一揚,玉沙劍威風凜凜懸在當空,“連個結丹都殺不了。”

景蝶兒面對山輕河突如其來的冷漠和殺意驚異不已,乍見一柄銳利的劍鋒騰空向自己眉心殺來,忙足尖點地飛快後撤。青蟒為了護主也立刻盤起身體牢牢擋在主人面前,扭頭發出一聲滲人的嘶吼。

山輕河睥睨四下,另一隻手拂花折柳般随意朝青蟒一點,烏金劍立刻像活了一樣一分為三,對大蛇的七寸窮追猛打,每一下都力道剛猛,重如泰山,幾下就逼得青蟒不得不離開景蝶兒的守護區倉皇逃竄,張開血盆大口與烏金劍撕咬起來。

但它哪裡撕咬得過已被喚醒劍靈的烏金劍?很快,蛇頭蛇身就血淋漓布滿傷口。已然落了下風。

身姿挺拔的男人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十分無聊,他一邊像彈琴一樣用兩根手指操控着兩把神劍對景家的一人一蛇追打,一邊不停地活動身上各處,好像身體僵硬、關節錯位似的哪哪都不痛快。

抱着手欣賞了半晌青蟒被烏金劍不斷刺傷的畫面,山輕河神情有些不屑,低下頭不知在嘲笑誰:

“連條畜生都打不過,也敢叫結丹呢。”

“山輕河!你何時可以操控兩把神劍了!結丹之期有此修為,我絕不相信!”景蝶兒狼狽橫起一劍擋下玉沙的進攻,玉沙卻像瘋了一樣飛速撞擊,一改之前的君子之風,好像鐵了心要她死,再無半分裴顔舊劍的君子之風。

山輕河站在一邊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眼珠一轉,看了眼周圍的人,目光漸漸陰沉起來。當他的視線最終定格在柳如雲等人身上時,這種陰沉幾乎化為實質,恨不得在他們幾人身上戳幾個洞。

柳如雲接住他的目光,一下就意識到了不對勁,但他一動都不敢動,生怕自己的動作會引起景如是的懷疑。景如是則直直對上山輕河的眼,似乎想從中窺探什麼,奈何隻看到一層薄薄的血氣。

景蝶兒靈獸被困,自己獨自面對兇猛強悍被喚醒劍靈的神劍玉沙,立刻落了下風。她一回頭,見山輕河竟像在閑逛一樣在結界内東走走西逛逛,頓時感覺蒙受了奇恥大辱!

“山輕河,你說話!結丹之境到底是如何駕馭兩把神劍的!為何玉沙突然如此強大!你到底做了什麼!”

景蝶兒甩開玉沙怒目殺來,山輕河甚至沒有拿劍,隻用食指和中指隔空一點,以手臂為劍,指為劍鋒,便将景蝶兒活生生定在原地,而玉沙緊随其後,差一步就要刺進景蝶兒心脈。

關鍵時刻,青蟒突然化為原形,巨大的蛇尾帶着飓風掃來,直挺挺撞上玉沙劍鋒,用自己的蛇尾替主人受了這一劍。

“嗷!”

“青兒!”

景蝶兒大驚失色地回頭,見蛇尾上有個井口大的窟窿,皮開肉綻極為駭人,景蝶兒頓時心痛不已,失聲尖叫道:“青兒!”

她本是奉師命試探山輕河的底細,帶上青蟒更多的也是為了震懾心懷不軌之人,沒成想居然真的會讓青蟒受傷。且蛇類尾部最為脆弱,如此巨大的創口,青蟒不僅痛不欲生,就連将來作戰也會受影響。

景蝶兒流着淚撫摸着青蟒的傷口,此行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良久,她擦幹眼淚,提起劍面無表情地走向山輕河,劍鋒緩緩指向他胸口,原本活力四射的聲音也因痛悔嘶啞起來,怒喝道:“再來!”

山輕河挑眉一笑,極盡明豔:“好啊。”

山輕河站在原地未動,玉沙自動飛回他手中與景蝶兒纏鬥。景蝶兒上下翻飛卻找不到破綻,不知為何,她感覺山輕河好像跟初交手時不一樣了。

“咣!”一聲響起,兩劍相搏當空,景蝶兒緊貼在山輕河眼前,眉毛擰緊,滿眼懷疑:“你到底是誰。”

山輕河眼縫一眯,擡起氣勢洶洶地一掌便向景蝶兒靈台拍去,景蝶兒惶恐不跌的退後,卻不知為何那一掌竟打偏了,隻震到了她的肩膀,景蝶兒感覺身上一痛,有如筋斷骨折,瞬間脫力跪了下去。

“青蟒!”景蝶兒本能地呼喚靈獸護住,青蟒也心系主人,艱難拖着幾乎斷掉的尾巴蜿蜒爬行到她身邊,昂起牛大的舌頭揚天呼嘯,蛇口裡噴出的血沫猶如腥風血雨從天而降,令人望之膽寒。

然而這番場景卻沒能令山輕河止步,他騰空而起立在烏金尖上,修長的指尖靈活的在空中撥動,片刻後,許多人發現自己的佩劍無端出鞘,竟一把接一把的飛到了山輕河身後,就連佟繡、湯小七、趙離等人的佩劍也跟着被抽了出去。

天阙台内此刻有人數近萬,而十之八九的佩劍都被山輕河召走,一柄柄鋒芒畢露地綴在半空,數千把劍鋒直至景蝶兒和她身前的巨蟒。

“玩夠了吧,”山輕河居高臨下地看着負傷的一人一蛇,滿臉冷漠。片刻後,他幽幽一笑:“畜生而已,也敢在我面前班門弄斧。不知死活。”

話音方落,萬箭齊發。

隻聽景蝶兒一聲尖叫,一道身影從看台上飛下,無數流星紛紛墜落砸向巨蟒,柳如雲的結界再次破碎,巨蟒和景蝶兒齊齊跌落,把天阙台一樓那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面狠狠砸出幾十道縱橫交錯的裂縫。連五層樓的幾根頂梁柱都跟着晃了三晃,引起驚叫無數。

“小心啊!”

“發生什麼事了!”

“山輕河殺了他們?!”

煙塵散去,隻見山輕河傲然立在玉沙劍上,手握烏金,神色陰鸷不明。

而下方是已經沒了氣息的千年靈獸,和擋在景蝶兒身前,不顧一己之身苦苦為她撐起一片防禦結界的景如是。

“大師兄他......殺了一頭千年靈獸?”

秦修目瞪口呆喃喃道。趙離亦不可思議地看着上方那盛氣淩人的身影,心底卻又覺得也不是不可能。

“景如是欺人太甚,否則也不會把師兄逼到這個份兒上!”湯小七嫌惡地看了一眼蛇屍,仍在為山輕河不平。

“弟子鬥法,家主卻上了戰場。真是有趣。”山輕河随手一揮,幾千把劍迅速各回其位,天阙台内頓時叮當作響。衆人紛紛驚奇不已。

“姑姑!”景蝶兒吃力地爬起來,右肩還在流血,緊緊地攙扶住已經微微發抖的景如是。

“山輕河!”柳如雲和宋束刀、趙宜清一起飛到場中,趙宜清飛快地把山輕河從半空押下,手指卻在他脖頸間神不知鬼不覺地插入一針。山輕河眼皮一翻,暈了過去。再睜眼,瞳中血氣已經褪得七七八八。

“景家主,”柳如雲上前幾步認真施了一禮,“弟子鬥法,失手殺了靈獸青蟒,淩雲宗願意高價賠償,還請景家主多多包涵。”

宋束刀瞥了旁邊的山輕河一眼,大搖大擺地走上前:“啊對對對,畜生嘛,過個千百年總能抓到一大堆,回頭我去給你逮個十條八條賠罪!别為了這點小事讓大家都過不好年!”

景如是冷冷看着對面幾人:“如此說來,都是小徒學藝不精了。”

“當然不是了!”宋束刀哈哈一笑,“要不是你不顧大長老阻攔,一而再再而三命你徒弟下死手,這小子怎麼會被逼得殺蛇自保?景如是,‘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道理你不懂?”

“你!”景蝶兒上前理論,卻被景如是攔下。

“好,鬥法是我提的,如今這個後果景家也願意承擔。隻是貴宗的大弟子山輕河隻是結丹修為,如何就能駕馭頂級法術萬劍歸宗?你不要說這是裴顔教的,據我所知裴顔一向不喜殺伐——”

“這是我教的!怎麼了!”

宋束刀不滿地喊了起來,一雙本就大的吓人的眼睛因為生氣瞪得更大了,“我就喜歡這兔崽子身上那股狠勁兒!我家冷棠也會,要不要讓我徒弟也給你演示一下啊?小棠!過來!”

冷棠神态自若地走過來,二話沒說便發動陣法,瞬間場内上千把劍齊齊鳴動,不一會兒就流星飒拓般齊刷刷飛到半空,俨然和山輕河的萬箭齊發如出一轍。

冷棠微笑着卸去劍陣:“弟子獻醜了。”

景如是哼笑一聲:“看來是景家自不量力了。也是,畢竟是淩雲宗,子弟各個身負奇才實屬應當。”

“景家主客氣了,有裴師尊這樣的天選之人勉力在前,我輩豈敢疏忽懈怠。便是大師兄也是日夜勤修苦練,今早才剛剛出關。而這位蝶兒姑娘,”冷棠笑笑,“方才一上場,我便瞧她眉宇間愁思郁結,想來最近有什麼煩心事,定然是無心修煉的了。這一點,她倒真比不上我大師兄。”

“沒錯,”湯小七拂袖上前,“大師兄回山後便閉關不出,有一夜修習陣法,還震碎了淩塵殿上的一座屋舍,這也是淩雲宗上下皆知的。景家主,你若真要怪罪,就怪你自己的徒弟不夠刻苦,有時間與畜生耳鬓厮磨,不如早點閉關修煉,也省得日後敗北還要多費許多口舌!”

湯小七的話說得毫不客氣堪稱羞辱,弄得景蝶兒臉上頓時一陣紅一陣白。其實她何嘗不明白這些道理?隻是景如是自重傷後就滿心都是對山輕河的質疑和憂慮。景蝶兒擔心姑姑的安危,又夾在良心和親情裡左右為難,因此才疏于修行,有所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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