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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深恩負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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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你,說什麼?”

裴顔傷心欲絕地閉了閉眼,“我罪孽深重,待除掉山輕河,隻怕也沒有幾天好活了。你若不願意,我們便不要再相見,下輩子——”

“我願意!裴晗!”

魔尊緊緊地把男人抱在懷裡,胸膛劇烈起伏,良久,他又懷疑裴顔是神志不清說了胡話,“你剛才說得都是真的嗎?”

裴顔閉着眼,任由眼淚從眼角滑落,“我隻想多了結一些因果。我欠你太多,欠修真界太多,所有所有。”

裴顔淚流不止,已經快要崩潰了。

“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你們,是我......”

“不是的裴晗,不是的。”魔尊手忙腳亂地擦去他臉上的眼淚。

“我答應你,我跟你走,隻要了結此事,你想怎麼樣我們便怎麼樣。從頭到尾,我隻要你。”

魔尊親了親他的額頭,失而複得的喜悅讓他眼底發紅。

裴顔微微抽泣,汗淚淋漓。他身子冰涼,被魔尊的手一一拂過也再難升起半點溫度,隻是順随地埋進他懷中。

“來之前我和楚宴清商量過,隻有去淩雲山開神天問才能徹底剿滅禍患,保全神魔大陸萬年太平,”裴顔頓了頓,小聲試探,“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裴顔靠在他懷裡,聲音有點悶,兩隻手緊張地揪着他身前的衣襟,似乎害怕對方拒絕自己。

魔尊看他這幅樣子哪裡忍受得了半分?連忙握着他冰涼的手貼在自己臉頰,低聲答允:

“好,我們現在就去。裴晗,我等這一天等了太久了。你放心,隻要山輕河一死,就再也沒有人能把我們分開了。”

魔尊忍無可忍地吻上去,裴顔不敢掙紮,隻能緊閉雙唇默默流淚。魔尊嘗到他嘴角的苦澀才發現裴顔哭得厲害,好像兩萬年裡所有的淚水都在這一刻湧出來了。

“别哭,”魔尊笨拙擦拭,“你能想明白我真的很高興,裴晗,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你永遠不會知道,再見到你,我有多高興”

熱切的親吻一個個落在裴顔雪白的額發和臉頰,裴顔無力拒絕,他滿心滿眼想得都是山輕河該怎麼辦。

一念之差,山輕河的結局也許要面臨翻天覆地的變化,這該怎麼辦?

裴顔久久地伏在魔尊肩上,失神地看向遠方。

許久,魔尊平息澎湃的心潮,再一次托起裴顔的臉龐,執拗地端詳他眉眼深處的無望與凄涼,“裴晗,你是真心要和我遠走高飛?你當真舍得下你那個徒弟?”

裴顔緩緩轉過頭:“我不是裴晗,但我是裴顔,山輕河堕入惡道我難逃其責,必得給天下人一個交代。何況這些日子以來他所造殺孽無數,便是我有心包庇也無力回天了。”

“你說,我還有得選嗎?”裴顔凄涼一笑。

看着裴顔眼中颠沛流離的哀傷,魔尊心裡一顆大石終于緩緩落地。

“好,我陪你去淩雲山。了結此事後,無論你是否後悔,我都會不惜一切帶你離開。裴晗,我再也、再也不會錯過你了。”

不等裴顔回話,魔尊召出一個黑色回字紋大陣,抱着裴顔穩穩當當踏入陣中。頃刻間天旋地轉、物是人非,再睜眼,面前已是層巒疊嶂的淩雲山。

同一時間,魔尊剛離開,山輕河和紅面紗眼前的結界就消失了。沒等山輕河着急,紅面紗已經比他更着急的拉着他往外沖,佟風和狐狸也一躍而起,四人匆匆趕到聖輝宮,那裡早已人去樓空,哪還有裴顔的影子?

“人呢?”紅面紗急得來回踱步,“裴顔進攻魔界難道沒事先告知你?”

山輕河顧忌地瞥了眼佟風,“他打魔界怎麼會告知我?他不來打我就謝天謝地了!”

“你們兩個别吵了!快想想他們會去哪!”狐狸攔在二人中間,三條尾巴左搖右擺顯得四個人的場景像有七八個人一般混亂。

“會不會去了我......去了佟家?”佟風突然開口,神色喜怒難辨。

山輕河想了想,覺得也有可能,“分頭行動,狐狸跟佟風回佟家,我們去淩雲山!”

“好!”

狐狸扒拉着佟風背後的衣領剛要跳上他的劍,紅面紗突然蹿過來使勁捏了一把他的手腕,低聲道:

“如果他們不在佟家,你就留在佟家等我們接應。你本不是仙魔兩道的人,不必事事都摻和。”

狐狸眨眨眼,心道真是奇怪:這個不男不女的一向和他沒有好話,今天是吃錯藥了不成,居然這麼關心他?

突然,他越過紅面紗看見山輕河把擎蒼劍抱在懷裡,瞅着他時,用食指輕輕點了幾下劍鞘,狐狸眼睛一轉,立馬鄭重點頭,眼淚汪汪地看着紅面紗,泫然欲泣道:

“你一定要活着回來啊!千萬别死了!”

紅面紗額角一跳,惡狠狠道:“知道了!”

四個人分作兩班飛速動身。一炷香後,山輕河和紅面紗已經趕到淩雲山腳下,都不用上去,他就确定自己找對了地方。

紅面紗看着巍峨險峻的山峰下意識有點抵觸,“裴顔把魔尊帶到這來幹什麼?拜堂成親?”

“......”

山輕河懶得跟他啰嗦,徑直沖入雲霄,剛飛到半空便聞到一陣奇異的花香。

山輕河猛地刹住腳步看向東北角淩塵殿的方向,這味道他太熟悉了——分明是淩塵峰上那顆千年梨樹開花後的馥郁濃香!

“這季節,哪來的梨花?”紅面紗伸手接過自半空中轉悠跌落的幾片花瓣,“你們淩雲山還真是無奇不有。”

“這不是梨花......”山輕河心一沉。

他凝眸看向前方的高峰,“這是神天問開啟時引發的陣法。”

“神天問?!”紅面紗吓了一跳,險些從劍上墜下去,“你說那個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神天問?千兒八百年才開一次的神天問?”

“嗯。”一股冷風從腳底直直鑽進山輕河腦門,他感覺自己渾身發冷,手腳都要涼透了。

裴顔把魔尊帶到淩雲山,卻提前開啟了神天問......

他要幹什麼?

“走。”

山輕河心一緊,帶着紅面紗在空中翻了幾翻,閃身沖向天阙台的方向。果然,還未落下,已然看到裴顔和魔尊并立在側,面前是神色凝重的柳如雲。

山輕河跳下劍飛快跑了幾步,卻被柳如雲拂塵輕擺硬生生攔在幾步開外。山輕河拍着面前光可鑒人的結界,隐約感覺柳如雲姿态怪異,不似從前。

“裴顔!”山輕河拍着結界大喊,“過來!你和他站在一起做什麼!你是不是要開神天問!”

裴顔微微回頭,視線卻未落到他身上,仍舊面朝魔尊。

魔尊勾起唇角,愛憐地攬住裴顔的肩膀,低聲道:“我去跟他說。”

說罷,他擡腳走到山輕河對面,一如當初在無岩洞中那樣,隔着一層石壁二人兩兩相望。

隻是當時被隔絕在外的是魔尊,現在被隔絕在外的卻成了山輕河。

“真沒想到最後是我來揭穿這一切。”魔尊嘴角擒着一抹快意地笑,“你和他的事就到此為止了。裴晗已經回到我身邊。我們各歸各位,兩不相欠。”

“你說什麼!”山輕河一拳砸下去,震得結界微顫,柳如雲也慌的瞪大雙眼,卻無法動彈。

山輕河:“什麼各歸各位,什麼兩不相欠!他不是裴晗,他是我師父!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做了什麼?”

魔尊神色危險,眼底風起雲湧,“你又做了什麼!?你在淩塵殿裡對他做出那種豬狗不如的事!你何敢質疑本座!”

狂風四起,山輕河被重重掀翻在地,無數暗雲凝結成魑魅魍魉撕咬着山輕河的皮肉骨髓。

擎蒼劍急于救主,卻被一道暗陣牽制,隻能被定格在半空,眼睜睜看着自己的主人痛不欲生,身上不斷布滿流着血膿的傷口。

裴顔聽着一聲聲壓抑的呼喚心都要碎了。但也隻能背過身,低下頭,用孤凄絕望的背影将一切罪孽拍闆定案。

這份沉默猶如一記重錘,狠狠雜碎了淩雲宗每個弟子的心。

那可是他們的師尊啊,是淩雲山乃至整個神魔大陸最好最好的裴師尊啊!

那個為了渡世救人,一個人橫跨百載蕩盡不平、廣收門徒鎮守四方、永遠在為别人着想,随時準備化歸天地守護衆生的裴師尊——

竟毀在山輕河這個狼子野心的白眼狼手裡!

這叫人豈能不恨!!!

霎時,一隻暗劍從背後射來,仿佛一個信号,頃刻間,所有隐藏在暗處的淩雲宗弟子傾巢出動,全部殺紅了眼高舉武器殺向山輕河。

這個他們曾經的大師兄,這個扶着無數才俊上位,又毅然決然背叛,堕入魔道塗炭生靈的大師兄!現在居然把肮髒龌龊的手伸向了裴顔!碰了這個他最不該對不起的人!

如此敗類,如此禍端,千刀萬剮不足以洩恨!淩遲而死不足以寬慰!

很快,衆人一呼百應一擁而上,山一樣湧向那個造成這一切不幸的源頭。殺伐聲震耳欲聾,氣憤的怒吼火一樣燃燒在淩雲山上。

等柳如雲反應過來時,場面早已經徹底失控。

他的防禦陣雖然強大,但對上淩雲宗弟子天然便要弱上幾分,很快便被秦修等人帶頭撕破。

趙離眼裡幾乎要滴下血來:“山輕河!我什麼都能忍,什麼都能接受!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這樣對不起他!你還是不是人!你到底是不是人啊!?那可是你師父,那可是你師父啊!”

趙離嘶聲力竭地怒吼再一次激起衆人的怒火。無數法陣刀劍狂風驟雨般砸向山輕河。

魔尊微笑着站在柳如雲畫出的界限後,牢牢地把裴顔護在背後。

面對此情此景,他無須自己動手,便足以讓淩雲弟子的怒火把山輕河生吞活剝。

果不其然,紅面紗和山輕河雙拳難敵四手,很快便招架不住,被逼得步步後退,身後便是萬丈懸崖。他腳下一排血色腳印,全是淩雲弟子留在他身上的鞭笞和讨伐。

就算這樣,衆人仍嫌不夠解氣,強烈要求裴顔開神天問,絞殺孽障,清理門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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