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城,二人作别,玄蕭仙風道骨,加上面龐俊美,引了一路癡女暗中圍觀,或是在閣樓上推開窗看着他,或是在道路兩側偷偷地捂着臉看。玄蕭直奔城主府,完全無視這一路各種眼神,擁有不老的容顔也是罪啊,太引人注目了!
盛樂是北玄西北部最大的商業大城,三年前這裡車水馬龍好不熱鬧,玄蕭在天門一戰之前來過這,也就是将淩霄令交付開陽的那一次。
按着記憶穿過中門大街,走到成主府,這一路上看起來和從前也無甚區别,但是還是讓人莫名覺得壓抑。
盛樂城主也是一方江湖巨頭,是禅宗分支的分支形成的家族門派,家族門派與江湖門派最大的區别就是,家族門派之傳子嗣,江湖門派則傳位于徒弟,這也是為什麼許多家族門派幾十年一百年就被淹沒在江湖中,但是那些知名大派卻千年不倒的原因,畢竟傳能與傳親本質不同,若是傳親出一個廢物,那這個門派也差不多走到頭了。
可是這個盛樂城主的宗派卻維持了兩百多年,從前朝剛建立時就已經存在,一直到前朝覆滅北玄建立,他還是能穩坐一方霸主,可見其根基深厚。
“貴客遠道而來,有失遠迎,還望恕罪。”玄蕭站在城主府外就聽到裡面傳來一中年男子的聲音,緊接着就見一身富商打扮的男子同身後的家丁仆人出來,對着玄蕭就一頓寒暄。
玄蕭推開那人的手道:“皇甫老兒,好久不見,看來老夫不在這些時日過的不錯啊,把自個養得膘肥體壯的。”
皇甫城主原來一臉笑突然凝固于臉上,他顯然沒料到玄蕭竟然當街這般羞辱他,但是礙于光天化日,實在是不方便當街整起來,于是他強拉出了個難看的笑:“國師,裡面說話方便。”
玄蕭冷哼一聲,跟着皇甫柯進了會客廳,往一側太師椅上一靠,緩緩道:“我來的目的我想你應該知道,你兩百年大派想不想繼續傳下去,得看你實不實誠。”
皇甫柯面露怒色:“你這是在威脅老夫?我這城主府一向幹幹淨淨,恐怕沒有你要找的東西!”
玄蕭當然不信他的鬼話,自己已死乃是天下皆知的事情,而這皇甫城主見他來時,臉上沒有半分驚訝之色,若不是之前就已經知道,玄蕭想不出其他讓這個人見到一個“死人”都不驚訝的可能來。
江湖上傳言都是說他已死,若是不與那一位有關,怎麼可能會得到他會來盛樂的消息,玄蕭冷笑道:“老夫還沒說自己是誰呢,你就報上一個死人的名字給我迎進來,當真是好客得很,還有,我還沒說來這的目的呢,您這是在急什麼?”
聽了這話,皇甫柯臉色更差了,忙中生亂,說話更是沒有了邏輯,講了半天颠三倒四,倒還反被玄蕭套出點東西來,憑借着這點信息,他猜測,這盛樂城中,應當有開陽舵中幸存的人。
不過他被這皇甫柯一口一個亂臣賊子叫的心煩,于是道:“哦豁,看來還得讓老夫提醒你一句,那個亂臣賊子玄蕭早在三年前就于東都被淩遲了,那是個死人,你就這麼指着老夫嚷嚷,莫不是癔症犯了?”
“你……”皇甫柯話還沒說話就被一秒變臉的玄蕭扼住了咽喉:“聽着,不管你背後是誰,不把老夫要找的人交出來,老夫連着他一起殺!别跟老夫裝瘋賣傻。”那群家丁門人弟子将玄蕭圍住,又在他說完最後一個字後被震倒在了地上,皇甫柯也被玄蕭甩在了地上。
皇甫柯深知這一位的厲害,他平複了一下心情,暗罵自己怎麼就不小心暴露了頭上那位的一些信息,可是上面的人要他一定要拖住這個難纏的家夥,兩個國師相争,那一位現在得勢,若是自己忤逆他那必死無疑,可是眼下這一位直接關系到自己的性命,随便哪邊都是死,還不如……
突然,一聲叫喊,打斷了皇甫柯的思考:“城主不好了,人不見了!”此時一個人身着城主府下人模樣的人沖進會客廳,恰好撞見玄蕭将他們的城主甩地上這一幕。
玄蕭一聽瞬移至那人面前,怒目而視:“你說什麼人不見了?”玄蕭第一想到的就是曲熵。